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霍北辰怒罵一聲,摔門而出。
管家早已躲進了二樓的臺,目送霍北辰深夜駕車離開了花園。
他思索再三,來到了臥室門口,卻見孫笑薇躺在地板上。
他擔心出事,趕走進去,才發現孫笑薇喝醉了,躺在地板上又哭又笑。
“孫小姐,地板涼,我扶你去沙發上吧。”
管家扶起,反手抓住管家的胳膊,泣聲哭訴:“……明明是他自己,害死了盛南音,憑什麽衝我發脾氣?”
“他不給留活路,也不給我留活路……他究竟想幹什麽啊……”
管家回到現實,搖頭輕歎:“我不太能聽懂話裏的意思,但恐怕盛小姐已經兇多吉了……”
“太太,您不用擔心了,即便霍總心裏還有盛小姐,大概也是懷念居多吧。”
“畢竟,盛小姐跟了霍總很長的時間。”
“嗯,管家,謝謝你。”華菲說道,“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管家點頭離去。
華菲整個人頓時完全地鬆垮下來,被心頭的憤怒和傷心織打擊,眼裏沒有淚水,隻有恨意。
管家弄不懂霍北辰和孫笑薇話裏的意思,但是懂。
兩年前的秋天,盛南音被一個男人請去醫治他的父親。
病人的況並不複雜。
盛南音也很有把握。
但意想不到,病人突發急癥死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盛南音,是診斷錯誤,用藥錯誤。
隻有自己最清楚,這是一個謀。
用了一條人命,給設下的謀。
不甘心。
想盡辦法逃跑。
但沒有逃過。
……
“華醫生。”阿月的喚聲將從回憶中拉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掉淚。
“你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阿月懂。
華菲拭去淚水,“有事嗎?是不是澤澤不舒服?”
阿月搖頭,“我剛得到的消息,孫家要求撤回對霍氏所有的投資,好幾家銀行知道後,一起對霍北辰的公司發起了催款。”
當初霍氏能從銀行裏借到大筆資金,靠的多是孫家的擔保。
“霍北辰的日子,不太好過。”阿月坐下來,有些意外,“我沒想到,霍北辰為了你,真的得罪了孫家。”
“我還以為他隻是做個樣子。”
“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麽?”
華菲不以為然:“也許你看到的,也隻是做戲。”
“目的呢?”阿月反問,“隻是為了你?讓你自曝真實份?”
華菲答不上來,但以對霍北辰的了解,事不會那麽簡單。
“放心吧,霍北辰從來不會把自己置於無路可退的境地。”
“你就吧你,”阿月撇,“把你的關心藏好了,不然被我看到,我一定會嘲笑你的。”
華菲笑了笑,沒出聲。
阿月還是不夠了解霍北辰。
他的無,他的冷酷,對的無“剿殺”,仍曆曆在目。
霍北辰連著三天沒回家。
阿月再次提起這個話題,“他肯定是被孫家搞得焦頭爛額,華醫生,你真的不去看看?”
華菲正在拭銀針,頭也沒抬,“我希他經常回來,不然我沒法從他那裏查到想要的東西。”
“。”阿月出去了。
不多時,阿月又進來了,但這次神張,神神。
“華醫生,出事了。”
華菲立即往窗外看上一眼,管家正推著澤澤,在花園裏曬太。
“什麽事?”確定隔牆無耳,才問道。
“霍北辰派人查到監獄裏了,收買了一個獄警。”阿月低聲說道:“還好這名獄警是我叔叔的學生,他第一時間就把事告訴了我叔叔。”
阿月的叔叔,是那所監獄的頭兒。
華菲猜得沒錯,霍北辰果然對的份起疑了。
“叔叔怎麽代他的?”華菲問。
“我叔叔讓他給霍北辰的人指一條錯道,”阿月回答:“但我叔叔也說了,紙包火是不可能的,讓我們趕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必須加快速度了。”華菲略微思索,起離開了治療室。
走進花園,迎上朝這邊走來的管家和澤澤。
“太太。”
“華媽媽。”
華菲微微一笑,隻是眉心一直蹙。
“太太,出什麽事了嗎?”管家問道。
“霍北辰好幾天沒回來了,是公司有事吧?”華菲問。
管家也沒瞞,“孫家聯合銀行要求撤、撤資,不過明天霍總應該會回來了。”
“為什麽?”華菲疑。
“今天孫氏公司的人和銀行一起去公司簽退、還款協議,這件事怎麽著也會有個說法了。”管家回答。
華菲沉默片刻,“管家,幫我備一輛車,我想去公司一趟。”
臨出發之前,待管家:“不要告訴霍北辰,我隻是想去看看,不想給他添。”
管家點頭。
華菲甫出現在公司一樓,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公司員工的目。
霍北辰結婚的事,在整個圈都傳開了。
好些個名媛懊惱自己沒把握住。
但更多的名媛,是心中暗嘲孫笑薇。
不過有一點,們倒是難得的達一致,這位霍太太位置坐不長久。
所以,眾人的目裏有不屑,有譏嘲,也有一些同。
華菲沒管,徑直走到電梯前。
“這位小姐,”前臺員工來到邊,“請問你來辦理什麽業務?有沒有預約?”
華菲很清晰地看到眼裏的不屑,本不是來詢問,而是趕客。
這是一種試探。
如果這次華菲被趕走了,他們就知道以後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霍太太”了。
華菲冷厲地挑眉,反問:“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上班都在幹什麽?魚嗎?”
“一個公司的前臺代表這家公司的形象!原來霍北辰的公司就是這樣的形象!”
“這件事很嚴肅,我馬上通知霍北辰,讓他親自來理!”
華菲果然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太太,太太,您稍等!”前臺的記憶全恢複了,知道是誰了。
“霍總正在會議室裏忙,您別因為這點小事打攪他了。”
“我給您按電梯。”
前臺將電梯解鎖,直接按下會議室所在的樓層,接著畢恭畢敬做了一個“請”的作,“太太,您請。”
華菲“嗯”了一聲,不聲,“這件事我會匯報給霍總,至於怎麽罰你,再研究吧。”
“是。”前臺連連點頭。
直到電梯門關閉往上走,也沒敢鬆一口氣,臉始終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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