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樓。
一輛造型豪華的馬車,自太安城外緩緩駛城中,然后在萬寶樓的門外停下。
“爺,我們到了。”
馬夫朝著車廂恭敬的說道。
車廂的簾子被掀開,藥紅慈從車廂里走出。
看著煥然一新的萬寶樓,還有周圍那格格不的滿地廢墟,藥紅慈目泛起一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可惜,沒能有幸領略昨晚那一場武圣之間的對決”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多憾之。
昨晚的那一戰,令得整個太安城都已經化作一地廢墟。
他若真是在太安城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遭遇死的危機。
為了湊熱鬧而丟掉小命,并不是他的格。
不過憑借這滿地的廢墟,也可以側面知曉昨晚到底是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變故。
藥紅慈走下馬車,然后往萬寶樓走去。
看到藥紅慈走進萬寶樓,負責接待的侍迎了上來,恭聲說道:“客,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藥紅慈臉上的笑容收斂干凈,然后淡淡的說道:“藥紅裳在哪?”
這一趟他來太安城,自然是來討要說法的。
他準備好藥材千里迢迢的送至太安城,委托那位陸前輩煉制泥丸丹,但最后卻被人搶走。
誰知沒過多久,太安拍賣行里卻出現一種名魂宮丹在進行拍賣。
他甚至不用去猜都知道,是藥紅裳搶走了他的泥丸丹,并將其更名為魂宮境進行拍賣。
他也派人來和藥紅裳涉過,但對方以不知為由,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據他所知,那顆泥丸丹可是賣出了三千六百萬的元晶。
如果不把這筆錢討回來,他有如何去找陸前輩繼續煉制泥丸丹。
按照五五分,他需要給予陸前輩一千八百萬元晶。
總不能自己藥材出了,最后還要賠錢吧?
這不,既然藥紅裳耍賴,他只好親自來一趟了。
同時也是想在太安城和陸前輩建立起單獨的聯系,然后繞開藥紅裳,避免這心黑的人暗中截胡
誰料這一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整個太安城都于昨夜的大戰中化作一片廢墟。
“藥掌柜?”
侍先是一怔,然后說道:“請客隨奴婢來。”
旋即在侍的帶領下,藥紅慈一路跟著來到了藥紅裳所在的房間。
“客,藥掌柜就在房間里。”
侍敲響了藥紅裳的房門,然后等待片刻后打開了房門,藥紅慈邁步走進了屋子。
“二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藥紅慈走進房間,臉上頓時掛滿了和煦的笑容,笑著打招呼道。
“三弟?”
藥紅裳看到藥紅慈,俏臉不由一怔,然后不有些詫異的說道:“三弟,你怎麼過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你也真是的,害的二姐一點準備都沒有?”
要是你有準備,我還怎麼找你算賬?
藥紅慈心頭腹誹一聲,然后開門見山道:“二姐,關于泥丸丹那件事,你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泥丸丹?”
藥紅裳俏臉滿是不解的說道:“三弟,二姐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泥丸丹是?”
很顯然,并不想承認泥丸丹是被搶走,并以魂宮丹的方式進行拍賣.
藥紅慈接著說道:“就是你太安拍賣行進行拍賣的魂宮丹。”
“魂宮丹?”
藥紅裳依然是裝出一副疑的模樣,然后說道:“就在不久前,倒是有人委托拍賣行進行拍賣,三弟,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藥紅慈淡淡道:“二姐,你也不用將自己和此事撇的干干凈凈。”
“關于泥丸丹的煉制,你是知的,若不是你,我實在是不知道會是誰來將其搶走。”
“你也不用在這里和我裝糊涂了,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里,那你就應該明白,我就是來討債的。”
“據我所知,那顆泥丸丹,也就是當天拍賣的魂宮丹,一共賣出了三千六百萬元晶,把這筆錢出來,這件事就算揭過了。”
藥紅裳目一閃,輕笑道:“三弟,你這話說的,那顆魂宮丹和二姐有什麼關系?”
“有人委托拍賣行進行拍賣,我只是負責拍賣而已,至于拍賣所得的錢,早就已經結算給負責委托拍賣行的客人了。”
“你的損失,總不能讓二姐來承擔吧?”
“二姐可就只賺了一個手續費,你卻想讓二姐掏三千六百萬元晶出來,二姐哪來的這麼多錢?”
藥紅慈冷笑道:“若是你不給,那我只好將此事訴至長老會了,二姐,你也不想長老會來人,你出這筆元晶吧?”
“念在咱們姐弟的份上,我才沒有把路給走死,你可千萬別讓咱們姐弟走到那個份上。”
聽到藥紅慈這句話,藥紅裳輕笑道:“雖然這魂宮丹并不是我搶走的,但三弟既然都把姐弟的誼給搬出來了,那二姐也不能為了這區區三千六百萬元晶,而壞了咱們姐弟之間的。”
“二姐愿意出這三千六百萬元晶,但這并不代表你口中的泥丸丹就是二姐派人搶走的,希三弟要明白這一點。”
“二姐只是覺得區區三千六百萬元晶,卻要讓我們姐弟之間鬧得不可開,實在是不值得”
聽到藥紅裳這句話,藥紅慈面皮不由狠狠的搐了一下。
這娘們的算盤打的還真是響啊。
如果真不是你搶了泥丸丹,你會樂意自掏腰包三千六百萬元晶?
分明是你做賊心虛
不過藥紅裳愿意出那三千六百萬元晶,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三千六百萬元晶,哪怕是對于他而言,也并不是一筆小數目。
藥紅裳取出一枚空間戒指,遞給了藥紅慈,笑著說道:“這個空間戒指里,裝著三千六百萬元晶,三弟,你點點?”
