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茶樓外面找了個地方停下, 盛弋都沒想明白怎麼就這麼巧,剛剛回來就能遇到許行霽,而且他還在這兒故意惹人討厭。
看來三年過去了, 這男人偶爾的稚行徑還沒改,盛弋深吸了口氣,默念著別生氣。
“許行霽。”看著對方毫沒有驚訝, 就連聲音都依舊懶洋洋的狀態, 盛弋秀眉輕蹙,盡量保持著平靜地問:“你故意的是吧?”
“什麼故意啊, 真的湊巧,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這兒故意撞上去?”許行霽不承認, 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我今天在這兒約了客戶, 一宿沒睡就有點頭昏腦脹,是真沒看清啊。”
說著,還特意湊近了一些讓盛弋看看他的黑眼圈。
突然的湊近讓盛弋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可他確實有些發青的眼底還是讓孩本來繃的聲線稍稍和緩了一些,沉默了片刻,盛弋搖了搖頭。
“不用了。”轉準備離開:“也不是什麼大的磕,就這樣吧。”
反正有保險,直接走保險公司就行。
“盛弋。”許行霽突然開口住,看著孩停下來的清瘦背影,忍耐著點煙的沖輕聲問:“這次回來…還走麼?”
盛弋沒回答,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是該互相問近況的關系,尤其是現在這種況。
深吸一口氣,盛弋沒理會許行霽的聞訊,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目送著盛弋的那輛白跑車絕塵而去,許行霽才低低的罵了句‘’,然后拿出手機煩躁的重重打了一行字發過去:[方士羽,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盛弋在*T 一起?]
許行霽覺得自己真是個傻,就因為昨天刷到盛弋朋友圈后想看一眼,于是就開車到群杉門口眼的守了一夜。
他不確定盛弋今天會不會出門,也就是想運氣,但看到三年未見的姑娘真的出現時還是瞇了瞇眼,生怕自己看錯了。
盛弋比三年前更纖細了,整個人薄的像張紙片,大概是國外的伙食不太好。頭發也短了一些,梳高馬尾后勉強到后頸那里,穿著茶的大和淺牛仔,腳下踩著球鞋,完全休閑又簡單的裝束簡直可以去冒充大學生。
太了。
許行霽便不由得有了些相貌焦慮,下意識的對著后車鏡打量了一下自己——倒也沒因為這幾年的連軸轉變老,就是……有點黑眼圈,有點瑕疵。
對著自己的臉挑三揀四的嫌棄了一番,許行霽再抬頭時,就看到盛弋已經駕車離開了。
鬼使神差的,他跟了上去。
然后隔著茶館偌大的落地窗,很輕易的就能看見盛弋的一顰一笑。
能看得出來盛弋開心,和對面的人談笑生歡,如果說有比對面是個男人還蛋的事,就是對面那個男人他認識。
方士羽,他們公司的原始東之一,當初自稱看好他的作品而拿了不啟資金投的老朋友了,他怎麼會和盛弋認識?
忍著過去一問究竟的沖,許行霽‘耐心’的等著他們出來,但讓他無法忍的是在茶館聊了快兩小時竟然還不夠,兩個人上了一輛車,看似要繼續‘約會’。
如果一直都很能低調忍耐的話,那就不是許行霽的格了,他需要的是存在,于是看著盛弋仿佛不甚練的向后倒車時,許行霽修長的手指握了握方向盤,還是選擇慢悠悠的撞了上去。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剛才那些說辭全都是屁話。
他是故意想在盛弋回來的第一天,給一個難忘的‘見面禮’。
許行霽有些惡劣的想著,手里把玩著的手機就嗡嗡震起來,他垂眸看到是方士羽的名字,挑了挑眉接起。
“行霽,你怎麼回事啊?”對面方士羽的聲音很不滿:“別跟我說你是不小心,你他媽就是故意撞上來的!我這老胳膊老兒的哪經得起這種撞?!”
“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許行霽冷笑一聲:“你怎麼會和我老婆認識?”
“怎麼就你老婆了。”方士羽故意逗他:“不都離婚三年了麼?”
“哦,原來你還知道我倆結過婚。”許行霽面無表的咬牙切齒:“這麼瞞著兄弟,你覺得合適麼?”
“咳,行霽,我真沒想瞞著你。”方士羽輕咳一聲,連忙解釋:“盛弋之前是和我一個公司的,后來辭職我也辭職了,就…就沒什麼集了,我尋思也沒必要說。”
“沒什麼集?方士羽,你是把我當智障麼?”許行霽聽了這番解釋,都氣笑了:“沒集為什麼回國*T 之后第一個找你呢?怎麼不來找我?”
說到最后一句,許行霽聲音有幾難以覺察的委屈,行吧,他承認自己就是在沒資格的況下莫名其妙的吃醋。
“行霽,你別沒事兒找事兒了,我和盛弋真沒什麼,我孩子都五六歲了你跟我說這些,寒磣不寒磣啊。”方士羽無奈:“讓你搞的,單純和老朋友敘舊都敘不了。”
許行霽聽出弦外之音,頓了頓矜持地問:“敘不,那盛弋去哪兒了?”
“能去哪兒啊,修車去了唄。”
許行霽頓時就不想和方士羽繼續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行了,掛了。”他皺眉嘀咕:“以后別和盛弋總私下見面。”
這年頭,誰說已婚男人就一定保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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