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事!”秦思蘭回神,穩了穩緒:“阿姨,我在椰城出差,沒跟之昱哥在一起。”
“啊?是嗎?”徐母語氣中著掩不住地失落。
但立刻,就想到什麽,笑瞇瞇道:“年節下,他可能朋友應酬多。阿蘭,你別生他的氣,回頭阿姨幫你教訓他。這樣,咱們不管他,你回來陪阿姨吃個團年飯好不好?”
“我……”秦思蘭言又止。
秦家和徐家是世,這麽多年徐母也算看著長大。
即便沒有跟徐之昱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去徐家走,每年的年節更是不了一起吃上三五頓飯。
“是事還沒理完,不方便嗎?”徐母的聲音低了低:“那你先忙!年輕人是應該以事業為重,我們是年紀大了,一天也無所事事,就恨不得孩子們都圍在邊。回頭你忙完回來,咱們再聚……”
“不用,我剛好忙完,我這就訂機票回來。”秦思蘭打斷道。
“您記得讓傭人準備我吃的菜。”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我爭取回來陪您吃午飯。”
“好好好!”徐母的聲音瞬間拔高:“你再打打之昱電話,要是你們能一起回來就最好了。我最近一直聯係不上他。”
“好。”秦思蘭乖巧答應。
掛斷電話,苦地勾起角。
良久,才緩緩撥通那個久違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電話那端是機械化的提示音,秦思蘭不知所措的心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擔憂。
之昱哥做事穩妥周到,一向不會這麽沒代。尤其現在年結下,家人朋友肯定會互道問候祝福,這個時候電話打不通,是刻意躲避?還是出什麽事了?
腦海中浮現出最後一次見麵時,他笑意牽強形容憔悴的樣子,秦思蘭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千錯萬錯都是的錯!
不該用這麽直白決絕的方式傷害他,或許可以委婉可以循序漸進,又或者是等年後再說……總之,不是把事弄現在的樣子!
呼出口氣,秦思蘭閉了閉眼,但對於這個決定,不後悔!
為了之昱哥完整的未來,必須也應該要這樣做!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
雲城,徐公館。
秦思蘭拎著禮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裏麵傳來徐母愉悅地低笑:“是啊!那時候的你們真是可啊!”
這是有客人?
正疑,就聽裏麵傳來另一道悉的聲音。
“是伯母您人好,才會覺得我們可,別人都說我們調皮搗蛋。”
溫甜的聲,是寧宵。
“小孩子,就是要這樣才聰明!”徐母聲音中著寬:“再說,調皮搗蛋的是他們,你一向是個溫的孩子。以前是,現在也是。”
徐母看著幾乎占滿整個茶幾的保健品,眼中滿是欣:“謝謝你的禮,有心了。”
寧宵微低著頭,溫順的眉眼間蘊著哀傷:“我應該早點回來,多來看看您的。可我恢複記憶的過程實在太漫長,但這些年我想起最多的都是您和之昱。當年您對我,真的是特別特別好。”
徐母淺笑,沒有接話。
屋及烏,兒子喜歡的人,就算不看好也會給予應有的尊重。何況,小孩子的,從未當真過。
寧宵繼續道:“伯母,我今天冒昧前來打擾,其實是有件事想告訴您。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要告訴您。昨晚除夕,之昱沒回來吧?”
徐母詫異:“你怎麽知道?”
門外,秦思蘭的心揪,難道昨晚之昱哥和在一起?
不,不會的,之昱哥不是那樣的人!
多可笑的自問自答,秦思蘭自嘲勾。
自己那麽努力推開之昱哥,不就是想讓他跟別的人在一起?現在自己又接不了了?
秦思蘭啊秦思蘭,你真是個自私的綠茶biao!
客廳裏,寧宵聲音低:“我也是才知道,阿蘭跟之昱提出了分手,而且態度堅決。我想不止昨晚,之昱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吧?”
秦思蘭一震,手中的禮頓時重如千鈞。
徐母震驚蹙眉,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笑看著寧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阿蘭跟之昱的那麽好,怎麽可能分手?就算之昱子沉悶些,很多時候不善表達,但我這個做母親的知道,他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娶阿蘭的。”
想到什麽,徐母臉上的笑意又和了幾分:“悄悄告訴你,這段時間之昱一直在準備跟阿蘭求婚的事。不,應該是結婚。我那天在他的書房,看到他親手為阿蘭設計的首飾圖紙,真的很漂亮。”
秦思蘭低下頭,隻覺鼻頭發酸,眼圈泛紅。
是的,之昱哥就是這樣的人。
總是在背後默默付出,周到,從不邀功從不張揚。甚至很多時候,周圍的人本不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
他的善良寬厚,溫暖到讓人心疼!
寧宵看到徐母眼底對這場婚禮的期待,不自覺攥拳頭:“所以,是阿蘭提的分手啊!我想之昱現在,一定很傷心!”
沒有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如果無法讓徐之昱離開秦思蘭,那就讓徐母出麵。
徐母愣了愣,旋即就笑著搖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早上才跟阿蘭通過電話,他們倆好著呢!我們兩家是世,我看著阿蘭長大,不會騙我的。”
“伯母,人是會變的,尤其是人。”寧宵聲音微頓,眼底出幾分悲傷:“或許,阿蘭也是不想跟之昱分手的,但又不得不跟之昱分手。”
徐母蹙眉:“為什麽?”
倒不是信了寧宵的話,隻是好奇會是什麽說詞。
寧宵深吸口氣,一臉言又止:“按理這件事不應該由我來告訴您,但我實在不忍看您被蒙在鼓裏。阿蘭有傳的卵巢早衰,這個年紀,已經不能生育了。”
後代子嗣對普通人已經很重要,對這種財力底蘊雄厚的大家族更加重要。
徐之昱可以不在乎,但徐母和徐家的長輩,肯定會在乎!
果然,徐母麵微僵,臉上的笑意也冷了下來。
門外,秦思蘭扶著牆堪堪穩住形。
眨眼,一滴清淚落下。
該走了,這扇門以後應該再也進不去了吧?
也好,也好……
轉的一瞬,徐母聲音再次響起。
“小寧,我看在你是之昱老同學的份上以禮相待,但你在我家裏說這樣挑撥離間的話,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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