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手肘上的傷，還有背上，完了背上，還有很多。

“這里我自己可以的。”

“你我老夫老妻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誰跟你老夫老妻的？你，不要臉，你你……”

一句話沒說完，更不要臉的事就發生了。

只聽“嘶啦～”一聲。

也不知道是掙扎得，還是顧霆霄故意的，上那脆弱的雪紗子，就那麼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一雙完的長，比例勻稱，白得發。

悠悠：“……”

如果可以，想一腳踹在那個男人臉上，可那樣的話……

想了想那個畫面，還是作罷。

了無躲藏的風，抬頭見顧霆霄那毫不避諱的目，就是嚇死人的那種眼神。

嚇得都結了，“你，你，你，別，別過來……你敢再我一下我喊救命了啊……”

顧霆霄沉著臉，眼稍微挑，“你喊一聲試試，后果會很嚴重你知道嗎？”

悠悠瞬間了聲。

果然，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就是個死變態。

他哪里是給藥，他就是往死里折磨，得越慘，越能滿足他那種變態的心理。

顧霆霄聽著這句心聲，一僵，臉更沉了。

折磨？

他說的嚴重后果，不是這樣的好嗎？

剛剛他心里升起的那一團火氣，像被針破的氣球，瞬間消散。

他冷著個臉，了無興致地將悠悠往床里側一推。

將一床被子扔在悠悠上，又扯過另一床被子，躺下，閉上眼睛，睡了。

悠悠在被子里，有點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

乖乖躺好，生怕再驚擾到他一樣。

可是，顧霆霄躺在那里睡不著，因為他聽見這人在裝睡，一直在罵他。

啊，死變態，我一定要拔你的白……

好聒噪啊，他差點忍不住爬起來敲暈。

……

長夜漫漫，顧霆霄翻來翻去睡不著。

窗前的月如霜，他干脆起。

悠悠早睡得像只豬仔一樣，窩在被子里的臉安然恬靜。

悠悠說不敢跟他睡，還是睡得這麼香。

反而是他睡不著。

他披了服，走到院子里。

無憂宮被風漣漪闖后，他清掉了一些沒用的人手，加重了外圍看守。

殿里，只留下了李懷玉、小梨，還有幾個守夜的小太監，一個多余的人都沒有。

這深更半夜，四周一片安靜，只有天上的月朗星稀，伴著院中孤獨的一人。

“侯爺。”

李懷玉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他后。

他端了一盞溫水遞到顧霆霄邊的石桌上。

“侯爺怎麼睡不著嗎？”

顧霆霄在石凳上坐下，攏了攏披風。

神黯然一笑，“懷玉怎麼也不睡？”

李懷玉眼神溫著顧霆霄，“侯爺上還有傷，夜里還是不要過于勞累。”

夜里？不要過于勞累？

顧霆霄端起茶盞送到邊，停頓了一下，他好像從話里聽出了什麼。

他抿了一口，淡然地說，“這傷多年了，就這樣，不礙事，懷玉不用擔心。”

“嗯……”李懷玉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顧霆霄有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他接過顧霆霄遞回來的茶盞，眼眸微閃。

“侯爺睡不著，是因為時隔多年重回皇宮，故人卻已經不在，是嗎？”

顧霆霄垂眸一笑，“什麼都瞞不過懷玉的眼睛。”

李懷玉微側著，關切道，“侯爺莫要懷，過去的人和事，都過去了。”

他抬起臉，“侯爺，懷玉有一事不明白……”

“侯爺多年來忍辱負重，費盡心，如今終于大仇得報，天下歸服。可是您真的不打算公開自己真正的份嗎？”

顧霆霄抬頭向無邊的黑夜。

“真正的份？真真假假有何區別？稱帝也好，稱攝政侯也好，對于我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以后長公主稱帝，就派懷玉去圣駕前伺候。”

李懷玉一聽，連忙跪倒在地，急急表明忠心。

“侯爺，您誤會懷玉了，真是天大的誤會！懷玉自小跟從了侯爺，懷玉對侯爺絕對忠誠。不管侯爺有什麼樣的決定，懷玉不敢有疑問。懷玉今天也是大膽，仰仗侯爺的信任，才敢揣測侯爺的心意。懷玉此生，只求能一直跟著侯爺，懷玉只想伺候侯爺一人。”

顧霆霄連忙安他的急切，溫聲道：“我說過了，沒有外人，你在我面前不用跪。你我從小一同為太監那些年，生死與共，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

提起過去，李懷玉眼中滿是，“侯爺還記得八年前的那些事。”

顧霆霄回顧一笑。

“怎麼不記得？我還很好奇，小太監小九人間蒸發了以后，太皇太后有沒有到找他？”

李懷玉也展一笑，“太皇太后怕是現在還在找，怎麼也沒想到，當初的小九如今就在眼前。”

顧霆霄扶起他，“小九已經不存在了。雖然如今我已經得到了天下，可這天下并不穩定。我玄寧侯的份過早被揭開，反而對我不利。所以，現在我仍然要以玄寧侯的份示人。”

李懷玉點頭。

“懷玉明白。侯爺，天亮還早呢，不如侯爺再去睡會兒吧。”

顧霆霄卻嘆了口氣，起往書房走，“不了，睡不著。”

他在書房看了一會兒書，聽見李懷玉進來站在他邊，欠看了看他，又沒說話。

他沒有抬眼看李懷玉，慢聲問道。

“什麼事？”

李懷玉這才上前，俯首說，“侯爺，南疆那邊出事了，自從侯爺進京，南疆的玄寧侯府了一鍋粥啊。”

顧霆霄面無表，“嗯”了一聲。

李懷玉繼續說，“剛剛李齊收到信報，您那個好大兒前些天剛過完三歲生辰，竟然突然得病死了。然后，您那幫妾室都吵著要進京與侯爺團聚。有幾位膽子大的妾室，已經逃出了玄寧侯府，這幾個人微不足道，可一旦們說了，怕是要壞了大事。”

“李齊已經去城外抓們了……”

顧霆霄長眉深蹙，“嗯”了一聲。

“幾個人，李齊還不至于抓不到，懷玉不用憂心，一會兒他就會回來的。”

李懷玉俯首下心，退到一邊。

……

快天亮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伴著刀劍震的聲響。

一個矮壯的衛，正匆匆進殿門。

是顧霆霄的侍衛李齊，他一風塵仆仆的黑，滿頭的汗，邊走邊罵罵咧咧，“還好發現得早，這些個人，真頭疼，還分頭跑，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