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學院。
如今的道皇學院,已為天下一等一的勢力,為仙界眾生所崇慕,更是無數修道者心中的“圣地”。
清晨。
演道場附近一座講堂中。
趙云松是今年剛通過考核進道皇學院的一名弟子,他家境貧寒,但修行天賦卻頗為不俗。
在為道皇學院的一名弟子之前,誰也沒想到,趙云松這個貧寒出的子弟能夠辦到這一步。
就連趙云松父母都到難以置信。
畢竟,如今這天下中,想要進道皇學院中修行的不知有多,然而,眾所周知的是,每一次道皇學院的招收名額,卻幾乎都被那些大勢力、大豪門的后裔子弟所瓜分!
這就是現實。
這些豪門子弟自便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更有許多宗族長輩親自指點栽培,再加上自資質也極為不俗,一個個堪稱是天之驕子,驚艷無雙。
和這些豪門子弟一比,那些出卑微的貧寒子弟,注定只能黯然退場,無法與之抗衡。
這也令得每一次道皇學院招收弟子,能夠順利進者,近乎九九皆都是來歷尊貴,份赫赫的古老豪門子弟。
像趙云松這樣能夠以貧寒之,一躍進道皇學院中修行的,反而顯得稀罕無比,堪稱是麟角。
此時距離開課時間還早,講堂中的弟子來的并不多,但趙云松卻已經做好準備。
他分外珍惜在道皇學院中修行的機會,從不曾松懈過。
最重要的是,今天要來講堂授課的教習乃是周知禮!這位可是早已名聞天下的外院院長!
在很久之前,周知禮院長甚至曾指點過那位早已屹立在諸天萬界之上,的神話人修行!
所以對于這一堂課,趙云松充滿了期待。
咄咄!
忽然,前案牘被敲擊了兩下,趙云松抬起頭,一個英俊無比,帶著一邪魅氣息的英俊青年笑瞇瞇站在了案牘前。
趙云松心中咯噔一聲,雙手十指不易察覺地攥,就算在夢中,他也經常被這張臉驚醒。
這英俊青年名聞人烈,來自仙界古老頂尖大勢力聞人世家,份尊崇高貴,天賦曠世罕見。
在這一年招錄的新生中,聞人烈也是赫赫有名的風云人。
然而對趙云松而言,這聞人烈卻是一個夢魘般的存在,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聞人烈一直把趙云松當做仆人般使喚,端茶倒水,跑傳話,干的盡是一些瑣碎不堪的微末事。
說難聽點,趙云松在長孫烈面前,簡直比仆從都不如!起碼仆從還可以領取一些俸祿,而趙云松不但什麼好也得不到,且時常還會遭長孫烈的訓斥和辱。
就像有一次,長孫烈戲弄挑逗學院中一名弟子,甚至不著痕跡地拿手去了那學生的屁,但卻迫趙云松承認是他的,害得趙云松差點被學院執掌刑律的教習給開除掉。
趙云松也嘗試過反抗,可最后卻悲哀發現,無論是那些教習,還是一些同窗,竟都對此袖手旁觀,本就沒有人相信他!
這讓趙云松一度失到了極致,從那時起,他就明白哪怕道皇學院各種規則制度極為嚴謹完善,可對于自己這種出貧寒,無依無靠的子弟而言,也本談不上有多保護力。
甚至趙云松懷疑,即便一切證據證明長孫烈的所作所為應當到懲罰,可最終也不可能實現。
畢竟,這長孫烈不僅來頭甚大,且人極為聰明,進學院之后,廣諸多朋友,結納學院教習,且就連修行都名列前茅,表現得頗為杰出和優秀。
在這等況下,誰又會相信趙云松的各種遭遇?
“拿著。”
長孫烈笑嘻嘻丟出一塊玉簡,目玩味地瞥了一眼趙云松,就飄然轉,來到了講堂另一側坐下。
趙云松拿著玉簡,心中不住嘆了口氣,目看向了旁邊。
旁邊案牘后邊,坐著一個眉眼如畫的,秀發濃黑如瀑,隨意盤髻在腦后,出一張清麗出塵的致面容。
端坐在那,就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超然恬靜,仿似不食人間煙火,靈秀無雙。
這同樣也是這一屆新生,名唐寶兒,聲音清靈嚦嚦,煞是好聽,可惜不說話,從進學院之后,就不曾見理會過其他學生。
不過才剛剛進道皇學院不久,唐寶兒就為了風云人,被許許多多男學生慕和迷,芳名遠揚,甚至一度驚了許多院弟子和教習。
長孫烈也是其中之一,對唐寶兒癡迷之極,早早就撂下話,這是他長孫烈要迎娶的人,誰敢和他搶,誰就是他的敵人!
可惜的是,至今也沒有人知道唐寶兒的來歷,有關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個謎,長孫烈也嘗試通過各種力量和人脈調查過唐寶兒,但最終卻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沒尋到。
這非但沒有挫敗長孫烈的熱,反而讓他愈發迷和癡狂,在他看來,唐寶兒越是神,就越是讓他有征服。
“傻愣著干什麼,快去!這玉簡可是本花費了大代價才求來的邀請函,若是送不到唐寶兒手中,本保證讓你在學院中再無立錐之地!”
見趙云松還是一不坐著,遠長孫烈的臉有些沉,冷冷傳音給對方。
趙云松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哪能不被唐寶兒這等風華蓋世的人吸引,又哪能不想在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但長孫烈威脅的話語,讓得他心中一痛,不敢再猶豫,站起,就要將“邀請函”遞給旁邊的唐寶兒。
就在這時,講堂大門外,神威嚴的外院院長周知禮踱步走進來,在他旁邊,還伴隨著一名俊逸清秀的年。
一下子,講堂中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趙云松見此,則暗松一口氣,將那燙手的“邀請函”暫且收了起來,不著痕跡地重新坐下。
長孫烈狠狠瞪了趙云松一眼,心中雖不甘,可也知道在周知禮的講堂上,斷不能擅自妄。
周知禮走講堂,便須一笑,說道:“各位弟子,老夫介紹一下,這位是今天才進學院中的新弟子,名陳璞,以后將和你們一起在學院中修行。”
講堂中此刻已匯聚了上百人,皆都是今年通過考核進道皇學院的新生,聞言,皆都把目看了過去。
招錄考核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數月,這時候居然又來了一個新人,且還是由周知禮院長親自陪同,這可有些耐人尋味。
只見名陳璞的年微微一笑,道:“冒昧叨擾諸位的上課時間了,在下初來乍到,什麼規矩也不懂,以后還諸位多多指點,多多海涵。”
謙遜,溫和,言辭平靜從容,令人如沐春風。
趙云松立馬就對這俊逸年有了好,見過太多驕橫傲慢的豪門子弟,也見過太多目中無人的紈绔爺,陳璞那謙遜和溫和的態度,反而讓趙云松耳目一新。
長孫烈卻冷哼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著實令人生厭。”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俊逸年的第一眼起,長孫烈對他就一點好也沒有,或許,也是因為對方的到來,好死不死地破壞了他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