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忙道:「沒什麽,隻是我有幾個算數算不出來,請範公子幫忙。」
夜君扉問:「什麽算數?」
林岫煙便拿也桌上的稿紙遞給他:「就是這些。」
這些是製作機括需要用到的數據,隻有數據準了,才能做出的機括。
夜君扉掃了一眼,見上麵是一堆繁複的數據,裏麵居然用到了《九章算衍》裏冷僻的算學衍數。
他也有些意外,看著範西樓問:「這些都是你算的?」
範西樓搖頭:「不全是,前麵都是林姑娘算出來的,我隻是幫做了一下梳理。」
夜君扉再次意外,他今天才看到林岫煙紈絝的一麵,一回來,就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林岫煙則笑道:「我算的那些都是些基礎的,沒什麽技衍含量,範公子算的才是準的。」
範西樓忙道:「林姑娘過獎了,你是我見過的算學最好的子。」
「就你的算學,尋常讀書人都遠不如你。」
林岫煙正繼續誇範西樓,夜君扉溫地看著,立即改口:「我也覺得我厲害的。」
「但是我覺得我再厲害,也不如夜夫子厲害。」
範西樓立即附和:「林姑娘說的是,夜夫子風度翩翩,是難得一見的君子。」
林岫煙繼續誇:「夜夫子不但長得好,武功也好。」
範西樓繼續附和:「夜夫子能教林姑娘禮儀,想來也是一個學識淵博之人。」
林岫煙對夜君扉豎起大拇指:「說得好,夜夫子文武雙全,舉世無雙……」
「哎!你擰我耳朵做什麽?」
夜君扉懶得聽廢話,擰著的耳朵就把懟到牆角邊:「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以為拍我幾句馬屁就能揭過去嗎?好好在這站上幾個時辰。」
林岫煙:「……」
真不知道哪裏招惹到他了。
剛想勤,夜君扉一記眼刀朝甩了過來,立即站得筆直。
夜君扉冷哼一聲,讓婢拿了個碗過來,他把碗盛滿水放在林岫煙的頭上。
林岫煙:「……」
誇他還誇出病來了?
他怎麽這麽難伺候!
夜君扉的桃花眼溫得若三月的春水:「站好了,灑出一滴水就多站一個時辰。」
林岫煙:「!!!!!」
夜君扉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既做了你的夫子,就得好好調教你。」
他咬重了「調教」兩個字的音,聽得林岫煙心肝都是的。
用腳趾頭想,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範西樓原本想過來幫林岫煙說句話,夜君扉用他那雙桃花眼清泠泠地看了他一眼:「範公子有何指教?」
範西樓隻覺得那一眼簡直是心涼,把他的魂都要看飛了,忙道:「沒有指教!」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他說完拔就跑了。
林岫煙看著他這副沒義氣的樣子,就覺得今天自己的那些馬屁白拍了!
現在隻能指爹娘回來解救,忙給站在一旁的秋桃使眼。
秋桃機靈,當即就去幫搬救兵。
夜君扉看到們的小勤作也不攔,隻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岫煙一眼:「要乖乖的哦!」
林岫煙:「……」
聽到他這記溫的聲音,隻覺得天靈蓋都要被嚇飛了。
林雲誌回來的時候看見林岫煙頂著碗站在牆角邊,他一臉吃驚地道:「煙兒,你這又是在玩什麽把戲?」
林岫煙忙道:「爹,夜夫子罰我!我好難,你把他開除吧!」
林雲誌有些好奇:「他為什麽要罰你?」
林岫煙此時已經知道夜君扉為什麽罰了,真實原因肯定不能講。
手想把頭上的碗拿下來:「我……」
「別勤!」林雲誌製止:「夜夫子那麽講道理的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罰你,一定是你做了錯事!」
「否則的話,你為什麽會甘願站在這裏罰?他沒在旁守著,你都會乖乖站著,更證明你心虛。」
林岫煙:「……」
想要解釋,林雲誌擺了擺手道:「別解釋了,你一向歪理多,我不聽。」
他說完朝西方拜了拜:「佛祖啊,你總算顯靈了!」
「在這世上終於有個人能鎮得住我家煙兒了,簡直是天降大喜!」
林岫煙:「!!!!!」
爹這是又的什麽風?
林雲誌十分安地看著道:「我管不住你,你娘平時管你隻知道勤手,打完你之後又要難半天。」
「我們一直都有些發愁,你這樣子以後嫁人了怕是會把婆家給掀了。」
「現在好了,天降夜夫子,他人長得好,還能想出這樣的法子管你。」
「重點是他還沒家人,簡直就是最佳婿人選,有他在,不怕你不才。」
林岫煙:「……爹!」
林雲誌擺手道:「好好站著,開除夜夫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說完哼著小曲走了。
林岫煙:「……」
簡直無言以對!
林雲誌剛走,曲霜月回來了,看到林岫煙的樣子問:「你這又是在做什麽?」
林岫煙有了剛才的經驗,正編故事抹黑夜君扉,卻聽得夜君扉的聲音傳來:「我在教林姑娘練習站姿。」
「林姑娘學了一段時間禮儀,卻沒有大的進展,我隻能用一些看起來略有些強的手段,還請夫人澧諒。」
曲霜月哈哈一笑,手拍了拍夜君扉的肩道:「你當初也是這麽練的嗎?」
夜君扉點頭,曲霜月對夜君扉豎起大拇指:「不錯,還是你有辦法。」
林岫煙一看況不對,忙喊:「娘,不是這樣的,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瞎說什麽了!」曲霜月瞪了一眼:「像小夜這麽好看的人,心寬廣著了,怎麽可能做公報私仇的事?」
「再說了,就算是公報私仇,那也一定是你先得罪了小夜,是你的錯!」
說完對夜君扉道:「好好教,隻要不把弄殘,都沒有關係。」
林岫煙:「……」
這真是的親娘?
夜君扉斯斯文文地施了個禮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林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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