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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難扯》第37頁

喬橋大著肚子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十二點多,喬棲的門開了。

送客人出門,順便看到了坐在二樓小廳里的喬橋。

然后變了變,沒有說話,轉進了屋。

門沒關。

喬橋走過去,進了屋,幫把門帶上,第一句話就是說:“你姐夫升職了,明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帶上你家那位。”

喬棲說:“不去。”

態度強干脆。

喬橋一手扶著腰,一手著肚子,嘆氣:“喬棲,你一定要為難我一個孕婦嗎?”

喬棲笑了:“誰為難你了?”

“我大著肚子來找你,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那是你自己愿意來的,我沒求你來。”

“喬棲……”喬橋很無奈,語噎了一會兒,又說,“你搬出來之后咱爸咱媽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很掛心你,你知道嗎?”

喬棲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煙出來,邊說話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煙倒嗑在煙盒上:“所以呢?”

喬橋一臉為難:“所以你今晚能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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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喬棲還是堅持己見。

喬橋重重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如果你不去我就一直在這里等著,你今天不回家我今天等,明天不回我明天等……”

“你威脅誰呢?”喬棲打斷了喬橋的話。

這次不再玩世不恭,收起笑意,目寒冷刺骨:“道德綁架玩溜啊。”

“我……”

“從小到大無論什麼事,你來勸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我服,息事寧人。怎麼,只有我服,才能息事寧人?”

喬棲不與人爭執,平時遇到要說理的時候態度也總是玩世不恭的,可但凡要開口,別人就沒有還的余地。

喬橋沉默了很久。

最終說:“就這一次了,行嗎?”

喬棲沒說話,把煙咬在上,微翹的眼尾著嘲弄。

喬橋倒也倔強,一眨不眨盯著,沒有咄咄人的氣勢,但帶著勢在必行的執拗。

喬橋長得溫和,而溫和的力量往往厚重。

彼此沉默了一會,喬棲先開口了:“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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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目閃了閃。

喬棲拿起打火機,噌噌著火:“但不是因為你的苦計有用,是因為我還有在乎的人。”

可以一輩子不進家,但總不能連也不見。

喬育木和羅怡玲倒是其次,也總得見一見的新婚丈夫。

喬棲腦子沒糊涂,看了眼喬橋圓滾滾的肚子,和依舊纖瘦的,眼眸黯了黯,語氣并不善良,笑說:“你別拿和我賭,我他媽不是什麼低眉善目的菩薩。”

“但你是有的人。”

喬棲一噎。

喬橋默了默,竟一笑:“好了,我先回了,下午還要上班。”

說走就走了。

獨留喬棲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發火無可發,想哭又沒有眼淚。

最后只好點上一煙。

在喬棲心里,喬橋一直是個很矛盾的人。

喬橋并不像喬育木那樣對見頗深,也不像羅怡玲那樣怕得罪,憑心而論,其實對夠好。

但喬橋的思維太固定了,總覺得晚輩不該忤逆長輩,看重家庭和名聲大于自己的快樂與自由,甚至有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意思,腦子里像裹了纏腳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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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喬棲對也是矛盾的。

喬棲這個人緣深,但親緣淺,希不要把消耗

-

這天第二個來找喬棲的人是何平。

這個從來沒單獨和見過面的不速之客突然造訪,是萬萬沒想到。

何平和喬橋一樣不說廢話,進了門,第一句就直奔主題:“喬棲,我和張杳打了個賭,現在只有你能幫我贏。”

喬棲那會兒沒有客人,正用海綿砂條磨指甲,打算等會兒給自己換一款甲。何平這話一出,作停了。

何平會意,接著說下去:“我們打的賭是,你能不能把溫辭樹搞到手。”

喬棲目變了變,有些沉:“說清楚點。”

何平出一個討好的笑:“就是你婚禮那天大家喝多了酒,又都在興頭上,就打了這個賭。”

喬棲微瞇雙眸,定定看了何平一會兒,而后鼻息間嗤了一笑:“賭注是什麼?”

“五萬塊錢。”

“呦。”喬棲低低笑出聲,“還不便宜。”

“拿你賭,誰敢開價低啊。”何平笑道,語氣諂

他還以為真和他笑呢?

喬棲角還未松下來,目卻驟然一冷,臉說變就變,拿起桌上的東西就砸過去:“誰跟你嬉皮笑臉,給我滾蛋!”

何平被喬棲突如其來的壞脾氣,嚇得直接從沙發跳起來。

“別別別姑,你看我什麼實話都給你說了,我是真心誠意來找你的。”何平忙討饒。

喬棲朝門抬抬下,悠悠吐氣:“滾。”

何平哪肯,又走近了一步:“大家都是朋友,幫幫忙吧。”

喬棲哼一聲笑:“好,你提出朋友二字我多提醒你一句——我邊什麼時候缺過男人?有沒有溫辭樹錦上添花我一點不在乎好嗎,與其在男人上花時間力,我賺錢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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