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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難扯》第124頁

要不是和喬育木吵架,順口讓周野渡假扮了一下男朋友,他們也玩不到一起。

而自從玩到一起,喬棲發現周野渡多多也算是一個寶藏。

他會玩板,喜歡長跑,還是國家游泳一級運員,通中日英三門語言,喜歡收集限量版的航空模,會唱張國榮所有的歌,還出奇的有錢,周末大家去郊外春游,他坐直升機飛拉斯維加斯看太馬戲團的演出。

講真的,喬棲又不是發了愿要做姑子的人,對他并非是沒有一點心

可惜,周野渡樣樣都好,偏偏風流

好之前,他的朋友就已經能組一個模特隊去維走秀了,和在一起之后,他還是花邊不斷,他甚至把陌生的孩帶到面前來,偶爾也會在面前炫耀又有哪個妹子和他聊得火熱。

所以喬棲打心眼里就不信任周野渡會真心喜歡

喬棲是無法一見鐘的那類人,因為的家庭給帶來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容易沒有安全,容易患得患失。

如果周野渡沒那麼拈花惹草的話,沒準就對他日久生了。

喬棲打心眼里就不信任周野渡,所以對他也一直保持著普通朋友的距離,和他相的時候,邊也基本都有別人,學dancing的時候也是和孫安琪和段飛揚一起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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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只要沒有唯一,就不能扯上曖昧。

直到高中畢業,喬棲才知道原來周野渡一直喜歡自己。

拒絕了他,他并不意外,竟還苦笑說:“為了試探你,我經常在你面前說我和別的孩好上了,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我還是不想給自己留憾。”

喬棲為此啞然很久。

“聊到這你也知道了,我之前那些男朋友都是假的,但我覺得是真的也沒什麼,那些都過去了。”喬棲這麼對溫辭樹說。

如果樂觀一點,我會告訴你,重要的是以后。

但此時此刻,我更想對你說,我們不是只有現在嗎。

溫辭樹“嗯”了一聲,他也從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但周野渡這個人確實給他造了一定的影響。

人人都有青春疼痛。

有人說,對于普通孩子來說,青春疼痛本不是浮夸的三角、樂隊和街頭黑/道,真正的疼痛是青春期的胖,臉頰上的痘痘,育課腋下的汗水,找不到伴的午餐,不敢遞給父母的試卷,班主任無意間的辱,就連青春都是自卑。

溫辭樹的青春也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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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春疼痛是熬夜也刷不完的習題,是控制極強的母親,是藏起來的喜歡,是想付出卻沒能力付出的無力

那時候他的零花錢總是被控制的很嚴格,他無法向其他男孩那樣送,而周野渡偏偏是一個燒錢的人。

高三那年的藝節,喬棲是學生這邊的負責人,想搞一個無人機方陣,在閉幕式宣布結束的時候起飛,這本是連老師都難以辦到的事,可周野渡替辦到了。

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調來了五千架無人機,在天空中組各種各樣的字跡和圖案,當天的藝節閉幕式,無人機出場的時候氣氛達到了高.

而這件事后來為學校里的一件談,人人都知道,周野渡把喬棲寵上了天。

而溫辭樹那時候,還是一個兜里連茶錢都沒有的人。

這是他的自卑。

所以后來他們在一起之后,他總是喜歡送東西,仿佛不僅僅是為了讓開心,還彌補了他年時的缺憾。

不過當年的藝節,他也送了一個禮——班級門口那面墻,他畫了巖井俊二《書》里的柏原崇。

這也是藝節評選優秀班級的環節之一,學校允許每個班都在門口的墻上發揮,有的班做模型擺在門口,有的班寫一墻的書法,而溫辭樹的班級恰好選擇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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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在評選的時候,溫辭樹畫的這幅作品,被評選為“優秀作品”金獎。

可能是沾了《書》這個故事的吧,也有可能是因為柏原崇太帥,當然,他不謙虛的講,更有可能是因為他在這幅畫一角寫的句子。

他是這麼寫的:

“你藤井樹。

或許正因如此,你的故事是一場沉默。

等待是樹的宿命,你在等待一只鳥兒飛上你的枝頭。

在此期間,你要經歷孤寂的深秋和難捱的寒冬,要等秋風打掉你的葉子,等霜降凍僵你的虬枝,等大雨吹痛你的樹干,等雷點從梢頭劈過,螞蟻與蛇在上噬咬,年從皮之中再生出新的來。

你忍耐了這一切,只為等一只鳥,在春天你葉的時候飛過來。

在你的懷中筑巢,棲息,共看春風又綠水兩岸。

可惜,既然是鳥兒,又怎麼會輕易停止飛翔。

樹,如果始終等不到倦鳥歸樹,你還會繼續等待嗎?”

那段話的最后一句以疑問句結束。

快十年了,溫辭樹撥開重重時,再度將那個問號掛起,才知道,他的答案一直都沒有變過。

他無法像周野渡那樣聲勢浩大的為一個人做一件事,他連聲勢浩大都是的。

有些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除了這副占滿整面墻的畫之外,他還寫過一篇征文,名《火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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