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溱臻又不回答,皇後著急地推搡了他兩下:“臭小子趕說話!啞了?”
慕溱臻現在倒是希自己是個啞,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躲過這個尷尬的話題。
但顯然,他的老母親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他,得不到答案,皇後自顧自地道:“行!你小子不說是吧,那我就找太醫來給你看!”
“寶文吶!去請張太醫過來!”
外間的寶文小太監聽令就要往太醫院跑,慕溱臻頭皮一,對著外麵吼道:“給本王回來!”
小太監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不知道要聽誰的。
皇後氣得擰了一下兒子的胳膊,要不是顧及他那點得可憐的麵子,恨不得罰他跪沙子兒去!
“就知道和你娘我耍威風,我找太醫是誰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這死小子!”
被擰了一下,但慕溱臻臉上依舊沒什麽表,在他的母上大人罵到沒詞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他麵窘迫,心裏做了好一番建設,終於豁出去了:“我和阿諺圓房。”
其實他們這也不圓房,孩子都有了,但他實在找不到委婉的措辭來形容那種的事,隻能借用一下這個委婉的說法了。
話落,房間突然間安靜了,皇後表極為富,將目瞪口呆、不可思議、不敢置信、嫌棄至極演繹得淋漓盡致。
慕溱臻是尷尬住了,他沒有看皇後的表,將目定格在雕花屏風上,麵上盡力保持淡定,以此來維護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
好半晌,皇後終於緩過來,深吸兩口氣,對門外的寶文又是一聲命令:“寶文!快!快去請張太醫!”
現在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兒子哪裏是有問題,簡直是問題大發了呀!
氣方剛的年紀,邊睡個貌如花的媳婦兒,他居然能忍一年多!
這不是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
慕溱臻聽著寶文遠去的腳步聲,知道在老娘心裏,自己有病的形象是怎麽也挽回不了了。
索他也不挽回了,準備遁走。
“母後,兒臣還有要事要理,先告退了。”
可皇後怎麽可能會放過他,斜睨他一眼:“不急,理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慕溱臻心裏抓狂,可臉上卻還是一副冷淡的表,咬牙切齒,說的話像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裏艱難地蹦出來。
“母後,兒臣很好,不需要把脈!”
皇後這次連眼神都不給他了,心中了然得很,有幾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有病的,所以,不相信這小子裏蹦出來任何一句話,一切以太醫把脈結果為準。
太醫還沒到,另一個讓慕溱臻頭皮發麻的人來了。
皇帝老頭這幾天過得爽歪歪,剛剛在荷花池邊釣魚,聽王公公稟報說皇後請了太醫,以為出了什麽事,便趕過來看看。
還沒等他開口問,皇後就將剛剛的事低聲音和他說了,老頭子聽完,笑得像隻老狐貍。
真是沒想到啊,他這拽的一匹的兒子也有今天!
他倒不認為是兒子有問題,多半還是小兩口沒走到那一步,但這不妨礙他嘲笑他啊!
他奚落的話還沒出口,慕溱臻冷冷的一句話瞬間就讓他乖乖閉了。
“兒臣軍營事務繁忙,今日起奏折就不代為批閱了。”
皇帝老頭怎麽可能放過他這個壯丁,撅著不說話,暗地瞪了他幾眼,然後在心中暗爽。
讓你小子橫!有媳婦兒看得見卻睡不著的滋味兒,應該多讓你嚐幾年!
沒一會兒太醫趕來了,還不等他行禮,皇後就免了他的禮,迫切地和他說了自家兒子的況。
張太醫聽完愣了一瞬,悄悄打量了一眼臉黑沉的肅王殿下,這樣子看著不像有腎虛痿癥狀啊。
他鎮定了一下心神,恭敬地對慕溱臻道:“還請殿下出一隻手,下好為您把脈。”
慕溱臻周是涼颼颼的冷氣,冷得都要結冰了,從牙裏出幾個字:“本王沒病!”
張太醫為難地看了眼帝後,皇後立即應聲道:“沒人說你有病,就是給你做個檢查,我和你父皇也放心些。”
皇帝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附和:“對呀,對呀,朕和你母後就是想求一個安心。”
慕溱臻被唱雙簧的無良父母堵得啞口無言,最終隻能出了手讓張太醫把脈,既然他有說不清,那就用事實來將他們的堵上吧。
張太醫戰戰兢兢地給冷臉的肅王把完了脈,腹誹道:“這哪裏是腎虛痿,分明就是肝火旺盛,需求不滿。”
他收好脈枕,恭敬地對眼睛瞪得像銅鈴,閃爍著八卦芒的帝後回稟:“稟聖上、娘娘,肅王殿下安好,沒有問題。”
證明了自己的慕溱臻有種揚眉吐氣之,下微微抬起,像是在無聲地控訴無良父母剛剛的罪行。
送走了張太醫,皇後還有些不敢置信,沉默了一會兒,嚴肅地看著兒子。
“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在外麵腥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敢幹這種事兒,不等小諺手,我和你父皇就先誅你九族!
皇後這是被氣糊塗了啊,罵兒子的同時還把一大家子給帶進去了。
慕溱臻臉都氣綠了,一會兒懷疑他有問題,一會兒又懷疑他吃,他真的很想來個滴認親,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他深呼吸兩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冷淡道:“母後,我很正常,也沒有做對不起阿諺的事,之所以沒有和阿諺發生關係,是因為我尊重的想法。”
解釋完,他頭也不回就出了坤寧宮,朝著宮外走去。
管他勞什子奏折,讓老頭子自己慢慢批去吧!
可走到宮門口,他才想起來自家的兩隻崽落在宮裏了,這幾日因為他也在皇宮,兩個孩子都是和他一起回家的,今天若他先走了,他們肯定會鬧小脾氣。
想到這兒,王爺大人又隻能認命地走回去,繼續去給老頭子當苦力。
其實他心裏也苦啊,夜夜抱著媳婦兒眠,可最多隻能親親,連都沒有。
每次他想嚐試著更進一步的時候就被小木頭給停了,他隻能默默製自己的火。
他尊重,所以他願意等,等到徹底接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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