看到藥紅裳早有準備,藥紅慈心頭鄙夷更甚,接過空間戒指后說道:“不用了,這一點上三弟還是信得過二姐的。”
“只是希以后二姐就不要做這種小小的事了,為了區區一顆泥丸丹,毀了咱們姐弟之間的,實在是說不過去。”
“要是二姐缺錢,完全可以和三弟說嘛,我和二姐心連心,二姐卻和我玩腦筋,要是讓外人看了豈不是笑話?”
聽著藥紅慈這句話,藥紅裳的俏臉不由一僵。
這家伙真是拐著彎的罵人啊。
不過搶走泥丸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因為拍賣泥丸丹,萬寶樓的業績翻了數番,被藥紅慈奚落一番,也說得過去。
“對了,三弟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和二姐說。”
藥紅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拋著手中的空間戒指,輕笑著說道。
“哦?”
藥紅裳眉頭一挑,輕笑道:“不知三弟還有什麼事?”
藥紅慈笑道:“大周雷池州雷池王的三兒子皇甫神話,不知二姐可曾有所耳聞?”
“聽說過。”
藥紅裳點點頭,不解道:“三弟和二姐提他做什麼?”
藥紅慈輕笑道:“沒什麼,就是三弟聽說,父親和長老會經過商議,準備將你嫁給皇甫神話.”
聽到藥紅慈這句話,藥紅裳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
冷冷的看向藥紅慈,沉聲說道:“藥紅慈,二姐就算搶了你的泥丸丹,但現在也把錢都還給你了,你至于為了這點小事把二姐給賣了嗎?”
顯然認為是藥紅慈不滿暗地里搶他泥丸丹的舉,然后把自己捅到了長老會
藥紅慈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水,輕笑道:“二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三弟,三弟也只是聽到了風聲,說長老會有意讓你和皇甫神話聯姻。”
“你覺得三弟能有那麼大的分量嗎?”
“想必你也應該清楚,萬寶樓和雷池王關系切,而雷池王也有意將自己的王位傳給第三子皇甫神話。”
“長老會之所以想讓你嫁過去,無非是希能因此讓雙方能達更多的合作。”
“雷池王手里有什麼是長老會所需要的,想必你也應該清楚。”
聽完藥紅慈的這番話,藥紅裳眉頭皺,不陷了沉思。
藥紅慈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在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努力的經營著大魏境的萬寶樓,想要作出一番績,就是想讓長老會的人知道,自己并不是沒用的花瓶,自己也能為萬寶樓作出巨大的貢獻。
可一旦自己嫁給皇甫神話,那就會再次淪為一個花瓶,然后失去一切的自主權。
為萬寶樓的利益,卻要以犧牲自己為目的,不論哪個當事人,都沒辦法接這樣的局面。
只是人微言輕,哪怕為萬寶樓樓主的父親,也沒辦法忤逆長老會的多數長老意見。
看到藥紅裳晴不定的臉,藥紅慈輕笑道:“二姐,說不定長老會也只是提及此事,并沒有這麼做的打算呢,你也不必過分憂慮。”
藥紅裳心中暗暗搖頭,既然藥紅慈都已經聽到了風聲,就說明長老會方面,確實有這方面的打算。
如果真是如此,就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了。
要不要放棄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和家族撕破臉,然后卷錢跑路,姓埋名的過完一生。
又或者是默認家族的提議,嫁給皇甫神話?
不行。
藥紅裳不由搖了搖頭,努力經營的這一切,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擺弄。
如果自己嫁給皇甫神話,那時候的自己,還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嗎?
喜歡經營生意,也喜歡這種能不他人掣肘的生活。
只是又該如何讓家族看到自己的能力,并放棄拿去和皇甫家聯姻的打算呢?
藥紅裳心頭不由輕嘆一聲。
真是剛剛解決一個頭疼的問題,馬上就又來一個頭疼的問題啊。
藥紅慈輕笑道:“二姐,三弟給你帶來這麼重要的消息,二姐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藥紅裳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你想要什麼?”
藥紅慈笑道:“三弟希二姐能把陸前輩的聯系方式給我。”
得,這是把挖墻腳擺在明面上來了。
藥紅裳搖了搖頭,說道:“三弟,這太安城所遭遇的變故,想必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二姐現在還知道這位陸前輩在何嗎?”
藥紅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頭不由輕嘆了一聲。
他來太安城的目的之一,便是單獨聯系上那位陸前輩,然后雙方進行合作,繞過藥紅裳。
畢竟這種半路被人截胡的滋味可并不好。
但現在太安城都已經在昨晚的那場變故中毀于一旦,那位陸前輩給出的聯系地點,自然也是徹底被掐斷了。
現在似乎只能是寄希于對方自己找上萬寶樓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侍推開,一名渾籠罩在黑袍下的影,邁步走進了房間。
看到對方的這一打扮,藥紅裳和藥紅慈不由對視一眼。
不會這麼巧吧?
藥紅裳心頭腹誹一聲。
有萬寶樓在,只要陸前輩在太安城,自然會找上門來。
藥紅慈想要單方面和陸前輩取得聯系,繞開萬寶樓,自然不是所希發生的事。
可現在倒好,正在談論陸前輩,對方恰好找上門來?
此時此刻,藥紅裳只能暗暗祈禱著這名全籠罩在黑袍下的影,并不是那位陸前輩。
“咳咳.”
然而蘇的清嗓聲,令得藥紅裳心都沉到了谷底。
“陸前輩,您來了?”
藥紅裳俏臉訕訕的笑道。
是多麼的不希此時此刻看到陸前輩,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就到了他.
看到房間里兩人時,蘇也不由怔了怔,然后用滄桑的聲音說道:“藥掌柜,藥公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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