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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第129頁

秦纓秀眉倒豎,“當年的案子可破了?”

趙慶點頭, “破了, 當時死了三人,死狀又十分可怖, 鬧得城中人心惶惶,當時的府尹大人十分重視此案,讓小人們不分晝夜去走訪探查,最終抓到了兇手,是一個賭鬼,他因為好賭輸了家財,還差點要典賣兒,于是他的妻子帶著一雙兒跑出了京城。”

“他找不到妻子和兒的下落,又因為他的妻子生的頗為貌,便懷疑妻子是與別的男人有了,于是他生了報復之心,又因他妻子喜著紅,便專門挑選喜著紅的年輕子下手,此人被判了秋后問斬,當年十月便行了刑。”

趙慶一口氣說完,緩了緩才道:“當年查案子的時候,因為死者都是紅子,這義莊里還出現過鬧鬼的形,有天晚上,小人送一無名尸來此,正好撞見那形,嚇的小人魂不守舍,因此如今又發生這樣的案子,小人多有些畏怕。”

他說著又往尸上瞟了一眼,而后又似被針扎到一般極快撇過臉去,但忽然,趙慶轉看向邊的趙鐮,“對了,趙捕頭當時也曾奉命探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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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闌和秦纓看向趙鐮,趙鐮也面恍然之,“難怪啊,卑職當日去拋尸之地看到尸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悉,但怎麼也沒想起來,眼下趙慶一說,卑職的確想起來了,十年前的確有這麼一樁案子,那時候卑職還只是個小衙差,還未升捕頭之位,那案子好像查了三個多月,九月中才查明白……”

他有些慚愧地道:“這些年每年命案不再數,卑職的確一時沒想清楚,當年卑職雖然參與了這個案子,但卑職也并非總領之人,因此對卑職而言并不算特殊。”

秦纓瞇了瞇眸子,雖然十年的確過了很久,但趙慶說的紅子連環殺人案,并非尋常的命案,秦纓想,若是,這樣害者多、又分外詭奇可怖的案子多半能記一輩子,可到了趙鐮這里,他卻經由趙慶提醒才想起來。

雖有些質疑,但秦纓又想到趙鐮屢次職之行,像這樣一門心思鉆營利祿之人,沒有將案子放在心上,似乎也說得通。

秦纓轉而看向趙慶,“若你所言,那此番的案子,與十年前那樁案子十分相似?”

趙慶點頭,“幾乎是一模一樣。”

秦纓面沉如水,謝星闌也語聲微沉地道:“但當年案子的兇手已經被抓住,時隔十年之久,沒道理會有人模仿作案,又或者,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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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也正是秦纓所想,蹙眉道:“當時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只怕許多百姓都還記得,兇手縱然已經伏法,但萬一有人談論此事落了疑犯耳中,也存在模仿作案的可能,若真是模仿,那反倒有跡可循了。”

秦纓又問趙慶,“當年是如何抓住兇手的?”

趙慶道:“當年死了三人,我們猜測兇手必定會謀害第四人,于是專門放了餌,那時候我們憑著三次拋尸之地,已經大概圈定了兇手可能會出現的范圍,而后我們找了一個兄弟的妹妹,那姑娘膽子極大,我們令穿著紅招搖過市,如此蹲守了半個月,兇手果然中計,我們將其當場擒獲,后來他也招認了,前面三人都是他殺的,如此才破了案子。”

秦纓不由揚眉,“能這般中計,看來兇手本便不是個謹慎之人。”又去看李芳蕤的尸首,“兩件案子的確有頗多重合之,若真是有人模仿,那很可能這一次兇手要殺的也不只是李芳蕤一個,我們得盡快找到兇手才行。”

謝星闌便問:“這樁案子的卷宗在何?”

趙慶道:“京畿衙門存的有,刑部和大理寺應該也存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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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闌去看趙鐮,趙鐮立刻道:“小人今天晚上不睡覺,也要把案卷找出來送給兩位大人,小人現在就帶人回衙門去找!”

此時已過戌時,謝星闌也無別的安排,自然應了此請,趙鐮對著幾人拱了拱手,連著趙慶一并帶離了后堂,他們一走,秦纓和謝星闌的神都有些暗沉。

秦纓這時看向岳靈修,“你到衙門幾年了?可聽說過這案子?”

岳靈修道:“小人來衙門五年了,但此前四年都是跟著師父一起驗尸,從未聽他提起過此案,師父不僅驗京城的案子,還會去京外幾縣,估著也沒將此案視為特例。”

秦纓點點頭,“你師父什麼?如今在何?”

提起師父,岳靈修語聲恭敬地道:“小人的師父名江征,如今住在惠坊,他老人家年過五十二,因今年痛風之癥嚴重了些,年初便辭了差事,如今在家養病,他在京畿衙門做仵作十多年了。”

秦纓微微頷首,崔慕之在旁道:“時隔十年,有人學當年的法子,那我們難道也要放餌將兇手引出來?”

秦纓擰眉,“府已經在城南大肆搜查,兇手必定是知道的,此刻出現一個著紅的生面孔,很容易打草驚蛇,兇手不會那般容易上當,何況我們眼下還未掌握任何與兇手有關的線索,還不到用引蛇出之法的時候。”

謝星闌道:“但當年的害之人曾被污過,這案子卻無法確定,并且當年遇害之人的出都不高,李姑娘卻是宗室之后,按照此前的查斷,皆查的是與李姑娘相識之人,可十年前的案子,兇手與害之人卻并無干系。”

秦纓只覺謝星闌越來越敏銳了,“不錯,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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