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點進去,猶豫著發了個打招呼的表包。
【外文社編輯:阮老師您好,我是外文社責編,你我火火就好。】
阮念:火火你好。
火火:是這樣的,我們編輯組這邊看過了您的翻譯片段,覺得您是有功底在的,翻譯的比較有靈氣,您這邊介意再翻譯一個片段給我們試閱嗎?
阮念寵若驚:不介意不介意,翻譯什麼?
火火:看您的投稿,是希翻譯歐洲文學小說類的項目,您可以自行選擇片段,一個小章節即可。
火火:但是也需要提前告知您,我們的千字范圍就是在80-120附近,因為目前公司的一些項目,都屬于再版的,之前可能已經有很多前輩翻譯過了,我們公司還有一些其他的歐洲文學項目,但目前還沒有譯本流通,這個類別翻譯起來可能很需要功底。
阮念:嗯嗯沒有問題。
火火:還有一個問題哦,您這邊的CATTI2翻譯證書需要一份復印件哦!
阮念:歐克歐克,我下周前發您。
火火:期待跟阮老師合作~
阮念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傻兮兮笑了起來。
覺得這像是來之不易的欣喜。
上大學前,季霜給灌輸的觀念都是“你必須要考外學院,以后要麼當外要麼進大使館”,或者“外學和國際關系,就這兩個專業,別的你想都不要想”。
那會阮念特別沉迷看外國文學小說,喜歡簡奧斯汀,喜歡DH勞倫斯,喜歡左拉,喜歡米蘭昆德拉,季霜素來是不許看七八糟的東西,所以阮念為了逃避季霜的“突擊檢查”,看的都是英文版,季霜覺得這倒也好,所以默許同意看英文版的,這也是阮念偏科的原因。
就那麼一個夢想,希一直讀自己喜歡的小說,希能翻譯出自己喜歡的小說。
然而當年大學與上外北外無緣,退而求其次學了英語專業。
那會季霜都快氣瘋了,總念著要考研考研,阮念沒那個心思,覺得自己離了季霜的管控,就偶爾接了接一些翻譯的零活,有時候給一些報刊翻譯散文,有時候翻譯一些學文件,也算是積攢了一些翻譯經驗,后來大學的時候自己自學考了CATTI翻譯資格證書,也算是給自己做了點兒準備。
畢竟其實翻譯文學作品的筆譯也需要嚴格的資格證。
差錯,畢業后簡歷壁,倒靠著這個CATTI證書和英語專業進了博世投資。
其實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真的難的,因為有很多知名的作品國都有了許多知名的前輩翻譯出的暢銷版本,沒名氣的筆譯翻譯出來的書也很容易積灰,再者其他小眾文學,版權難買是一回事,再其次就是作者沒有名氣,翻譯出來了也不一定能賣出幾本。
而最重要的原因,阮念并沒有學過第三外語,能翻譯的局限也擺在那的。
所以也有自知之明,做不了多專業的筆譯,能翻譯點兒自己的口糧就心滿意足了。
眼下外文社給了回信,對來說好像有了敲開門的機會。
梁西聞瞧見突然特高興地樣子,不免問,“在笑什麼?”
阮念抱著筆記本著腳挪到他旁邊,笑的特別開心滿足,“梁西聞,我二十三歲有兩個好消息,一個是跟你結婚,一個是我好像有機會翻譯小說了!要是順利,等我拿到了第一筆酬勞,我請你去吃大餐。”
梁西聞看著眼眸晶亮,不免彎笑起來,“行,等你。”
阮念坐在了他的旁,抱著筆記本自然而然地問他,“燕京外文社給了我試稿的機會了,我再找個片段翻譯翻譯,你覺得能翻譯什麼?”
梁西聞想起上回說的簡奧斯汀,便也順著講下來,“《諾桑覺寺》里關于凱瑟琳的描寫片段,或者《傲慢與偏見》里達西先生的那一段經典,我只是覺得你很像凱瑟琳,大概能翻譯的很有靈氣,至于第二段麼,我覺得你會把《傲慢與偏見麗嘉》的伊麗莎白的心理活翻譯的很細致。”
阮念一下就彎起了笑容,湊過去攬住了梁西聞的脖頸親了一口,“我也是想到了簡奧斯汀,我覺得的作品很特別,你知道嗎,夏朗特以前評價簡奧斯汀的作品都是流水賬的日常,說的文字平淡的毫無棱角,但我覺得,簡奧斯汀或許像是話主義的文學。”
“伊麗莎白獨立,堅強,觀很積極,凱瑟琳善良,溫,”阮念像是很單純快樂的跟他分,“奧斯汀是我學生時代最喜歡的作家,并沒有什麼激烈的糾葛和節,就是在很日常的文字中,去到奧斯汀構建的世界……”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想翻譯一點兒文學的作品,”阮念說到開心時又有點兒失落,“但是好像市場也不大,知名的作者早就有了更有名氣的譯本,或者說,其實好多人可能有點抵主義的文學。”
“但是能夠做這件事已經很好了,”梁西聞認真地看著,“我也始終覺得文字是有力量的,你想做就去做,怎麼說呢……”
“嗯?”
“念念,主義并不是要你去呼吁什麼,也不是要你去改變或者要別人接什麼,而是你現在能有這樣一個機會將這些有力量的文字翻譯出來,或許能夠有機會給一些人掙枷鎖的力量,這就夠了,”梁西聞頭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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