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高端會所。
醉煙閣包廂,遲時宴趕到時,沒想到靳聞深竟然已經到了。
他麵驚訝,要知道,平時聚會之類,靳聞深可都是最後一個卡著時間來的。
遲時宴走過去,扯了下領帶,在靳聞深的旁坐下。
“難得啊,聞深。”
見靳聞深手中拿著酒杯,已經提前喝了起來,遲時宴臉上的驚訝神就更多了。
鏡片後的眼眸,還閃過幾分幸災樂禍和難以置信。
“嘖,怎麽還喝上悶酒了?看來某人這回栽的有些徹底啊。”
他話落下,靳聞深便抬眸看了過來。
接到男人那寒涼的目,遲時宴做了個自聲的作,適可而止了。
旁邊周野給遲時宴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你就別添油加醋了,我瞧著都想痛扁你一頓了,小心真把深哥惹了,揍的你今天橫躺著出去。”
遲時宴接過了酒杯,晃了下,道。
“來來,聞深,我陪你。”
他和周野都和靳聞深了下,靳聞深沉默著仰頭喝下,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他這樣,遲時宴是真不好再賤下去了。
他看向周野,無聲的用口型道。
“他怎麽回事?”
周野聳了聳肩,他哪兒知道,他也就早到了五分鍾。
不管說什麽,靳聞深都不怎麽開口,就是一杯杯的喝悶酒。
氣氛都要抑死了。
他跟著靳聞深這麽多年,真就沒見他這樣過。
“聞深,有什麽心事,出了什麽事兒,都和哥們說一說,分出來,兄弟們幫你一起想辦法嘛。”
遲時宴見周野也不清楚,便又湊過去和靳聞深了一下。
可一杯酒飲盡,靳聞深卻還是沒有開口,整個人的氣息更加沉了。
見此,遲時宴也是無奈了。
周野還用腳踹了他一下,“想想辦法。”
“你怎麽不想?”
“你特麽來之前,老子就試過了。”
遲時宴,“……”
行吧,關鍵時候還得靠他。
他丟給周野一個你個廢的藐視眼神,周野靠著沙發椅背,也丟給他一個,老子看你發揮的挑釁眼神。
遲時宴便擼了擼袖子,突然向西裝袋,開口道。
“聞深不願分心事,我卻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宣布的,咳咳……”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起了個範兒,這才從袋裏拿出一樣東西,拍在了桌子上。
“我結婚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
周野直接從沙發上炸的跳了起來,“臥槽,開什麽玩笑!你連朋友都沒有的人,上哪兒結的婚?這怕是個假證吧?”
就連一直喝悶酒,興致缺缺的靳聞深都不住抬起了眼眸。
男人目落在桌子上的那個紅本本上麵,眼底緒沉暗。
隻覺裏酒氣翻湧,那紅本本特別刺眼,而拿出它的人怕不是故意和他作對,想讓他吐。
“真的!你竟然真結婚了?這個林瀟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周野已拿起了桌上的結婚證,使勁了上麵的鋼印,還是不可置信。
搞什麽。
本來好好的三隻單狗,現在這兩個人都突然去閃婚了。
搞得他多不合群,多可憐,沒人要一樣。
太不是滋味了!
靳聞深看著周野手中的結婚證,瞇了瞇眼,仰頭便又灌了一杯酒。
他覺遲時宴怕不是故意的,他剛剛拿到離婚證,遲時宴就在這兒給他秀起了結婚證?
“深哥,你看看,這是不是假證?”
周野還是不可置信,他沒見過結婚證長啥樣,便見結婚證遞給了靳聞深。
本來以為靳聞深不會接,沒想到男人不僅抬手接了過去,還仔細的在盯著瞧。
“什麽假的,我是那種弄虛作假的人嗎?阿深你好好看清楚,告訴他,這是不是假證!”
遲時宴瞥了周野一眼,靳聞深這時抬起頭。
“林瀟月?嗬,你可真會找!”
遲時宴仔細看過結婚照上的照片,這才確定。
這個林瀟月,還真的是虞初音的那個閨。
他和虞初音已經離婚了,以後都不想有什麽幹係。
沒想到,遲時宴竟然找了他前妻的閨做老婆?
“嘖,阿深,怎麽?聽你這口氣,對我老婆有意見啊?你快給我,都給我皺了!”
遲時宴一把奪走了遲時宴手中的結婚證,了上麵的折痕。
“嗨,看你這樣,別不是也和深哥一樣淪陷了吧?”
周野無語又驚異的看著遲時宴,那麽寶貝結婚證的樣子。
遲時宴指尖彈了彈結婚證,“這可是我的護盾。有了這東西,家裏太後太皇太後,總不能再找我麻煩了吧。”
“隻是為此?”
周野不信,遲時宴想到林瀟月得知他竟然是逃婚的對象時,那副震驚失措,惱逃竄的模樣,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別說,我這走馬上任的老婆,還是有意思的。”
周野推他一眼,抖了抖手臂。
“瞧你那漾的表,真是夠了。”
一個頹喪的好似失了一樣,一個嘚瑟的滿臉春,周野覺得幸好自己還是正常的。
沒被這倆兄弟給傳染。
“阿深,空我上我老婆,你上小嫂子,咱們四個一起吃個飯,聚一聚。”
遲時宴將結婚證收起來,便又拿起酒杯和靳聞深了下說道。
周野不幹了。
“什麽意思啊,你們!排我啊。”
“我和阿深都是已婚人士,我們倆的老婆是閨,你兩樣都不沾邊,湊的什麽熱鬧?”
周野,“……”
遲時宴轉,用肩頭撞了靳聞深一下。
“是吧,阿深?”
周野要抓狂了,他怎麽一下子就了被排在外的外人呢。
然而,這時候,靳聞深卻薄微抿,神更冷沉鬱了幾分。
他沒接遲時宴的話,而是也從西裝袋裏拿出一個紅本本甩在了桌上,冷聲道。
“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聚一聚……”
“深哥你還隨攜帶結婚證……靠!離婚證?怎麽回事?!”
遲時宴和周野同時說著,卻又在看清那小紅本本本不是結婚證,而是明晃晃的離婚證時驚呆了。
氣氛一下子僵了下來,周野和遲時宴對視了一眼。
怪不得呢,靳聞深今天一個勁兒的喝悶酒。
靳聞深掀眸看向旁邊遲時宴,冷聲道。
“以後誰都別再跟我提!”
是誰不言而喻。
他這態度,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誰先提的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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