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
韓武的庭院之中。
痛苦的慘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消散,連路過庭院外的韓家仆人,都覺得韓武的聲音,好似都已經到嘶啞了。
而庭院石亭之中韓武,此刻可謂是痛苦萬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宛如雨滴一般,不斷地滾落下來。
渾上下的服,早就已經被汗水浸,猩紅的雙目,宛如走火魔一般,看著都令人害怕。
“小,小風……還,還需要多久!”
“大伯,大伯好像有點,承不住了。”
“這來自神經的撕心裂肺疼痛,簡直人痛不生。”
韓武咬著牙冠,聲音幾乎是從牙之間發出來的一般,一張老臉,這會兒猙獰扭曲的盯著韓風,斷斷續續且倍顯無力的聲音,足以表明他此刻的難。
尤其是對他自己而言,那簡直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覺。
“這才是第三遍!”
“想要徹底刺激大上的神經恢複,還需要兩遍!”
韓風額頭上這會兒也是一樣滲出麻麻的細小汗珠,畢竟這一次施針,韓風不能夠依靠靈力針,並且每一次落針,都必須得找準了位。
否則,前麵所經曆的一次次施針,都將作廢。
對於韓風而言,也同樣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一定要這樣嗎?”
韓武此刻看著韓風手中的銀針,都隻覺得一針頭皮發麻。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像直接拒絕。
“沒錯!”
韓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
“若是當初大伯的雙剛被廢掉的時候,就有我出手治療的話,那一遍就可以了。”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膝蓋周邊的神經,已經徹底壞死,想要重新激活,可不容易。”
“大伯,忍著點!”
韓風雖然是一本正經的表,可不知道為什麽,韓武看來,總覺得這小子是不安好心,偏偏他還沒有證據。
正在這時。
韓鼎元走進了庭院之中,看著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的韓武,不咂舌,道:
“小風!你這是對你大伯做了什麽?”
“你看他這會兒那模樣,怎麽好像正經著巨大的痛苦呢?”
韓武的慘聲音,他當然是聽到了的。
這會兒來,也就是看能不能讓對方緩和一下那痛勁。
“就紮了幾針。”
韓風瞥了一眼韓武膝蓋如同刺蝟一般的銀針,隨口說道。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韓鼎元也忍不住角一陣搐。
好家夥。
你管這紮了幾針?
“爺爺!你來得正好,幫我摁著一點大伯。”
“他老是,我好幾次都先寫行將踏錯,落錯了位。”
韓風頭也不抬的說道。
“好吧!”
韓鼎元哭笑不得的白了韓風一眼,合著自己這是來當小二了唄?
他按照韓風的吩咐,直接摁住了韓武大的位置,下一秒,就立刻站到了一旁。
“臭小子,我耳朵都被震麻了。”
“不就是小小的一銀針嗎?有那麽疼嗎?聽聽你這聲,要把屋頂掀開啊?”
韓鼎元站到一旁,沒好氣的瞪了韓武一眼。
他哪能知道,韓風隻是剛落針,韓武慘的聲音便是隨即響起,震得他耳生疼的好吧?
“爺爺!這玩意,疼是真疼。”
韓風倒是出奇的幫著韓武說話了,道:
“這些銀針,刺激的全都是大伯膝蓋周邊的神經位,每一針落進之中,都是與千萬神經關聯。”
“若是換做爺爺你來,恐怕連第一次施針都承不住,就能直接昏死過去了。”
這話韓風一點也沒有誇張的意思。
他是施針的人,韓武是承痛苦的人,所以,沒有誰能夠比他們兩人更加清楚這痛苦到底有多麽難以承。
“有這麽誇張嗎?”
韓鼎元臉上顯然是寫滿了不信。
韓風和韓武自然也沒有要著對方相信的意思,兩人一個繼續施針,一個繼續慘。
紮一下,一下,就好像是默契的配合。
一旁的韓鼎元,也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起了韓軍的事:
“小風!明晚你三叔要親自為你辦晚宴,你還是出席一下?”
他這話,確實是在征求韓風的意見。
畢竟,為了家族的發展,韓風可能會摒棄前嫌,不計較韓軍曾經的過錯。
但是站在個人的角度,韓風未必就會這麽想了。
“沒問題!”
韓風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耳邊也是隨之響起韓武的慘聲音,然後才咬著牙問道:
“小軍真的想明白了?”
“這晚宴,是賠罪?”
“啊……”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又是一聲慘。
這和他一開始說過,自己流不流淚,打死也不會喚一聲的牛,形為了最為鮮明的對比,那一張老臉,早就被打得啪啪作響了呢。
“他沒說!”
韓鼎元搖了搖頭,道:
“小風!這麽多年來,韓家一直都虧欠你,你三叔更是如此,這晚宴無論他是為你送行還是賠罪,都算是一份心意吧。”
“你要是心中仍舊覺得有隔閡的話,不參加便是,不必強求自己。”
他擔心韓風是為了韓家的和睦,所以沒辦法拒絕而已。
但是韓風卻笑著搖了搖頭,道:
“三叔願意親自為我辦了,我要是還拒絕的話,那豈不是不懂事了?”
“我會參加,爺爺你就別試探我了,我說了,既然我選擇了相信三叔,就不會在有所懷疑,曾經的種種,我也不會再去計較。”
他當然知道韓鼎元心中的想法,所以,這一番話,也算是給韓鼎元吃了一顆定心丸。
如此,韓鼎元臉上總算是出了舒坦的笑容,連忙道:
“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從來不是那種心狹隘的人,想來你三叔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也會很高興的!”
這話韓風沒有接。
因為他已經又施展完了一遍,接下來,還需要最後一遍,就能刺激韓武膝蓋周遭的神經重新活絡起來了,能夠接大腦的使喚。
而他為韓武治療雙的任務,也就算是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