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路奇襲?
尚云杰目落在沙盤之上,將六路兵馬的分布及進攻路線看在眼底。
看了一眼,尚云杰掩面發笑。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由最初的低笑聲變了大笑。
“為何發笑?”楊辰平淡的聲音傳來。
尚云杰好似被到了笑一般,笑聲收斂不住,他強行收起笑容,肩膀還一抖一抖,看起來憋得很辛苦。
“呵呵,唐皇你如今所統之兵,算上我部降將也才數萬吧?”
“不錯。”
“那唐皇怎敢兵分六路啊?那一支魏帝建的大軍,本帥雖未見一面,但通過國風聲,財、工兩部的反應來看,魏帝定是打造了以支重甲騎兵,而且是傾舉國之力打造。
若是本帥估算不差,這支軍隊絕對不下十萬大軍。
如此大軍猶如鋼鐵洪流,唐皇兵力本就于弱勢,還敢兵分六路。
唐皇你這是六路奇襲,最后不過是蚍蜉撼樹。
你依仗什麼呢?只靠著那數千套頂級的戰甲、武?”
說著,尚云杰神憤恨。
“本帥之敗,敗在分兵!
若是本帥不分兵,固守大營,困住那支人困馬乏的龍牙衛,不給你設伏、分而擊之的機會,任憑你如何來攻,我營自穩如磐石。”
尚云杰見楊辰一言不發,看樣子一直盯著沙盤,仿佛是無言以對,陷了沉思,心中莫名暢快。
“本帥之敗就在眼前,唐皇對本帥分而擊之得勝。
怎麼到了自己,就糊涂了呢?
再者你唐軍出關,為了行軍速度,只帶了口糧,本沒帶后勤輜重糧草。
在大溪邊境,都是劫掠的我軍糧草應急。
若我所料不差,現在北蒼關已經被魏帝甚至北域大軍圍困,你后方糧草已斷。
這種局面下,你不思回援北蒼關,打通糧道,竟然選擇與那支魏帝軍。
而且兵力弱于對方數倍的況下,竟然還分兵?
唐皇你這種種決策,都已犯了兵家之大忌,此戰你就是在自掘墳墓!”
尚云杰聲俱厲,但楊辰只是靜靜坐著,并未回話。
見楊辰一句話都不回應,尚云杰覺自己一番犀利言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有點發堵。
轉念一想,又不有些悲切。
若是楊辰這一仗勝了,還真說不定會留他一命,用他牽制大魏抵抗的各大族勢力,做大唐的代言人,但若是唐軍大敗,他是肯定活不了,唐軍大敗,楊辰遁逃之時,定會殺了他。
剎那之間,尚云杰緒復雜。
螻蟻尚且生,他位高權重更是家族之主,關乎一族之興衰,豈能輕言生死?
但他這一仗他敗的太慘,一世英明,毀于一旦。
他想與楊辰玉石俱焚,臨死前能看唐軍大敗,見楊辰慌不擇路,他也死的舒心,出了一口惡氣。
聽不到尚云杰的聲音了,楊辰莞爾一笑。
“你說完了?”
楊辰說著,整理了下袍,“多說無意,且看戰況吧?
你說的不差,但你忽略了一點。
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你怎麼那麼確定朕只有那看到的那些手段?
數千套頂級戰甲、武,這倒是不假,也只夠裝備朕的龍牙衛,也沒錯。
不過這每一套戰甲包括的東西,你可是沒看全。
再者說,這套軍備穿在不同人的上,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至于糧草,魏軍有就行了,魏軍有糧,朕去取來就是。”
尚云杰面怒容,楊辰的話太狂妄了,什麼魏軍有,他去取來就是?這是把魏軍當草原上的牛羊了?
他就要開口反駁,但他見楊辰角掀起的笑意,又把到邊的話憋了回去。
“大戰勝敗,你就別心了。
你就老老實實坐在這帳中,靜靜等著戰報就是了。”
楊辰說著,自長案上拿起一塊干啃了起來。
“還有,好好考慮下朕的提議。
第一,放下對如之的仇視,找準仇人。
朕還可以幫你報仇,拓跋彼旺、大昌國主的頭顱,朕都送給你。
第二,降我大唐,從此做我大唐藩臣。”
啃了幾口干,楊辰側臥在帳中軍鋪之上。
“你好好想想,朕只給你一場仗的時間。
此這一戰結束后,你要麼答應朕,要麼死!”
說著,楊辰打了一個哈欠,手臂打彎枕枕在腦袋下面,側臥著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朕困了,先睡了,你慢慢想。”
不久后,輕微的鼾聲自沙盤后的軍鋪傳來。
他真的就這麼睡著了?
尚云杰老眼閃爍,難以置信,不再次掃了一眼只有他與楊辰兩個人的軍帳,手掌微。
“嗒。”
尚云杰手掌到了腰間腰刀,冰涼的讓他心頭一,莫名有些屈辱。
楊辰連他的武都不繳,就這麼讓他進帳,與他獨。
現在更是毫無防備,不著甲,就這麼在他面前酣睡……
狂妄,簡直狂妄之極!
尚云杰握了腰間刀柄,就算楊辰武功再高,但現在已經睡,功力又能剩下幾?
再者說,他征戰沙場半生,武功也是不弱,難道他還殺不死不著甲、于睡夢的楊辰?
他這就是篤定我唐軍大營之中,不敢手,才如此狂妄。
我若突然暴起,一刀便可斬下他的頭顱!
尚云杰想著,握著刀柄的手掌又了……
在尚云杰猶豫要不要出手之時,蒼狼軍主營。
中軍大帳外,傳來戰報。
“報!
有三路兵馬分別自西南、西北、正西殺來!”
拓跋海沉聲喝問。
“兵力如何?可是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