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人便領著徐慧進來了,來人穿素白的立領長衫,烏黑的發間只簪著一朵白花,本就弱,如此穿戴著,更顯得羸弱可憐,外加那張漂亮的臉蛋,是會讓男人心的模樣。
秦歡之前沒聽說過,只當是與自己無關,坐在一旁看個熱鬧,可沒想到。
那徐慧一進屋,先是給姚氏行了禮,就目灼灼地看向了秦歡,毫無預兆的朝著跪了下來。
秦歡長這麼大,只有自己跪別人的份,還從來沒被人跪過,況且徐慧與是同輩,跪算是什麼道理。
驀地站起,趕讓人將扶起,只覺得一頭霧水,們之前從未見過,不是來看戲的嗎?怎麼還有的事了。
“徐姑娘快快請起,你這如此大禮,秦歡實在是當不得。”
“秦姑娘,慧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然絕對不會求到姑娘面前,還請姑娘救救慧。”
秦歡對二皇子的事,有所耳聞,下意識的以為,徐慧是想繞個遠路讓去求沈鶴之,雖然看著很可憐,但這種大事,別說是和沈鶴之正在鬧別扭,便是沒鬧別扭也是斷不會管的。
“徐姑娘有話起來說,我人微言輕,不過是個小子,什麼都不會……”
“這事,只有秦姑娘能幫我,還求秦姑娘可憐可憐我,只有您同意了,知衍才會收我。”
秦歡拒絕的話都到邊了,突然聽到個知衍,眼睛驀地瞪大,這是什麼個況?
而后就聽徐慧噎噎的說清楚,原來在二皇子出事之前,李老將軍想為李知衍與徐家說親事,但那會徐夫人自視甚高,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如花似玉的,自然是想要更好的前程。
可沒想到,這一遭徐家敗了,這朵曾經的富貴花,就了人人惦念的對象。
徐家剛出事,就有那等腌臜之人,想買了徐慧去做小妾,徐夫人過了半輩子的好日子,突然出事,如今就指徐慧能攀個好親事,本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可徐慧卻不肯。
見過李知衍,知道對方是個高大俊秀的郎君,就算要做妾,也只愿意跟著李知衍。
前兩日去找了李知衍,哭得好不傷心,明明覺到李知衍有心,但除了銀兩什麼都不肯給,也肯留下。
將所有銀子都給了李家人,一打聽,才知道李知衍與秦歡的事。
對方信誓旦旦的說,秦家二姑娘要與他們公子說親事了,這個結果眼上肯定不會同意納妾的,除非是秦歡點了頭。
京中很多人都只知道,太子有個養著長大的小姑娘,那姑娘前兩年不見了,很有人知道秦歡就是秦家的二姑娘。
徐慧打聽后,只當秦歡是個無父無母,來秦家投親的弱子,想著會心,一咬牙便找上了門。
秦歡是真的傻眼了,聽完后只覺得離譜好笑。
這和李知衍演個戲,怎麼還演出這麼多事兒來,又仔細的看了兩眼面前的小白花,這京城第一名不虛傳,止不住點頭發笑,看來知衍哥哥的艷福不淺。
可這落在徐慧的眼里,就了是氣笑的,從進屋起就開始抹眼淚,這會哭得愈發厲害。
“慧知道,這樣的話實在是不應該說,但慧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還求秦姑娘可憐,慧不會破壞你與知衍的,慧只想求個容之所。”
秦歡笑多了又覺得無趣了,若是今日不是,而是一個與李知衍心意相通準備親的子,該怎麼辦?
兩家的親事未定,就上門來求做主,替對方納妾,這是何等的荒唐。
徐慧打得一手好算盤,是看秦家低,人微言輕,先將這個親事的帽子扣下來,將來不會有個厲害的主母要伺候,又能給一個下馬威。
這哪是來找生路的,分明是將另一個子上絕路。
秦歡不是個喜歡為難人之人,尤其對方還是個弱子,本不想與計較,但鬧到了秦家來,搞得人盡皆知,不是在壞的名聲,而是在壞秦家的名聲。
可以不在乎,但秦家不行。
果然,在旁的姚氏臉都黑了,這幾年脾氣早就養溫和了,今日生生又被了出來。
“徐姑娘還請慎言,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妁之言,我家歡兒未曾許配人家,什麼李公子更是聞所未聞,你休要在此滿口胡言。我當你是客人,才讓你進門,不是讓你在這搬弄是非的,你若沒別的事,趕出去。”
“可李公子明明說了,與秦姑娘緣定三生,非不娶。”
秦歡直覺這不是李知衍說出的話,但這會被氣得不輕,徐慧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兩是私相授,這可比方才的還難聽。
“看來徐姑娘是不想好好做客,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慧聞言,竟是上前抱住了秦歡的腳,哭得肝腸寸斷,“還求秦姑娘可憐可憐慧。”
秦歡額上青筋直冒,氣得直笑,但被抱住了傷的腳,忍下了想踢人的沖,想要好好說道說道,就聽見一聲慘。
有人替做了想做之事,徐慧被用力地踢到一旁,慘著捂住肚子。
而踢人之人,正摟著秦歡的腰,面冷。
“將人丟出去,莫要臟了秦家的地。”沈鶴之冷著臉,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見徐慧哭得撕心裂肺,臉愈發的鷙,頓了頓又道:“去找李知衍,讓他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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