“啊?”
陳喋還要說什麼,聞梁這混蛋已經朝腰上一推,雪板悠悠兩下,人開始慢慢往坡下。
陳喋尖著不斷往下,速度還在不斷加快。
瞬間嚇的把剛才聞梁教的那些全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不過,聞梁他媽的明明什麼都沒教啊,也不知說了句什麼屁話就直接推下去了。
這人教別人的時候就不能稍微溫和一點兒嗎?
陳喋回到了當初聞梁教學游泳時候的恐懼。
讓聞梁教游泳,就是在嗆水中拼命撲騰被迫學會。
教雪也同樣,哪有人隨便說幾句就直接推人下去摔跤的啊!
他們可是昨天才舉行婚禮的啊!!!
這是謀殺!!!
陳喋一邊尖著急速往下,一邊在心里罵了一萬遍聞梁,這人一定是想要那放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財產!!
剛準備索一屁坐地時,聞梁總算是過來,直接轉彎停在面前,是把給攔停了。
聞梁著手臂:“不是給你說了怎麼停嗎?”
“你那樣誰聽的懂啊!”陳喋惱了。
聞梁輕笑一聲,很沒良心:“這個說了也沒用,多摔幾次就學會了。”
“……”
陳喋抬著腳拄著拐往另一邊走:“你離我遠點,我自己學。”
當天,陳喋的確是摔了好幾次,子上全是雪,才總算是掌握了些訣竅,簡直是對這種育相關的運一點訣竅都沒有。
讓聞梁離遠點后,聞梁還真就沒在旁邊過來了。
等陳喋跟只烏似的劃出一截,聞梁才不不慢的跟著下來,只偶爾陳喋差點要摔進旁邊的灌木叢,他才會大發慈悲地拉一把。
陳喋穿著厚實的服,看不清臉,雪還的異常笨拙。
倒是聞梁隨便一姿勢就很好看,偏偏那雪服在他上居然還帥氣。
他就站在不遠看陳喋,時不時被笨拙的作逗笑一聲,沒一會兒,就有兩個生過來,了聞梁手臂。
因為包裹嚴實,們大概也沒認出來眼前這個搭訕對象就是聞梁。
其中一個生小心翼翼問:“你好,請問你能教我們雪嗎,我們自己學了好久,摔了好幾跤也沒能學會哎。”
陳喋聽到聲音,立馬停下,扭頭看過去。
聞梁捕捉到視線,沖笑了下,而后對那兩個生說:“我在教我太太。”
陳喋:“……”
另兩個生順著他時間看過去,也不敢細看,匆匆一掃就丟下兩聲“對不起”快速走了。
陳喋因為聞梁口中的“我太太”單方面跟聞梁生氣后又單方面和他和了好。
又了一會兒,總是摔跤,陳喋沒了興趣,兩人換回自己的服一塊兒去景區的烤自助餐廳吃飯。
這個點吃飯的人很。
可陳喋只戴了副口罩,很快就被人認出來,頗為激的跟們打招呼。
陳喋朝們笑了笑,拍了合照,跟聞梁一塊兒拿著盤子去拿菜。
聞梁拿了些烤,陳喋則在甜品柜里挑了些蛋糕一類,回到座位時聞梁已經在烤了,往碗里夾了塊剛烤好的。
聞梁朝拿的盤子看了眼,揚了下眉:“現在不減了。”
“旅游減什麼,回去再減吧。”
拿了個手掌大小的草莓塔蛋糕,中間是一顆很大的新鮮草莓,上面灑了讓人很有食的糖霜。
陳喋朝中間舀了一大勺,油、糖霜裹著草莓,看上去特別好吃。
往聞梁邊遞:“吧,人家是西瓜最中間一勺,我給你蛋糕最中間一勺。”
聞梁垂眸看了眼勺子,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偏頭避了下:“你自己吃吧。”
“……”
他笑了聲:“我不喜歡吃甜的。”
“你這是在福中不知福。”陳喋把勺子收回去,直接一口塞進了里。
等烤還需要一會兒,兩人邊聊邊吃,等回去時天都已經黑了。
陳喋吃到難得的撐,滿滿的負罪,一邊計算著自己到底攝了多卡路里,一邊惴惴不安的跟聞梁牽著手往回走向酒店。
上電梯進房。
聞梁把浴袍給丟過來:“你先洗澡吧。”
陳喋洗澡時還在回想自己到底吃了多東西,卻倏的一頓,想起先前喂聞梁吃的那勺蛋糕。
以及一個聲音――
“當時聞總剛剛放學回來,聞太太一個人在廚房做了一下午的蛋糕,我那時候還很奇怪,怎麼今天聞太太這麼有興致,還親手做甜品。”
“等聞總回家后,就把那些烤的金黃的蛋糕拿給聞總吃,只不過那時候的聞總剛張要咬,聞太太忽然卻又緒激的把蛋糕全部丟到地上,拼命拿腳踩,最后抱著聞總失聲痛哭。”
“我們后來才知道,那些蛋糕上面的以為是糖霜的東西,實際上卻是原本聞太太打算跟聞總一起死的毒藥。”
這是當時陳喋問張嫂關于聞梁母親沈云舒的事時,張嫂告訴的。
而今天那塊蛋糕上面,也灑著很重的糖霜。
聞梁當時似乎是有一瞬間皺了下眉。
陳喋把淋浴的水關了,仔細回憶了遍下午時的事,越發覺得聞梁當時的表的確是不太對勁,卻又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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