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舟似是意外：“怎麼在你那里？”

聳聳肩：“可能是掛號那天弄混了吧。”

孟寒舟了太，模糊憶起當天的狀況，他好像確實有用自己的份證幫測試機。

他笑著接過去，說新的份證已經寄過來了。

不過他還是收下了。

顧南嘉大喇喇地說：“就這事。”

孟寒舟沉聲道：“謝謝。”

“沒別的了……那我走了。”

“嗯。”孟寒舟把舊份證收進口袋。

他怎麼不留？顧南嘉頗為失落。

上次還請他喝了咖啡呢。

不對，最后是他付的錢……

盡管不能因此挑孟寒舟的病。他們并不，他沒有留的必要。

可還是忍不住恨恨地想，這人怎麼連場面話都不愿意說！

賭氣似的走出幾步，路過一片玻璃墻，里面倒映出捯飭了許久致裝束。

好像有些過于隆重了。

煩躁地回頭，正好撞進他玩味的笑中。

看眉頭不悅地蹙起，孟寒舟總算整理表，朝走來：“走吧，請你吃飯。”

見不回應，他抿一笑：“想吃什麼？”

“……客隨主便吧。”

孟寒舟帶著顧南嘉一路到停車場。

看他要開車出去的架勢，問：“你下午不上班嗎？聽說醫生很忙。”

“晚上要值夜班，下午沒有突發狀況的話，就能休息。”他把話題拋回去，“你呢？”

“我們不用坐班，保證直播前一小時到就好。”

“這樣。”孟寒舟點點頭，解鎖車子。

顧南嘉繞到副駕一側拉開車門。

孟寒舟的車里一塵不染，也沒有任何裝飾。

男人的車里了無生趣。

大概是出于職業習慣，有潔癖吧。顧南嘉心想。

系好安全帶，抬頭的瞬間，忽地在后視鏡里瞄見后排角落放了個玩偶。

是個淺咖的絨兔子，臉頰還帶著兩朵腮紅。

放在這輛沒有任何裝飾的車里，頗為突兀。

顧南嘉察覺出不對，扯著視神經盯了一會，發現那不只是個玩偶，而是一只兔子抱著的一個水桶包。

能確定，這百分之百是個生的東西。

心頭一，孟寒舟不是單？

作者有話說：

第4章

顧南嘉登時沒了吃飯的胃口。

但轉念一想，自己大老遠跑來一趟，孟寒舟請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孟寒舟驅車到附近的商場，在路上問這家可以嗎，雖然館子不多但味道都不錯，如果不喜歡，附近還有其他的商場。

表現得倒是紳士，周到妥帖，尊重的意見。

只是沒工夫顧及那麼多，眼神失焦，盯著某個地方：“都行。”

孟寒舟察覺到突然的態度轉變，順著的視線，瞥到后排座椅的絨兔子，不可捉地勾了勾角。

停好車，直梯上頂層，孟寒舟選了家川菜。

“吃辣嗎？這家味道不錯，但辣的，不能吃我們換一家。”孟寒舟雙手抄口袋。

“吃。”顧南嘉對這邊不悉，也不挑。

B市本土飲食清淡，但口味重得不像本地人，無辣不歡。天生的好皮，再放縱也不會長痘痘。

兩人面對面坐下，孟寒舟把菜單遞給。

點了兩道菜單首頁的重磅推薦，又加了兩道孟寒舟推薦的菜品。

點完菜，把菜單還給服務生，中途被孟寒舟接下，他直接翻到菜單最后一頁，追加了兩杯鮮榨橘子。

服務生收好菜單，說橘子是他們家特。

顧南嘉驚詫抬頭：“你知道我喜歡橘子？”

孟寒舟掀起眼皮，平靜道：“抱歉，我不知道。”

又后悔自己口而出一個蠢問題。

也是，他們才見第三次面，他怎麼可能知道。

可橘子在外面的餐廳實在見。

沉默片刻，橘子先上來，顧南嘉著吸管嘗了一口，是喜歡的味道。

橙常見又爽口，顧南嘉卻偏橘子帶的微苦。

撐著下說，曾經去過一個小島旅行，那里的特是橘子，在旅行期間連喝了好幾天，喝到上火還放不下，行李箱里還背了好幾瓶。

顧南嘉山有顆不大明顯的痣，前幾次孟寒舟都沒發現，今天面對面坐著，離得近了，才納眼中。

那顆痣跟隨的表微微著，明艷中平添了幾靈。

顧南嘉發覺他在看，也不怯，大方迎著他的目，對視回去。

他的眸子深不可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旅行的話題被及時收住，再扯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顧南嘉單刀直，直指心中疑點：“那天你從戶籍室出來之后，為什麼一直沒走？”

孟寒舟說，在車里接了同事的電話。

“哦……”略顯失。

“后來是在等你。”

心里的過山車又啟了。

“等我干嘛？”

“當時說了，想問你要不要搭便車。”

那天他正好要去廣電當嘉賓，盡管跟顧南嘉不，但畢竟見過一面，不能裝作視而不見，思慮再三后，還是決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