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你別這樣。我真的沒關係的,我這些年了那麽多的委屈和折磨,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簡直像做夢一樣好,我真的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蘇茵茵又拉扯周野,臉上都是佯裝無事和堅強的笑容。
然而越是這樣,越讓靳聞深疚,也讓周野憤怒。
看著站在那裏,不說話的靳聞深。
周野冷聲道:“行,深哥你袒護,我去找!”
做錯了事兒道歉,天經地義。
他今天一定要讓虞初音鄭重的向茵姐道歉才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不然,這次不道歉,虞初音下次必定更驕縱,更要欺負茵姐。
周野說著轉就要出去,靳聞深卻抬手拉住了他。
周野甩了下,沒能甩開。
周野憤怒的盯著靳聞深,正要質問,便聽靳聞深道。
“姥姥生死未卜,等手結束,我會帶過來。”
周野這才點了下頭,“那我們等著。”
靳聞深沒再說什麽,看了蘇茵茵一眼,轉便出去了。
病房門關上,蘇茵茵的眼淚便又掉了下來。
“茵姐你怎麽又哭了,醫生都說了你眼睛這樣,不能天天哭。”
周野著急擔憂,蘇茵茵搖頭。
“小野,你別管我了。我的眼睛眼睛不可能複明了,我已經丟失一切,連阿深都厭棄了我,我還有什麽可在意的……嗚嗚,我好想去死啊,這樣就不用看著他那樣寵另一個人了……”
蘇茵茵崩潰的扶著病床,捂著臉蹲在了地上,腦袋還一下下的往床架上撞。
周野見這樣深刺激的模樣,並不覺得違和,隻覺可憐。
他知道蘇茵茵因為這些年的經曆,有抑鬱癥,正因為此,他才覺得靳聞深實不該頻繁刺激蘇茵茵,明明知道蘇茵茵對他用至深。
還非要和虞初音那麽高調,往常也沒見靳聞深這樣啊。
“茵姐,你別這樣說。深哥他對那個虞初音隻是責任而已,他們也才認識三個月,能有多深的,深哥……”
周野走過去,扶住蘇茵茵,勸說著。
蘇茵茵卻搖頭痛苦的道:“是啊,他們才認識三個月,可是卻抵得上我的三年,七年,十年……小野,你說阿深他是不是嫌棄我?嫌我瞎了髒了,嗚嗚嗚,你別管我了,讓我去死……”
手室門前。
靳聞深回去時,虞初音正呆呆盯著手室的門,臉蒼白,渾繃。
靳聞深走過去,“手要大概五個小時,你先去病房休息一會。”
他手想將人拉起來,虞初音卻避開了他的手。
“我就在這裏,哪兒都不去。”
靳聞深蹙眉歎息,吩咐黃,“去給倒一杯熱水過來。”
黃想要起,虞初音卻拉住了黃。
“別去了,我不想喝。”
黃從剛剛到現在手都一直是哆嗦的,靳聞深怕是本看不到,也不關心。
虞初音一直將黃和柳笑笑當家人看,自然也看不得靳聞深像對待尋常傭人一樣指使黃。
覺他本就不了解的一切,可他卻對蘇茵茵微。
“虞初音,你一定要這樣嗎?!”
靳聞深被接連喂冷釘子,俊也沉了下來,語氣都著不耐和冷般。
虞初音心中一痛,抬起頭,隻是還不等說什麽,周野急匆匆過來。
“深哥,你快看看茵姐去,緒很激,我安不住!”
靳聞深蹙眉,又看了虞初音一眼。
虞初音心裏一,一點不想他去陪著蘇茵茵。
忙手,拉住了靳聞深,低聲道。
“我想你陪著我……”
周野見此卻臉難看,他上前道。
“深哥又不是醫生,你姥姥在手室,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再說,你不是有人陪著嗎?”
虞初音看向周野,有些愣住。
記得之前幾次見周野,周野對態度雖說不上多親熱,但是至是友好的。
然而現在,敏銳的覺到了周野對的不滿。
是因為蘇茵茵吧?
若說蘇茵茵沒背後做小作,虞初音不相信會這樣。
拽了靳聞深,盯著周野。
“是啊,你也說了,我老公不是醫生,既然如此,蘇茵茵有病不是應該醫生嗎,我老公做什麽?”
周野被氣的不輕,臉都綠了。
“你沒聽我的話嗎,茵姐是緒不穩定!不是發病。”
“緒不穩定,就該請心理醫生!你那麽關心,你倒是陪著啊,我老公是有夫之婦,我姥姥在搶救,他不應該陪著我嗎?”
虞初音的緒也因為擔心姥姥,暴躁到了極點。
噴起周野來,簡直是氣場全開,毫不客氣。
周野完全沒想到竟然這麽伶牙俐齒,被氣的腔起伏。
“深哥,你就這麽由著?”
他看向靳聞深,虞初音卻在靳聞深開口前,又道。
“怎麽,說不過我就告狀啊?你三歲還是八歲?你是怎麽做人兄弟的,這麽沒分寸,還當眾挑撥離間,怕不是見不得我們夫妻好吧?”
“虞初音!”
靳聞深沉聲打斷了虞初音的話,將被扯著的手臂從人手中了出來。
虞初音抬起頭,怔怔看著他,神委屈。
靳聞深卻移開了目,“我去去就來。”
他不喜歡咄咄人,跟他朋友爭吵的無禮模樣。
虞初音手垂落下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空落落的手。
靳聞深卻已經轉,往蘇茵茵病房的方向去了。
虞初音抬起頭,看到的是男人離開的背影,以及周野嘲諷的眼神。
隻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靳聞深親手打了一耳。
旋即熱度褪去,又蒼白起來。
“虞初音,我們十幾年的意,不是你三個月就能妄圖搖的。你最好安分本分一點,不要自視甚高。”
虞初音咬著,梗著脖子盯著周野。
到底是自視甚高,還是他們欺人太甚!
“人你已經走了,我現在隻想安靜的等待我姥姥平安,你也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
虞初音衝周野說完,坐了回去,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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