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都戴著口罩,通過眉眼也能看出是兩個帥哥——這可奇了,帥哥一起來神病院?
護士沒有陷花癡,而是皺了皺眉:“您二位有什麼事麼?開藥需要提前預約。”
他們這個神病院,平常來的最多的也就是想開安眠藥幫助睡眠的老頭老太太了。
“沒什麼事。”許行霽走上前,單手撐在前臺桌面上微微俯,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護士,正當把人看的都莫名有些小鹿撞呼吸急促的時候,他才慢慢悠悠的開了口:“就是想來探個人。”
“鄭素華住幾樓?”
護士臉頃刻間就變了,眼里是很明顯的驚懼,強笑著看向面無表的許行霽,然后手指悄悄地向電話:“稍等……”
下一秒,聲音就卡在嚨里。
許行霽后的于慎思按住的手,拿出口袋里的證件在眼前晃了下:“警察。”
他聲音又冷又沉,帶著命令式的安排:“找個人來這兒替你,現在就帶我們去見鄭素華。”
普通人遇到這陣仗直接都是懵的,尤其是護士是顯而易見的心虛,本就不敢反抗,只能按照于慎思的吩咐做,人來接班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鄭素華的病房在三樓,三個人乘上電梯時護士忍不住問:“大、大哥,你們是鄭素華什麼人啊?”
“警察,你說能是什麼人?”于慎思冷哼一聲:“別多問。”
“可,可是,”護士頗為無辜的嚎了一句:“我們沒犯法啊。”
“沒犯法?”許行霽輕笑:“那你剛剛心虛什麼?”
護士一愣,下意識地反駁:“誰心虛了?你不能污蔑人!”
“哦?你還對你們這個醫院忠誠。”許行霽掃了一圈這破舊簡陋的神病院,眼睛里閃過一不屑:“你知不知道,這破地方有可能犯法了。”
“什、什麼!”護士一怔,隨即搖頭的*T 大聲道:“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醫院你家的開的啊。”
“可、可是這里住的病人本就不多。”護士口而出:“怎麼可能犯法呢?”
住的病人本就不多?護士顯然是認識鄭素華,在他們過來找人時第一反應就是要打電話通知別人……許行霽和于慎思不對視一眼。
這詭異的種種,似乎都指向了一個很毀三觀的可能——這家□□神病院,大概是專門給莊青打造的私人牢籠。
意識這個可能,許行霽和于慎思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氛圍抑極了,直到下了電梯在護士的引導下到了鄭素華的病房,隔著病房臟兮兮的玻璃看到了里面的人。
莊青穿著病號服,相較于蘇錦這樣的同齡人,顯得太老了,臉上依然能從皺紋里窺見年輕時的風韻,但干瘦的,蒼白的臉和散的頭發,加上這神病院里詭異的氛圍,都讓有一種快要枯萎的瘋婆子的錯覺。
呆呆地坐在床上,干枯的手里擺弄著線活兒,時不時地發出一聲癡癡的笑聲,聽起來又天真又恐怖。
許行霽閉了閉眼,他只來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這地方沒法待人,然而莊青卻在這里住了十年,如果不被盛弋無意間發現的話,還要繼續住多久?
電火石間,他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必須把人帶出去,今天,現在,也就這一次機會。
因為他和于慎思不想盛弋著急,合計了一下沒告訴,直接過來神病院想辦法救人的,如果這次帶不出去,不但盛弋會知道之后跟著著急,就連莊青被發現的事也會暴,到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許行霽沉片刻,忽然對旁邊眼珠子飄的護士說:“這所神病院,不出一周就會倒閉。”
護士:“什麼?”
“到時候你們這里所有的員工都會失業。”許行霽涼涼的問:“你想失業麼?”
……
這不是廢話麼?
護士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想!”
“,那我給你一個機會。”許行霽輕笑一聲:“幫我們一個忙,過后我讓你去本市最好的醫院當護士。”
想要把莊青從神病院帶走并不難,難的是如何瞞天過海掩人耳目。
需要避開醫院的監控,值班人員定時定點的查詢記錄,就需要一個部人員做應,而這個小護士是個很好的人選。
一個人機靈還是木訥蠢笨,基本上從幾句對話就能揣出來,這也是許行霽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護士的原因。
果然小護士也就猶豫了三秒鐘,就點點頭答應下來:“行,我干。”
其實約明白自己所在的這個醫院干的不是什麼正經勾當,只是就一個護士,也擔不上責任,平時工作還輕松,干脆得過且過。現在警察都上門調查了,眼瞅著老東家不行,又有一個新工作的機會,自己有什麼好猶豫的?
小護士*T 握拳,激道:“需要我做什麼?”
五分鐘后,許行霽和于慎思在旁邊的員工更室換上兩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偽裝醫生。為了真,他們脖子上還掛著工作證和助聽之類的東西。
“。”于慎思嫌棄的扯了扯上這件不知道誰的服,罵了句:“老子還是第一次穿這種服。”
“行了,制服也沒穿。”許行霽冷笑一聲,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裝什麼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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