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西疆請蠱王的前侍衛撲了個空。
天蠱門的弟子告訴他們,蠱王早在他們來的前一日就出門了。
“去了哪?”
前侍衛眉頭皺,他們可是奉命前來的,若是請不到人,回去隻怕難以差。
天蠱門弟子按照蠱王的吩咐如實道:“說是去找走失多年的主了,短時間不會回來。”
前侍衛不肯死心,“除了蠱王,你們天蠱門就沒有別的話事人了?”
蠱門弟子問都沒問他們是來幹什麽的,直接搖頭,說門中弟子的一切行,都需要蠱王令。
沒有蠱王令,便是擅作主張,要罰的。
前侍衛出去尋了幾日,沒能尋到蠱王的蹤跡,隻得無功而返。
而與此同時,前線戰場上正打得如火如荼。
有了寧家軍、機關和朝廷援軍的加,北齊軍隊節節敗退,之前攻下的幾座城池,全部吐了出來,一路退回了北齊境。
林威也曾與副將商量出用火攻對付機關的法子。
然而架不住對麵花樣多。
他們不止有巨人機關,還有能遁地的,能飛天的,本防不勝防。
連日的戰敗,讓北齊將士們灰頭土臉,信心大減。
“再這麽耗下去,糧草就該短缺了。”
二皇子宗政宇憂心忡忡。
他們二十萬的鐵騎,至今傷亡一萬多,餘下的十多萬,每耽誤一天,就要消耗掉一大批糧食。
林威無話可說。
他之前按兵不,是想與南涼玉麵戰神寧泊簡來個堂堂正正的軍謀對決。
他沒料到對麵會走捷徑出奇招。
但這不能怨南涼。
兵不厭詐。
本就是北齊故意挑釁在先。
南涼兵力弱,若是單單以那十萬的兵力來對抗北齊二十萬的鐵騎,想也知道什麽下場。
他們出奇招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場仗還得打下去。
著宗政宇不太好看的臉,林威道:“老臣雖不敢保證一定能贏,但隻要老臣尚有一口氣在,便一定會苦戰到最後。”
——
一語讖。
南涼軍隊攻破北齊要塞青玉堡的這一日,林威中數箭。
燒焦的北齊旗幟應聲而倒,幾位皇子早就帶著殘兵撤離。
他站在青玉堡外,手中握著一把沉重的刀,刀鋒上在滴,有他的,也有敵人的。
晚霞漫天,他腰背筆,穿的箭矢上紅,盔纓迎風而舞。
後,流河。
寧泊簡抬手,製止住南涼大軍前行的步伐,跳下馬背走上前,在距離林威三尺的地方停下來,抱了抱拳。
“林將軍,久違了。”
“若是公平對決,我未必輸你。”
林威一張口,口中便溢出沫,聲音已經很虛弱。
“隻是,可惜了……”
可惜,他們天生就是對手,注定了每一次的手,都隻能論輸贏,不問過程。
自然沒有公平可言。
寧泊簡道:“我軍中有神醫,可帶將軍前往醫治……”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傳來林威低低的笑聲。
“北齊的將,吃不了南涼的餉。”
林威抬手,舉起手中那把沉重的刀,橫在脖子上。
“還請善待北齊百姓。”
囑托完這一句,林威腕上用力,鋒利的刀刃深深割破嚨。
一抹熱噴灑出來,昂藏的軀,就這麽直地倒在了滿城硝煙中。
寧泊簡蹲下,為他合上雙眼。
——
攻破了險關要隘,南涼大軍一路如無人之境,直盛京城。
北齊朝堂此時已經了一鍋粥。
齊皇一張老臉上沉暴怒得像要吃人。
大臣們誠惶誠恐,都在諫言,讓人護送皇上離開盛京。
齊皇恨不能了薛海的筋了薛海的皮。
可眼下不是論罪的時候。
南涼大軍馬上就要攻盛京城了,他必須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命,才能為將來籌謀打算。
於是齊皇在十來個大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盛京城。
如今皇城裏群龍無首,誰能守到最後一刻,退南涼大軍,誰就能得民心。
六皇子宗政麒心念一。
趁著大臣們散的散,逃的逃,他喊來幾個羽林衛,吩咐道:“去蘭昭殿,把那位綁出來。”
——
南涼在北齊的威下屈辱多年,從未打過如此痛快的勝仗。
將士們一個個神振,戰意滿滿。
蕭晏安原本打算休整一日再進攻的,可士兵們已經迫不及待。
畢竟盛京城是最後一戰了,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出變故的可能。
勝利在,所有人都高度張。
蕭晏安與寧泊簡父子幾人商議過後,又結合了大軍的意見,最終決定一舉攻城。
大軍城,城中百姓早就收攤閉門。
街道上空的,將士上鎧甲的聲和整齊的腳步聲,聽得人心驚。
皇城之上,宗政麒早已等候多時。
他垂目,著底下騎在馬背上的蕭晏安,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前些日子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說景王殿下的孿生兄弟,原本是位棄子,是景王殿下暗中護佑他多年,才保了他一命存活至今。”
“我有些好奇,這位八殿下在景王殿下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他說著,給旁的守城衛遞了個眼。
很快有人架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走了上來。
蕭晏安仰頭,當看清楚被綁之人的模樣,臉微微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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