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立源目銳利地死死盯著楚天歌,看樣子是要發火。
楚天歌則高抬著下,明顯一副完全不會退讓的模樣。
兩人之前的氣氛劍拔弩張,龍邢淵始終微微揚著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會吃虧。
就在方才,他和楚天歌早就探清在場所有白家人的實力了。
最強的也就是白家的家主白立源,玄皇境巔峰!
他和楚天歌聯手,就算打不贏,也能順利。
隻是,龍邢淵倒是沒想到,楚天歌的皮子還是這麽利索。
每次都說的對方氣得怒發衝冠,偏偏還不敢真的對手。
大廳安靜到落針可聞,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全都悄悄地看著白立源和楚天歌。
就怕他們下一刻就大打出手,造無法想象的後果。
就在氣氛越來越窒息時。
老婦人突然傳來一聲歎息,悠悠開口打破這凝滯的氣氛:
“好了。看來冰蕓那孩子,還是對白家有怨啊。孩子,你既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我們不強求,既然你不願意認白家。那你這次為何來白家?”
眾人看向老夫人,心裏十分佩服。
這話明顯在說白冰蕓不會教孩子,故意讓孩子不認白家。
其他人立刻有些鄙夷地看向其中一個坐在左邊第四個位置的一個穿著打扮比其他人樸素不的三十多歲婦人。
當然,更多人則豎起耳朵,特別不滿地看著這個如此囂張跋扈的小屁孩。
看看會說些什麽出來。
敢看不起白家,那來白家幹嘛,趕滾啊!
這些白家人哪裏知道白老夫人的想法,會故意這樣說,是認為楚天歌再如何也隻是一個小娃。
就算有什麽齪語,屆時隻要向仙宗賠罪便可,說不定還能因此拉近一下關係。
楚天歌掃了一眼白家眾人的各異的臉,有憤怒、有猶豫、有討好,還有得意。
正要轉向白老夫人,卻突然被一雙包含欣喜和慈的婦人的眼神驚了一下。
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個婦人顯得和整個白家有些格格不。
從的上,完全看不出什麽算計或者其它,似乎隻是單純看到楚天歌就很滿足。
眾人也發現了楚天歌看著那婦人。
正是在場穿著最樸素的麵容溫善的被眾人排的三四十歲婦人。
不人見那婦人的開心表,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
“冰蕓小姐真是會教孩子啊,說不敬長輩吧,卻對自己的親外祖母一眼就能認出來。”
一句話,就讓楚天歌意識到,對方就是白冰蕓的母親,也就是冒認的份的外祖母。
難怪對方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可惜,隻能讓失了,自己不是的外孫。
那婦人見楚天歌好奇地看著自己。
正想輕聲說些什麽。
便聽白老夫人蒼老的冰冷聲音傳出:
“既然你這孩子,是特地來看老三家裏人,那老三家的,你便帶回你院子……”
這個白老夫人自然不能得罪死楚天歌。
可惜還沒說完,就聽楚天歌似笑非笑地開口:
“老夫人,本小姐來白家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看看外祖那麽簡單。”
這話讓所有人都詫異萬分。
楚天歌這個小屁孩怎麽回事,以為自己還能做什麽事?
也不看看自己才幾歲而已!來白家除了看看三房的人,還能有什麽事!
白老夫人和白立源都再次皺眉,搞不懂楚天歌要說什麽。
隻能表麵應付道:
“哦?那你來白家的主要目的是為什麽?”
楚天歌掃了一圈眾人豎起的耳朵,徐徐開口吐出三個字:
“白冰歌。”
的話音落下後,整個大廳突然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白冰歌!
整個楚天歌怎麽回事?
為了白冰歌而來?
難道是!
白家所有人臉一白,腦袋裏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轉著。
越想越覺得這次肯定完蛋了!
白老夫人和白立源都再也沒法維持淡定。
一個打扮十分華豔的貌婦人,有些激地站起來開口:
“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是白冰歌又做了什麽事?還是說又逃走了!”
“肯定是這樣!我就知道,白冰歌簡直太不識相了,我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讓被仙國的三王爺不計較以前的事,同意納為妾。又整幺蛾子!這是要害死我們白家嗎!”
其他人都一臉憤憤不平地罵著白冰歌,都是說不識好歹又作妖的話。
大廳裏一片嘈雜。
楚天歌和龍邢淵越聽臉越黑。
從他們的話中,楚天歌就意識到,自己的母親似乎還要被送去當什麽三王爺的妾?!
而且,母親好像不在天武國!
若是這樣,就沒必要繼續待在白家。
白立源心裏很擔心白冰歌闖大禍,眉宇皺,冷沉地大聲道:
“安靜!”
為家主的威嚴,讓大廳所有人都下意識閉。
全都看向白立源和楚天歌。
白立源本來之前被楚天歌下了麵子,心裏不滿,現在卻隻能覥著臉,對溫聲問道:
“孩子,可是你母親讓你來的?有說什麽嗎?”
他想象了一下,覺得定是白冰歌在仙國闖了什麽彌天大禍。
白冰蕓也被牽連,毫無辦法之際,隻能讓自己孩子萬裏迢迢來白家報信。
看孩子的穿著這麽寒,恐怕這孩子來得路上了不磨難。
才會一來白家,都這麽無禮遷怒,對他們完全沒有好臉。
這樣一想,白立源和白老夫人突然覺有些心虛,就怕這小祖宗生起氣來,什麽都不肯說。
正當白老夫人想著,要不要讓白冰蕓的母親來哄哄楚天歌時。
楚天歌突然起,對白老夫人和白立源等人開口道:
“父親隻讓我帶了一句話,你們白家做了什麽,自己清楚!以後白家的任何事,都與仙宗無關!告辭。”
楚天歌說完,就對龍邢淵示意一眼。
無視了白家所有人瞬間慘白無比的臉,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在白家所有人此時的臉都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