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呀。”于慎思半開了個玩笑:“要不然怎麼這麼好脾氣?”
盛弋愣了下,隨后有些忍俊不:“你這笑話真冷。”
“冷沒事,管用就行。”于慎思吹了個泡泡,含糊道:“你看你這不是笑了麼?”
聞言,盛弋上翹的角不自覺的僵了一下。
原來的心看起來居然是眼可見的不好,于慎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又陪著去哄騙了一次老人,夜幕四合時吃完晚飯從小區里走出來,于慎思了個懶腰:“嘖,解了。”
“我看老人家心還行。”盛弋想著剛剛喜笑開的兩位老人,真誠建議道:“你以后多出時間來陪陪他們吧。”
“一定的,不過…”于慎思頓了一下,笑笑:“之后就不麻煩你了,我會找機會跟我說我和我‘朋友’分手了的。”
盛弋微怔,下意識道:“你…能行麼?”
其實也不介意幫忙再多假裝一段時間的,畢竟于慎思幫過很大的忙。
“沒事,現在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我不能一直這麼纏著你利用,就算我想。”于慎思攤了攤手,很坦誠的承認了自己的私心:“我很想借機和你多些機會相,畢竟一直都賊心不死,但這不行,如果不早點說清楚,接下來我就會告訴我媽,我媽就會告訴七大姑八大姨,等到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你是我朋友的時候就更麻煩了。”
于慎思說著,無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打算用這招‘宮’,干嘛一直拖著——同桌,咱倆是有朋友分在的,但分不是用來消耗的。”
他很珍惜和盛弋這段非的,因此并不打算用來更多的借口消耗掉。
盛弋靜靜地看了他兩秒,忽然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于慎思歪了下頭:“什麼。”
“別裝了,你知道我心里覺得欠你的人太大,所以故意想辦法讓我還的吧?”盛弋笑著嘆了口氣,覺呼吸吐納間的空氣極為清新:“行,那就這樣吧。”
“你還說你不是仙。”于慎思垂眸踢著腳下的石頭子:“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知道你的用心良苦還不好?”盛弋微笑著側頭看他,真心實意地說:“好,我答應以后沒有包袱的跟你相。”
“咱倆誰都不欠誰*T 的人了。”
于慎思嘟囔:“早該這樣。”
三天過后,盛弋銷了假去上班,剛剛回到公司,就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陳先生?”看到坐在行西外面會客區長椅上正等著的陳康泉,頗為意外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你…”陳康泉看到后愣了一下,慢半拍才想起來:“你是許行霽的前妻,盛家小姐麼?我們之前在馬場見過?”
“嗯,是我。”盛弋客氣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要攀談的意思,微笑道:“我先進去了。”
但對于陳康泉的突然來訪,盛弋心里其實是有些疑的。
清晰記得陳康泉這號人只是因為他是戚夏的叔叔,三年前曾經和行西合作過,至今都不知道戚夏扮演了什麼樣的角參與在其中,但既然是曾經合作過的客戶,還是在行西創業之初的‘金主’,怎麼陳康泉今日來訪,卻一副遭遇到冷遇的模樣呢?
他一個人坐在會客區那里,來來往往的行西員工居然沒有一個人要去接待他的樣子。
態度真是……奇也怪哉。
盛弋困的回到座位上,慢吞吞敲著鍵盤的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過了一會兒看到俞九西拿著水杯回了辦公室,才終于找到機會問他。
“于總。”斟酌著措辭:“會客區那里好像有客戶在等?”
“唔,陳康泉。”俞九西自然知道指的是誰,他無所謂的笑了下:“盛小…不是,盛弋,你剛來公司不知道,陳康泉來咱們行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的時候一個月來三四次呢,就熱臉咱這冷屁,讓他等唄。”
盛弋愣住,半晌后眨了眨眼:“有仇?”
“上道啊,領悟的真快。”俞九西眉弄眼的:“有點。”
“可為什麼會有仇呢?”盛弋皺眉,低了聲音:“我記得行西的第一個大單子,當時不就是和陳康泉合作的麼?”
難不,是后面合作的時候出問題鬧掰了?
“哎呦,你這信息都過時多久了,一直沒更新換代啊?”俞九西忍不住笑了:“盛弋,你說的這些還是我你‘嫂子’時候的事兒呢,后面發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盛弋沒理會他的調侃,連忙問:“后來什麼事?”
“陳康泉這老登毀約了,因為阿霽被陷害抄襲的那個事兒。”俞九西冷笑:“那時候還沒在姓蘇那人生日宴上澄清過呢,陳康泉就迫不及待的用了風險條款毀約,我們所謂的第一個大單子,一分錢沒賺到還賠了一大筆。”
盛弋眉頭重重的一跳,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
一向溫溫的,驀的抬高聲音讓俞九西嚇了一跳,愣愣地問:“怎麼不可能?那是行西最難的一段時間了,因為陳康泉撤了單子,其余下了小單的公司也都撤了,阿霽把他那批車全賣了才賠上的錢。”
“可、可是,”盛弋腦袋里極了,一時之*T 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咬了咬:“我記得陳康泉不是有個侄戚夏麼?沒有幫忙求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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