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第429章 十七歲的江喻白

《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第429章 十七歲的江喻白

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的寧濯頭皮一麻,雙手端起作揖,隻能冷靜下來把剛才的話圓回去。

“月初時,有人給晚輩算過命,說我這一生會遇到兩位貴人,一文一武。”

“後來師父主找上我,我便知道是我其中的一位貴人,至於另外一位,便應該是先生了。”

他低垂著頭,姿態謙恭,語氣不疾不徐。

鬱霓裳挑眉,“你怎麽知道他是先生?”

寧濯道:“先生上的書卷氣息很濃。”

宋弘笑著承認,“我前些年,倒是讀過些書,隻是無緣功名而已,後來又上家鄉大災,跟著逃荒的難民來到了棠梨村,這幾年算是勉強安定下來,等再過些日子,想自己辦個私塾,給村裏的孩子們開蒙。”

宋青苒抿

爹娘不知道,卻是知道的。

寧濯當年第一次跟著來棠梨村時,就已經認出宋弘來了。

所以後來,他拐著彎地試探,就是想知道清不清楚宋弘的真正份。

而那時,寧濯已經二十歲。

九年後都記得,那九年前的現在,就更不可能認不出來。

然而現在,還不到爹爹暴份的時候。

因為南涼現今的掌權人不是晉安帝,而是晉安帝的父皇裕和帝。

裕和帝對北齊奪走了南涼五座城池的事懷恨在心,兩國關係至今還在僵滯狀態,毫沒有緩和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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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的份,很敏

宋青苒隻能寄希於寧濯,希他就算認出來也別往下查,否則宋家會大禍臨頭的。

……

寧濯在宋家暫住了下來。

晚飯是宋弘下廚。

寧濯不會做飯,但他又怕坐在堂屋裏,自己會忍不住去看宋青苒,讓嶽母察覺到端倪。

於是去了廚房打下手。

幫著洗洗菜,往灶膛裏添了幾柴。

宋弘過意不去,勸他到屋裏坐著。

寧濯蹲在那兒不,說道:“我是師父的弟子,您便是我師公,弟子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宋弘勸他不,索聊起了別的,問他明明是侯府公子,怎麽會答應去鬼醫穀給人當弟子。

宋弘也不拿算命當做搪塞的借口了,笑著回道:“我們家的人好像除了打仗就什麽都不會了,我大哥說,總得有人會點別的,我覺得他說得對。”

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太過,擔心在嶽父麵前出破綻。

然而這些話從一個十一歲孩子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宋弘微微有些詫異。

“難怪都說將門無犬子,你還這麽小,就有此等格局,將來必定能有一番作為。”

晚飯後,小青雲犯困先睡了。

宋青苒陪著爹娘坐在堂屋裏,寧濯也在。

鬱霓裳在們娘三走後的事。

宋弘眼裏都是不舍,卻又不得不答應。

宋青苒聽著聽著,忽然開口了一句,“娘親,不能讓爹爹跟著我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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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鬱霓裳愣了愣。

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一直停留在回鬼醫穀開啟實驗室的潛意識裏。

本來他們是夫妻,鬼醫穀又設了重重機關屏障,讓宋弘去鬼醫穀,更能避免掉外麵的很多麻煩。

但在兒到來之前,鬱霓裳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因為鬼醫穀裏的實驗室,是為了真正的兒準備的,不想讓宋弘知道一些事。

然而現在,兒已經來了,實驗室作廢,完全可以帶著男人回去。

想到這,鬱霓裳笑出聲來,看向宋弘,“那相公你去嗎?”

宋弘眼皮跳了跳,他這位夫人是慣會玩強製的,他若是說不去,那就是默認了被五花大綁。

這種刺激,還是不要在小輩麵前玩。

……

宋弘答應了去鬼醫穀,宋家就等同於要徹底搬離棠梨村。

次日,鬱霓裳留在家收拾東西,宋弘去聶家跟他那位半路認來的姐姐宋蘭道別。

這次要帶很多東西,一輛馬車裝不下。

鬱霓裳又安排了一輛坐人的馬車,和一輛拉貨的板車。

午飯過後,開始啟程。

這次寧濯和宋弘坐一輛,鬱霓裳母子三人一輛。

一行人在半個月後抵達鬼醫穀口。

鬱霓裳早在半道上就給穀中傳了信。

因此一下車,就看到前方烏泱泱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鬱霓裳的親傳弟子,梁睿和邱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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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霓裳四下掃了一眼,後麵的都是別的弟子,沒見江喻白的影。

看向梁睿,“喻白呢?”

梁睿如實道:“出來之前我去喊過他,二師弟似乎不舒服,正在休息,我一會兒去看看他。”

——

鬼醫穀部,弟子房。

剛從夢中醒來的江喻白渾是汗,麵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他看著繡有纏枝紋的帳頂。

回想起夢中的旖旎,忍不住咬牙關。

已經不知道多回了,他總會夢到一個子,而且每次夢見,都是與在做那種事。

在鬼醫穀這種醫者滿地抓的地方,他深知自己十七歲的年紀,偶爾做這種夢很正常。

可正常的是偶爾,他是經常,還是跟同一個人!

他從來不近,為何會……

江喻白死死皺著眉,手腕一翻掀開錦被下榻,顧不上去泡澡洗掉一的熱汗,先去往書案前,提筆研墨,循著最近幾次越來越清晰的記憶,把那子的模樣畫了下來。

越過窗欞,照在潔白的畫卷上。

畫卷上的子,赫然是年後的宗政瓔。

江喻白盯著那張畫,握筆的手攥

得想辦法找一下,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夜夜出現在他夢裏。

——

與此同時,北齊皇宮。

“公主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佩蘭手裏著擰幹的熱巾,不停地給宗政瓔臉。

大夢剛醒的宗政瓔背過去,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登徒子。

佩蘭一呆,“啊?公主說什麽?”

宗政瓔抿著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的長大了,還跟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

聽到佩蘭的聲音,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平複下來,搖頭道:“我沒事。”

佩蘭一聽,眼淚滾了下來,“公主,您多半是病了,臉燒得那麽紅,今日就不要去學跳舞了吧?”

宗政瓔黯然垂眸,“我不學,在這宮裏就是廢人,沒人會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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