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蔫下去。

他腦容量到底有多啊，居然記得的每句話。

看氣突然低下去，孟寒舟頭發問：“怎麼了？”

說好珍貴的回憶啊，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的，我記得就好了。”他在額頭吻了吻，“當時我們只是陌生人。”

“可是你上我了，我卻不記得。”角向下，“顯得我像個渣。”

孟寒舟安：“只是心，沒有上……”

飛來一記眼鋒。

隨后又陷自責：“你寫的信我也不記得。”

孟寒舟說：“你記得的。”

“哈？”

“你跟我說過，有個匿名聽眾到現在一直還在給你寫信。”

愣了半晌，恍然：“那是你啊……”

那記得的！

跑回書房，在多封信紙里面一通翻找。

現在很多聽眾都不寄信了，手機后臺留言很方便，只有零星聽眾寫信。

孟寒舟的信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他的字一如既往地好看，比高中筆記本上的字跡更瀟灑，更有力。

“這個是嗎？”跑回客廳。

孟寒舟接過去看了一眼，說是。

省人醫門口就是郵局，他工作之余路過那里，就給通廣播的節目寫信。

“天哪，好奇妙。”驚嘆，隨后又嗔怪，“干嘛總暗搞這些啊！”

“喜歡你啊。”

孟寒舟說那天發來他高中筆記的照片，他當時張，是害怕認出他的字跡。

結果當然是沒有。

顧南嘉為自己的金魚記憶愧。

記得高中曖昧過的男生，記得跟徐天一的細節，卻不記得他的一一毫。

地推了他一把：“干嘛不直接告訴我……”

他雙手枕在腦后：“總想著挑個好日子，正式地說。”

“比如什麼時候？”愣愣地盯著他，“今天的日子就很好啊。”

“比如求婚。”

求婚啊……可惜，讓搶先了。

“不對啊。”嗅到點別的信息，“你為什麼不說？”

“嗯？”

“你早就喜歡我了，為什麼不說？”

他沉半天，“沒機會。”

“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結果是我求婚？”倒打一耙。

孟寒舟低頭笑。

“你是不是專門等我開口？”

孟寒舟依舊不語，可表已經暴了一切。

慘：“果然是天蝎！”

天蝎座？

靈一閃，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馬上十二點了。

馬上就十一月十三號了。

想起什麼似的，又折返回書房，把鋼筆的禮盒拿出來，遞給孟寒舟：“喏，生日快樂。”

知道網上雙十一折扣更便宜，但擔心快遞到不了，還是直接去商場買了貴的。

白天還在后悔，現在覺得，這禮再合適不過了。

孟寒舟一頓，才想起來似的說，對哦，生日了。

拆開包裝，里面是一支鋼筆。

孟寒舟垂眸，笑了。

“怎麼啦，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湊到他臉前。

“嗯，確實是忘了。”

“喜歡嗎？”強調，“很貴的！”

孟寒舟抿笑，起去玄關取了個小袋子回來。

“我也有東西給你。”

“哇，你生日我也有禮收！”手。

一個質的小盒子，他不讓看，要替打開。

“快點嘛。”忍不住催他。

他打開盒子，一枚皇冠樣子的鉆戒出現在眼前。

孟寒舟突然單膝跪地……

這是干嘛？

“嫁給我？”

“你干嘛。”笑著推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要不要嫁給我？”他又問，“我還沒有正式求過婚……”

心跳一拍，把臉埋進手心，這人在搞什麼啊！

害片刻，答應他：“好啦！答應你。”

他替在無名指戴上戒指，吻了吻的手：“南嘉，結婚一百天紀念日快樂。”

呆呆地著他。有點想哭。

他用的話逗：“怎麼啦，連紀念日都不記得了？”

在手機app里記錄了日期，只是最近忙著給他生日挑禮，忘了這一茬。

“居然是同一天誒，好奇妙。”出手看新戒指。

“是不是很適合你？”孟寒舟問，“像公主的王冠。”

“嗯，你好會買哦。”

“公主總要戴王冠的。”他握著的手，在耳邊低語，“尤其是我的公主。”

視線相纏，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清澈。

問：“那王子呢？”

他說：“王子有鋼筆就好了。”

“哈哈哈！”被逗得大笑，“以后別花錢了！這東西好貴！還要過日子的。”

他拿工資的，又不能像別的富二代一樣揮霍。

“那你喜歡嗎？”他問。

“……喜歡。”

-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顧南嘉固執地像樹袋熊一樣捆著孟寒舟。

“我之前去過好多次，每次都要去牛島。”靠著他，“聽說那里冬天下了雪很漂亮，可是我還沒見過，好想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