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突然陷王權爭斗,你父親和你幾個皇兄,甚至你父親的政敵及其他兄長,仿佛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如今的西戎就好像,被天降神祇控制了一樣,這個天降神祇是誰我們卻不知道!因為我們臥底多年的細作,也連續被殺。”
“以前魏國一直慫恿西戎聯合對抗大南,但是西戎從來沒有答應過他。這次箭心火燒大牢以后,狄狼逃走,之后他的殘部就出現在西戎境。如果你父親不是被人奪了權,如何會出現這樣的況?現在那個奪了你父親大權的人,還想要你跟箭心的命。”
顧霆霄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周氣場都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悠悠愣愣地看著他,忽閃著大眼認真地聽著。
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了,想到太皇太后派人暗殺西戎使者,挑撥西戎與大南的關系,破壞大南與西戎之間的和平,僅僅就是為了阻止與父親相認!
悠悠慨,太皇太后真是個王者級別的作!
這個老太太,一直阻撓他們一家人相聚,還弄得和姐姐頂替著別人的份,十幾年來,活得如同行尸走。
直到今日,們家人仍然相聚無。
悠悠心間瞬時更加復雜。
虧剛才見到老太太病痛之中懺悔,還對生出了憐憫之心。
現在知道,太皇太后人被在宮中,卻還能讓人暗殺西戎使者!
就后悔。
剛剛對那個老太太有多心,現在就對有多嫌惡!
“太皇太后活了百歲,竟然能干出斬殺來使這樣的事?”
皂白分明的明眸里,激起忿忿漣漪,可事已經發生,清冷的明眸里閃過一無奈。
“唔~”
顧霆霄抬了抬眉梢,勾笑道,“怎麼,剛才,你不是還同太皇太后嗎?可是你的仇人。”
凝視著悠悠,輕鬢邊一束青,“你就是這樣,公主脾氣,容易生氣耍小脾氣,也容易心同人。”
悠悠瞟了他一眼,勾了勾角,“侯爺那暴戾脾氣,還好意思說我?”
顧霆霄眸深了深,含邪肆笑意,“陛下不覺得,本座這暴戾的脾氣,早已經被陛下的似水淹沒了。”
“陛下,用你的溺死本座吧,本座不介意……”
他壞笑著把悠悠摟在懷里,抱了個馨香滿懷。
轎輦隨之晃起來,悠悠忍著脾氣,深吸了口氣,“侯爺,都說了轎輦上別!”
此刻只想知道,更多關于父親的消息。
悠悠正聲問道,“侯爺,奪我父親大權,想殺我和箭心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我要替我父親報仇。”
顧霆霄傾得仰在墊上,邊的笑容溫到邪恣,湊在耳邊,哂笑,“唔,陛下,這些事,臣自然會為陛下效勞。可是,如今西戎的況,絕對比陛下想象的要兇險。本座為何要向陛下俯首稱臣,陛下要有自知之明。陛下不給點好,哪能讓本座替陛下賣命呢?”
悠悠自然知道他說的好是什麼,心中被氣到,捂額冷笑,說正事兒能正經點嗎?
他肩頭下的白發發梢掃過悠悠領口鎖骨上,眼眸中意輕泛,卻忍著危險和狠。
悠悠真怕他會突然一低頭咬在自己鎖骨上,垂下眸子,試圖岔開話題。
“侯爺,如果西戎真的變了天,要向大南開戰,侯爺打算如何應對?”
“唔,陛下有什麼想法?”
顧霆霄睨著閃躲的眼神,輕哼,“陛下,不管對方是何方神圣,本座定滅了他,替你父親報仇,然后將西戎奪了,合并天下!大南和西戎本就已經是一家人,合為一家,天下皆歡!陛下覺得如何?”
那語氣,明明就是說的是他和是一家人。
悠悠在心里發了個白眼,有必要這樣強調嗎?
表面,還是勉強點頭,敷衍道,“朕覺得甚好,甚好。”
轎輦到了九華殿,天已經快亮了。
悠悠是天塌下來,也能一覺睡到午時的人,是被煙花竹的聲音吵醒的。
偏殿,小梨和一眾宮已經準備好了午膳。
悠悠打扮好了出來,坐在八仙桌旁,看著院子里落葉隨著秋風打轉。
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
今日沒有上朝,中午才起,打扮甚是素雅,鵝黃紗長逶地,青長發沒有全部挽起,留了一部分披散在肩頭,簡簡單單的挽著一個流云髻,只著一支流星碎銀的步搖。
清麗的小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如一只倦倦的小貓。
正發呆,天空中又是一聲炮竹聲響,嚇一跳。
有喜在一旁將拂塵在腰帶里,上前遞上文書和筆墨。
“陛下,今日是寒節,寒送暖念家尊。按往年的規矩,陛下得一早往太廟祭祀,可是侯爺不讓打攪陛下歇息,侯爺就一個人去了,現在讓陛下在宮中稍作儀式即可。”
悠悠角勾了勾,是了,往年,這個時候,又是被打扮得像個玉塑娃娃一樣,被抬往太廟做戲了。
如今,顧霆霄好像知道不喜歡,從來不讓去太廟。
可是,這寒節,還是想祭拜娘親許皇后。
“怎麼不提前告訴朕?朕想到許皇后的墳上祭拜。”
有喜一愣,“侯爺也剛去。”
悠悠立即起,“那還等什麼,趕送朕過去。”
“是。”
許皇后過世時是戴罪之,但畢竟生下幾位皇子,最終葬在皇家陵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悠悠從前也曾地跑來祭拜許皇后,知道路。
到了岔路口,讓轎輦停下,要自己走過去。
有喜看了看天空中飄下的小雨,為難道,“陛下,您看,這天下著雨呢……”
“沒事,就一小段路,你拿把傘給我,我自己走過去。”
撐著油紙傘,沿著那山間小路走過去。
往年,這段路都是雜草叢生,今日,這段小路,卻是修整的潔,還鋪上了整齊的石磚,沿路種著許皇后喜歡的白蘭。
正是白蘭盛放的季節,花香沁人心脾,悠悠仿佛聞到了娘親上的味道。
轉過一個彎,老遠就看見顧霆霄的影巋然不跪在墓碑前。
邊還有和許久不見的孫嬤嬤在一邊抹眼淚,一邊燒紙。
“奴婢這些日子,陪著娘娘,心中想了許多事。”
悠悠這才恍然醒起,怪不得這些日子都不見孫嬤嬤,原來,在這里替許皇后守陵。
“主君別怪娘娘,娘娘也是為了主君才編造這個謊言,當年若不是娘娘設計,故意讓主君誤會了陛下告害了娘娘命,主君如何會發恨離開皇宮造事?”
悠悠腳步突然頓住。
腦中嗡嗡直響,耳中只有那幾個字,誤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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