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聞睇他一眼,“說不定我們家是個兒呢。”
“那我更沒意見了。”黎羨南瞧著自家兒子一臉乖巧,手示意他,“還認識爸爸嗎?”
黎遇冬眨著大眼睛,看看黎羨南,又看看梁西聞。
然后對著梁西聞張開手,“爸爸抱抱——”
“就你丫沒良心,”黎羨南哼了一聲,“三天不見你親爸都不認識了。”
梁西聞笑著抱起黎遇冬,黎遇冬在梁西聞懷里哼哼唧唧,“爸爸好……”
黎羨南懶得理他,葉緋笑的不行,手把兒子接過來,“辛苦你們三天了,改天來家里吃飯。”
“沒事,黎遇冬特別懂事。”阮念說,“不哭不鬧的,特別乖。”
“在家里都是黎羨南看他,他習慣了。”葉緋抱著兒子拍拍。
黎遇冬對著梁西聞手,黎羨南白了自家兒子一眼,還是把黎遇冬抱過來,“你再認錯爸,你回家等著……”
黎遇冬抬起頭,看看黎羨南,又看看梁西聞,最終倒也給了黎羨南面子,趴在他懷里喊爸爸。
黎羨南笑笑,“行了,我們回去了。”
阮念和梁西聞送他們出去,這才瞧見了葉緋和黎羨南來的時候給他們送的東西。
都是些嬰兒用品,阮念這才想起來——
“梁西聞,好像我們得收拾個房間給寶寶住了。”
-
阮念懷孕六個多月的時候,好像才真正有了點兒反應,胃口不算好,而且口味還變了,以前跟著梁西聞口味清淡,到六個月的時候特別喜歡吃酸辣口的。
而且也就這個月開始,阮念偶爾會有點兒犯惡心。
梁西聞改了家里的菜單,換著法子的給做糖醋里脊,糖醋魚,酸辣爪,酸辣湯。
那會阮念的口味總是奇奇怪怪,會特別想吃路邊兒的東西,鑒于檢都正常,梁西聞也就不太對“苛求”,也愿意帶著出門吃飯。
只可惜梁西聞口味清淡,他不是很能吃辣,阮念心里都特別過意不去。
尤其是看著梁西聞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小米辣鍋之后,他總被嗆咳,阮念又進不了廚房,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那段時間還真的不容易的。
梁西聞陪著吃酸辣的菜,每回都給嗆得不行,阮念特別難過,“梁西聞,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你要是吃不慣……以后我自己單獨吃。”
“說什麼傻話,”梁西聞給自己準備了一大杯涼水,笑著了頭發,“家里就這麼一個孕婦,寶貝著呢,我又沒事,喝點水就行了。”
阮念心酸的。
梁西聞看這樣也難過的,“想吃什麼我陪你吃什麼,這都是我們一塊經歷的,我想陪你。”
阮念手抱抱他,“你也辛苦了。”
梁西聞也手將攬過來,“所以你好好吃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懷孕就這麼一回,我都依著你。”
阮念點點頭,眼淚繼續吃飯。
只可惜那會胃口也是真的不行,吃兩口就反胃,以往一天三頓飯,改了一天五頓食多餐。
梁西聞也上了規律,給做一點,也都陪著一起吃。
晚上十一點多,阮念和梁西聞在廚房里吃餛飩,吃著吃著眼淚就掉下來。
“哭什麼?”梁西聞好笑地幫眼淚,手將攬過來。
“可能是荷爾蒙波,我想到你現在陪我一天吃五六頓飯我就覺得特別愧疚……”
梁西聞抱著,“愧疚你就親我一下?”
