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言看著那道悉的門牌,深吸一口氣敲門。
周良哲開了門,溫子言覷了一眼他的臉,猶猶豫豫的開口:“那人就是我以前的師兄,他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給我買個蛋糕而已,我們之間沒什麼。”
周良哲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你說過了。”
溫子言抬頭盯著他:“你是不是不信我?”
周良哲:“你別倒打一耙。”
溫子言“……”
試探的開口:“那既然你相信我,那事不就結了?”
他沒說話,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關于芒果和草莓,我覺得你得好好解釋一通了。”
溫子言心底哀嚎,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其實,這個芒果的問題,我是可以解釋的。”
周良哲:“他吃吧?”
“誰?”溫子言下意識的問。
周良哲看了一眼,才吐出了那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名字。
“趙珩。”
沉默。
溫子言無法辯解,確實,喜歡吃的是草莓,只是那時的趙珩喜歡吃芒果,為了拉進兩人的距離,便也跟著吃芒果,上了大學便開始吃自己喜歡的草莓了。
“那個……呵呵。”溫子言干的笑了聲:“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以及不吃芒果了。。”
周良哲還是不吭聲,氣氛一度冷到了冰點,溫子言不了這樣的氣氛,逃似的進了衛生間。
看著倉惶的背影,周良哲眼里閃過一懊惱,他是來給過生日的,不是給找不痛快的,只是他剛才真的是氣急了,控制不住。
畢竟……他也跟著吃了這麼多年的芒果。
又過了十幾分鐘,周良哲終于忍不住去敲門,聲音比剛才平和了不:“你出來吧,我沒有生氣了。”
溫子言應了一聲,又轉過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第一百零八次嘆氣。
今天真是比上課開會還累。
周良哲來的路上淋了些雨,溫子言也不是沒心沒肺,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后開了門,第一時間囑咐他:“你先洗個熱水澡吧。”
周良哲觀察臉,見并沒有不悅才點點頭進了浴室。
溫子言收拾好了茶幾上多余的蛋糕,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雨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還一點停的趨勢都沒有,雨聲能帶給寧靜,可這場暴雨卻讓莫名心慌,總覺得要出事。
捂著口告訴自己不要胡思想,一扭頭卻看見衛生間磨砂玻璃印出一道明顯的人影。
溫子言腦子里的那個弦“嘣”的一聲徹底斷了,視線控制不住的往那個方向瞟。
他在洗頭,嘩嘩的熱水從上淋下,順著頭頂流到臉頰,再到,再到……
溫子言心跳如雷面紅耳赤的轉過,努力的平復呼吸。
不行,溫子言,你是個正人子,不能做這麼猥瑣的事,不能!
思緒紛之間,突然想到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他今晚睡哪?!
雖然他們已經領證了,也知道夫妻之間那種事是必不可的,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分開住應該可以的……吧?
溫子言看著椅子上他的外套,心里有了主意,做賊似的去掏他的份證。
先去給他開好房,等他出來見認錯態度良好說不定就不生氣了。還有一方面,房都開好了,只能分開睡了。
溫子言心下得意,就這麼辦!
在睡外又套了件外套,拿著份證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
經過衛生間,鬼使神差的又湊到門邊聽里面的靜,水聲好像已經停了,應該在沐浴吧。
正打算離開,下一秒衛生間房門毫無防備的被拉開,周良哲走了出來。
溫子言沒想到他會這時候出來,被嚇了一大跳,一個不注意左腳絆右腳直接一個踉蹌。
周良哲瞳孔眼神一凝,反應迅速的一把拉過,然后直接摟住了的腰。
溫子言顯然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一時也愣住了,腦子里不住回想,他剛才開門的時候是不是還保持著那個猥瑣的姿勢?
好像是。
完了,不用做人了。
哭無淚的抬起頭,映眼簾的是一張好看到了極點的臉。
周良哲長得很好看,這是上學時就知道的,當初那個冷淡不善言辭的年搖一變了救死扶傷的醫生,整個人氣質溫和了不。
像一副畫家心打造多年的油畫,帶著歲月的沉淀,給人一種由而外的和。
他平時的穿著打扮都是比較正式的,就好像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偽裝一樣。
但他現在只隨意裹了一件純白浴袍,由于剛才的拉扯出了寬闊的膛。
他頭發還滴著水,順著臉頰落到滾的結,膛,最后睡袍……
中多了兩分人的。
溫子言一直覺得他眼睛是最好看的,給人一種深不能自抑的覺。
一顆水珠從他的頭發上滴落,落到了他的眼角,眼看就要再次往下。
溫子言睫輕,仿佛被蠱般出了手,輕輕上的眼角,緩慢而多的掉了那顆足以蠱人心的水珠。
周良哲自始至終都只是看著,任由纖細的手指為他掉眼角的水珠,他眼底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里面盛滿了各種緒,仿佛要把溫子言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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