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卿那點心煩意的覺莫名消去許多,站在他旁邊,穿著拖鞋后要比陳邵矮一個頭,能聞到他上的沐浴味道。
很好聞,味道清冽。
葉初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
陳邵注意到,垂眸看,眼睛總算睜開點了,調侃:“這樣了?”
“……”
葉初卿立馬停止吸鼻子的作。
要是被這人知道自己是在聞他上的味道,估計能掰扯好幾天的。
面得很快,陳邵拉開一點,從櫥柜里出一個碗,拿筷子把面夾進碗,而后把面湯也倒進去。
葉初卿這才想起來問一句:“你要吃嗎?”
“不吃。”
陳邵重新了副干凈的筷子,端起面碗,出去時還特地看一眼。
葉初卿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誰像你這麼麻煩。
“……”
只是吃人短,也沒懟回去,煮面時沒什麼概念,煮出來竟然滿滿一大碗,還沒忘又多拿了副碗筷,才跟著走到客廳。
“你真的不吃嗎,這些我肯定吃不完,你也吃點吧。”葉初卿說。
陳邵:“誰這個點不睡覺吃面啊。”
“……那你先去睡覺吧。”
陳邵這人大概是心口不一代表,話雖這麼說,人卻已經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來,而后把那碗面分了兩半,一人一碗。
片刻后,又進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來,還真認認真真吃起夜宵來了。
葉初卿將旁邊倒扣著的杯子翻過來:“給我也倒點兒。”
陳邵作一頓,看。
葉初卿很快也反應過來了,繼續喝了口旁邊的桃子:“哦,我忘了我懷孕了。”
他笑了聲:“懷孕什麼覺?”
“不吐的時候都沒什麼覺,我經常忘記我已經懷孕了,可能再過兩個月肚子大了就不會忘了。”葉初卿曠達道。
他們始終沒有開燈,餐桌靠著床,月投進來,倒也不算太暗。
陳邵吃的快,很快就解決了那碗面,而葉初卿還在小口小口吃著。
陳邵便靠著椅背,一邊喝著酒一邊看吃東西,好一會兒才問:“你還沒睡著過?”
“睡著了,做了個噩夢又醒了。”
“什麼噩夢?”
葉初卿淡定道:“類似于你出軌后被我殺了的那種噩夢吧。”
“……你腦子里都在想什麼。”陳邵皺了下眉,又玩笑道,“你那支上上簽還供在家里面呢,我要是敢出軌我看那大師也會收了我。”
葉初卿被他逗笑:“你不是不信嗎。”
“誰讓你就是不信我偏要信那什麼和尚的話呢。”
“那我能信你嗎?”葉初卿問。
陳邵頓了頓,往后靠著椅背,抬眼看片刻,而后笑著自薦道:“我覺得可以。”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又也許是因為這碗面,葉初卿那顆心慢慢靜下來,和陳邵四目相對片刻,收回了視線,繼續吃面。
偌大的房間安靜下來,氣氛也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只剩下吃面和吞咽啤酒極輕微的聲音,過了許久,葉初卿吃完了面,把面碗往前一推,抬頭便看到陳邵結上下一,又咽了口酒下去。
“你喝點兒吧。”忍不住說。
“嗯?”
“我現在一看到酒就有點條件反,太耽誤事了。”
陳邵:“你剛才還跟我要酒喝呢。”
“我這不是睡懵了嗎,我都好久沒喝酒了,重新做人,我一喝醉就太容易干混蛋事兒了。”
“嗯。”陳邵點點頭,“是混蛋的。”
“……”
他們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新婚趣,婚禮前的凌晨煮了個清水蛋花面,又難得好好坐下來聊了一通天。
葉初卿卻是終于來了久違的睡意。
了個懶腰:“洗個碗吧,也該睡覺去了。”
“我來。”陳邵拿過兩個碗,“你先前睡吧。”
葉初卿恃子而驕,也沒什麼心理負擔,道了聲謝就直接趿著拖鞋上樓。
陳邵拿著碗筷重新走進廚房,他還是頭一回做這個事,不過洗個碗筷也不算什麼難事,很快就弄好。
重新洗了手。
陳邵垂著眼在廚臺前站了會兒,又忽然想起方才葉初卿那句話――我一喝醉就太容易干混蛋事兒了。
他忽的輕笑一聲。
***
被這事一鬧,第二天兩人都差點因為起不來床雙雙錯過自己的婚禮。
婚禮辦在酒店,兩家請的賓客很多,整個頂層的宴客廳皆是。
陳邵倒是簡單,只需要換西服就可以,而葉初卿卻要化妝換婚紗種種步驟,所幸可以逃過招呼賓客。
陳喋一來就進化妝間陪。
“你還張麼?”因為昨天半夜那通電話,陳喋特地來問。
葉初卿也覺得自己奇怪的:“啊,現在一點兒張的覺也沒了。”
化妝師加快速度,最后還是趕在吉時前半小時就準備完畢。
化好妝穿好婚紗,那婚紗是大拖擺,倒不用為了瞞懷孕的事兒繼續穿高跟鞋了,只穿了雙幾乎平跟的鞋子。
閑著無聊,陳喋跟一塊兒走出去。
外面是走廊,再往里才是宴客廳,葉初卿閑,并不打算進大廳,只出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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