阮念聽話地親了他一下。
梁西聞順勢將抱過來,拍了拍的背安著。
其實梁西聞也難想象孕期時會經歷怎樣的變化,這些很難有真正的同,但阮念緒的變化,變的敏,他也是真的都看在了眼里。
看到因為懷孕,額頭上冒了幾顆痘痘。
看到因為懷孕而胃口不佳,一進廚房就反胃,所以以前總在廚房里粘著他,這會都站在院子外面,隔著廚房的玻璃窗從外面看著他。
于是梁西聞就趁著煲湯的時候出來抱抱。
后來梁西聞還專程去醫院問了醫生,孕期確實會產生荷爾蒙和激素的變化,導致孕婦緒波和一些生理的變化。
梁西聞都記了下來。
只是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瞧見了醫院里有個分娩痛應,鬼使神差的去試了試。
阮念懷孕六個多月的時候就請了產假,當時這假期還是馬奎斯特批的,多給了好幾個月的假期福利。
阮念也不好意思直接在家躺平,申請了在家居家辦公兩個月,正式的產假從孕八個月開始算。
那天剛在家里翻譯完一份合同,寶寶在肚子里不太老實,隔著肚子踢一下。
阮念就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著梁西聞最常看的兩本育兒手冊。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聽見了外面停車的聲音。
抬起眸,看見梁西聞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悉的包裝袋,是昨晚念叨的想吃的那家芝士蛋糕。
“誒,你會來的好早。”阮念站起來,想走到他邊接過來,“你去買了……”
話音才落,梁西聞忽然手將抱進了懷里。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阮念有點兒莫名其妙,還是下意識手抱住了梁西聞。
“怎麼啦?”阮念問他。
“沒怎麼,想抱抱你。”梁西聞聲音有點悶,認真的跟說,“我們就只要這一個孩子。”
“……怎麼這麼說?”阮念失笑,“我還沒想過第二個。”
“不可能有第二個。”梁西聞直接回絕。
“你去醫院拿單子了?有什麼事兒嗎?”阮念有點張。
“沒事,”梁西聞抱著,聲音酸,“我拿了單子看到醫院那個分娩疼痛驗。”
阮念了然了,“你去了啊?”
“嗯。”梁西聞偏頭,吻了下的側臉,更地擁住,“特別心疼你。”
人類的疼痛等級分為十二級。
而棒毆打也不過才七級,骨折斷裂的手臂疼痛等級也不過十級。
十二級才是分娩產生的劇烈疼痛,那一瞬間,好像五臟六腑碎掉,由而外的劇烈疼痛。
醫生說,有些產婦況特殊,十二級的分娩疼痛可能會持續十幾小時。
儀可以停止,真正生產的時候可不能隨意喊停。
古代時因為生產而活活痛死的也不在數。
更別提因為生產而產生的諸多意外,諸如大出。
也更別提因為生產而可能導致的諸多事后問題,諸如發,子-宮--垂和-尿。
而這些,本不會有任何的同。
梁西聞只知道,阮念選擇為一個媽媽,是個很偉大的決定。
也永遠永遠,都值得被他無條件的護和尊重一輩子。
阮念膽子小,不敢聽他描述這種疼痛,提前手捂住他的,“別說……我害怕。”
梁西聞看著。
阮念有點兒莫名心酸——梁西聞是真的認真專注地看著,眼里還有點兒。
阮念踮起腳親親他,拉著他的手自己的肚子,“那給你點兒好的……今天踢我了!”
阮念這麼說著,小家伙還配合,又踢了一腳。
梁西聞看著阮念,看著最近有點兒疲憊,但仍然鮮活而快樂,看著額頭冒出來的幾顆痘痘,便也想到這幾天拉著他在客廳敷面。
梁西聞的心里好像進了一把有點遲鈍的砂礫,細碎的疼,卻又而心。
“我沒有想過那麼可怕的事,”阮念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我只覺得有一個我們的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一定也會同樣的著我們。”
“……”
“是我們的延續,”阮念說,“因為我你,你也我,是被我們著的,也是被我們期待著的到來的。”
“……”
“所以我一點都沒覺得可怕,”阮念踮起腳,攬著他的脖頸親了他角一下,“你把我照顧的很好,我覺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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