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問金世全：“你好好地說起，是不是還有什麽幕消息？”

金世全回答：“幕消息沒有，但是卻有個推斷，你要不要聽？”

他當初被棠江仙所迷，做下了很多糊塗事。

等到後麵控製他的蠱蟲被棠妙心踩死，他吃了不小的苦頭後，才算是幡然醒悟，徹底和棠江仙做了了斷。

如今他再想起當年自己做的事，隻覺得自己蠢到極致。

他之前對棠妙心頗有些敵意，後來仔細一想，卻發現是棠妙心救了他的命。

他上不說，心裏這些年卻在想著要怎麽還的救命之恩。

李正問道：“什麽推斷？”

金世全回答：“當年秦王曾在歸潛立下誓言，要以江山為聘迎娶歸潛的那位皇太。”

“那位皇太是誰，我們心裏都知道。”

“如今長平公主已經嫁第一城，秦州也滅了臨淵，那麽接下來……”

三人換了一記目，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業沒忍住道：“你是說……”

他的被李正捂住。

金世全又道：“今上的心思難猜，眼下大燕去打趙國，這事看在秦王的眼裏，或許是一個機會。”

李正的心跳快了些，眸微。

金世全問他：“若秦州和大燕打起來，你會幫誰？”

李正正要回答，在看到金世全似笑非笑的樣子後又把話憋了回去。

他笑道：“我幫誰？老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過是個五品的遊擊將軍，手裏能帶的兵馬極。”

“這樣的戰事若是起了，那便是巨大的戰事，我不過是萬千兵馬中的一員。”

“我這樣的人，不過是戰場上的隻螻蟻。”

金世全笑了笑：“也是。”

李正又道：“且秦州原本就是大燕的一部分，這仗不管是誰贏，對大燕而言，或許並不重要。”

金世全搖頭：“不，很重要。”

李正看向他，他攤了攤手：“畢竟我還想要報當年的救命之恩。”

林業笑了起來，李正往他的手掌上拍了一下：“你得了吧！”

“還救命之恩，國子監那麽多人，當年最討厭的就是你。”

“若真有那麽一天，我怕一看見，就先拿剮了你。”

金世全的臉漲得通紅，想為自己說上幾句話。

隻是當年他做下的那些蠢事，實在是一言難盡。

他憋了半天，最終憋出了一句話：“人年時，誰沒做過幾樁蠢事？”

李正和林業哈哈大笑：“也是，喝酒！”

他們沒有再去分析所謂的時局，反倒說起了當年在國子監求學的事。

那是一段青蔥歲月，三人都做過一些蠢事，此時互相揭起短來，是一點都不含糊。

等他們喝完酒分開之後，李正獨自一人走在街頭，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看向秦州的方向，低聲道：“你們可得快些回來啊！”

棠妙心此時披著條毯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寧孤舟聽到這一聲，微微皺起眉頭，把一碗藥端到的麵前：“別拖了，快把藥喝了。”

棠妙心著鼻子，看著那碗藥仇大苦深。

的心裏是真的委屈，卻也隻能認了。

棠妙心和寧孤舟出了第一城之後，就一路往秦州的方向前進。

他們就算是要打大燕，也得先回秦州。

棠妙心在馬車裏坐得久了，嫌悶得慌，騎了一會馬。

卻忘了，如今天氣寒冷，騎在馬上風更大，上次了傷還沒有大好，這一吹直接就吹得染了風寒。

因為病了，寧孤舟擔心，索便停下來休息幾天。

藥方是自己開的，卻一點都不想喝。

寧孤舟知道怕苦，便取來糖丸哄喝藥。

幾副藥喝下來，的病癥已散了些，就不想喝藥了。

隻是有寧孤舟看著，找了好幾個理由和借口都沒能搪塞過去，此時隻能著鼻子把藥喝了。

結果才一喝完，小甜豆便在旁笑話：“娘親，你真沒出息，居然還怕喝藥！”

棠妙心拉著寧孤舟的袖子道：“孤舟，你兒子又嘲笑我了！”

寧孤舟看了小甜豆一眼，小家夥見機得極快，扭頭就跑了。

這一路過來，寧孤舟和棠妙心沒教他做人。

他之前覺得寧孤舟是講道理的，事實上，寧孤舟確實也是個道理的。

所有和棠妙心無關的事，都是極為公正的。

但是隻有某件事和棠妙心有關，那麽棠妙心就將為寧孤舟的道理。

小甜豆在知道這件事後，就再不會試圖挑釁寧孤舟的道理。

棠妙心笑道：“你看看你，把小甜豆嚇什麽樣了！”

寧孤舟淡聲道：“他是被誰嚇走的，你心裏沒點數？”

棠妙心對寧孤舟扮個鬼臉，他手了的額頭：“還在發燒，喝完藥好好休息。”

棠妙心歎了口氣：“我現在相信醫者不自醫這句話了。”

“我的醫多高明啊，給別人看病一副藥就好，到了自己這裏，喝了三頓藥了，還是這副樣子。”

寧孤舟淡聲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不準時喝藥，所以才會如此？”

棠妙心：“……”

覺得的心口被他刺了一刀。

寧孤舟看到的樣子悶笑了一聲，外麵有侍衛敲門：“王爺，有一支不知名的人馬朝我們的方向奔襲而來。”

寧孤舟臉上的笑意散了幹淨，問道：“對方有多人？”

他們離開第一城已經有十餘日了，如今所的位置是齊國和趙國界。

如今兩國，邊境更是無暇顧及，所以也比平時更一些。

寧孤舟他們原本是要避開這些位置的，但是中間有一段卻是必經之路，而棠妙心又剛好在這一段病了。

寧孤舟帶來的人手不算，隻要不遇到大隊的兵馬，他並不擔心。

侍衛回答：“看數量，約有一千餘人。”

寧孤舟他們的人數雖然隻有兩百餘人，但是武良，這些人又都是銳，對上千餘人的兵馬，他有勝算。

他當即便吩咐道：“調一隊人馬在外圍敵，一旦敵人進來，利用地形將其絞滅。”

侍衛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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