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纓和謝星闌面嚴肅,亦聽得十分專注,袁守誠愈發放松了心神,接著道:“金文延的確父母早亡,與親朋故舊也斷了來往,他也常去賭坊賭錢,為此欠了不賭債,他的妻兒也的確離開了京城,但這一切,不是因金文延好賭而起,而是因他兒生了重病。”
“他兒自出生起便患有心疾,自小便要拿貴重藥材養著,為此,他常向周圍的親戚朋友借錢,因兒久病不愈,借的錢難以還上,親戚們也不是富貴人家,自然漸漸便與他們疏遠了,金文延沒讀過書,整日做雜工維持生計,那年正月里,他兒的病忽然加重,沒辦法,他忽然生了去賭坊以小博大的心思——”
袁守誠唏噓道:“大抵他開頭贏了點小錢,便以為能憑此道給兒治病,可沒想到不過兩月,他不僅沒賺回來錢,還倒欠了賭坊,他為了躲債丟了差事,見賭坊的人找上門去,便讓妻兒出城躲避,他自己留在京中另想法子。”
袁守誠看著謝星闌和秦纓道:“金文延是蠢笨了些,但他本并非罪大惡極之人,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忽然狂大發去殺良家子呢?”
謝星闌狹眸問道:“這些你是從何查到的?”
袁守誠道:“我找到了他一個表嬸,是他表嬸說的,他前幾年借錢借得狠,這些親戚知道他為何借錢,也十分同,可因他沒辦法還錢,心底多也有些怨氣,因此不可能幫著金文延說話,而府調查時,查問的都是那些賭坊之人。”
“賭坊的人只看到金文延日日賭錢,還為了贏錢向賭坊借了不賭資,自然以為他是嗜賭才釀這般局面,而那典賣兒的話,也是賭坊之口,他們追債之時,說若他不還錢,便要用他的妻抵債,這話傳到了外面,便了金文延人面心,為了賭錢要賣兒。”
袁守誠苦嘆一聲,“我本來只是了解玉蘋為人,覺得金文延證詞有假,想弄清楚真相,可后來查到了這些,便越發覺得一切都是假的,金文延疼妻兒兒,有們等著他,他怎敢去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他被抓住現形,之后認罪利落,就算再沒念過書,卻也知道殺了三人,怎樣都是死罪難逃的,他的妻子兒無依無靠,他怎敢死?”
袁守誠語聲森然,“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不得不如此,那誰能迫他認罪呢?那便只有兩種可能,兇手要麼是位高權重之人,要麼是真正窮兇惡極之人。”
“案發之后,真兇急于找人替罪,于是選到了金文延這個賭鬼上,一般的賭鬼或許真是亡命之徒,無法威脅,但金文延雖誤賭途,卻頗有義,要麼是為了他兒的病,要麼是有人拿他妻兒兒的命要挾,他這才做了替罪羔羊。”
說至此,袁守誠忽然一聲冷笑,“而我后來所見,似乎證明了我的猜測,我當年去找康大人,想著他是為之人,必定明辨是非,在衙門里也多有人脈,可沒想到他不相信我,康家也沒有我想的那般勢大,我沒別的門路,亦不敢打草驚蛇,只好先將玉蘋的母親接走安置好,又回軍中服役,一年之后我找到機會,求上司給了我一份舉薦信。”
“我帶著舉薦信回了京城,進了京畿衙門當差,和查案子的幾個衙差混之后,發現他們當初查案也發現了不疑點,但這疑點被金文延輕而易舉搪塞過去,而做為主的郭捕頭也不曾深究,我心底疑竇更甚。”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拿到了當年舊案的卷宗,本想細細查看一番,卻不想被郭捕頭發現,當時他并未說什麼,只說舊案的卷宗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令我以后小心些,當時我還松了口氣,心道郭捕頭并非心中有鬼,可我萬萬沒想到,僅僅一月之后,我便被他設計,發配去義莊做看守——”
袁守誠看著謝星闌,“他當著許多人令我去送卷宗,可等到了第二日,卻說我送去的卷宗了一份,又發所有人去搜尋,結果那卷宗不翼而飛了一般,我無法辯解,便被他定了失職之罪,除了我自己,其他人只怕都以為是我當差不力。”
“我思前想后,并無別得罪他,唯一的可能,便是那看舊案卷宗之事令他心生警惕,這個郭仲耘并非京城人士,也不是什麼勛貴世家,他沒有能力威脅金文延,那便只能是有比他厲害很多的人,既能令金文延頂罪,又能有郭仲耘在衙門里遮掩破綻。”
秦纓聽到此,忍不住道:“之后你再也未找到機會?”
袁守誠沉聲道:“郭仲耘后來傷請辭,離開了京城,他走后,趙鐮接替了捕頭之位,這趙鐮心不正,在郭仲耘當捕頭之時,便是郭仲耘跟前最忠心的狗,不知道郭仲耘走之前對他代了什麼,他對我也十分提防,我只能在義莊做個守尸人,我也曾想離開,可我已是臉,再混進其他衙門已不可能,便只能在義莊茍且安。”
說至此,他看向秦纓,“在衙門待了兩年,又在義莊待了六年之久,不管是京畿衙門還是刑部,我也見過不大,他們查達貴人的案子還可算上心,可對平民百姓的冤屈,卻是走馬觀花敷衍了事,直到我那日看到縣主到了義莊,雖然看不見后堂,但我知道是縣主教的岳仵作,而竇卿家雖是巨富,門第卻并不高,我當時心底便生了一希。”
謝星闌道:“你在衙門當過差事,那你應該知道大周律法之中有毀尸罪一條,人不是你殺的,但尸卻是你毀壞的,你就不怕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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