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凝苦笑一下,“我這是胎里帶來的病,我大伯我父親為我請了不知多大夫,卻都沒個說法,我只有靠著吃齋念佛,請求菩薩庇護,你看我如此,還來冒昧見你,便知道我是誠心的,我自從知道陸家要和崔家結親,便想著該是在慕之哥哥的婚典上見你,倒時無論如何都要你一聲嫂嫂的,卻不想是我害了你們。”
見盧月凝如此自責,陸嘉面上也生出了幾分歉疚來,這時盧月凝又道:“我聽說崔伯伯已經去見伯父了,但我想,你若是不點頭,陸伯父也不會答應,如今我都解釋清楚了,你可能相信我?其實慕之哥哥是面冷心熱之人,他若對你無意,便不會答允婚事,你們尚未定親,他在人前人后與你保持距離,這才是君子之道,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陸嘉見盧月凝滿眸真摯,自然跟著點頭,可這時,一道清越之聲響了起來,“嘉,真是好巧,你竟在醫館里——”
陸嘉眼瞳一亮,忙轉來看,見真是秦纓,立刻笑著迎來,“縣主怎來了?”
秦纓彎,“我想著紅玉來了多日,我還未來看看,正好路過此,便停了片刻。”說完話看向一臉驚愕的盧月凝,“盧姑娘怎麼來此?”
盧月凝出國公府,雖然不是盧國公之,卻也還算份尊貴,因此早就與原打過照面,盧月凝似乎沒想到陸嘉和秦纓如此親,這才緩緩起行禮,又道:“我……我來看陸姑娘……”
秦纓彎,“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像是相談甚歡。”
如此一說,盧月凝面上有些尷尬,陸嘉眉眼間則出幾分愁,輕聲道:“此前我父親退婚看著本了,可不知怎麼,昨夜崔侯爺登門,竟還想繼續這門親事,盧姑娘不知如何得知了此事,是來做說客的。”
秦纓輕嗤一聲,盧月凝的心思再明白不過,崔慕之對照拂多年,心中怎能無意,只是是多病之,長清侯似乎對也不甚滿意,而自詡佛家弟子多年,更不好貿然談婚論嫁,再加上母親早逝,父親又是個甩手掌柜,如今騎虎難下,又無人為籌謀,等聽聞崔慕之要與陸氏結親,才驚聞噩耗一般慌了。
得知與崔慕之結親的只是個醫之,更是不忿,但崔家與陸氏結親,乃是長清侯在權衡利弊,無論如何無法更改,而知道一個出低微的世子妃嫁長清侯府有多難,憑陸嘉的出,絕無可能為的阻礙,原文中,不甘心地接這個局面。
可如今故事走向有變,陸氏竟與崔家退了婚,自然樂見其,卻沒想到眼看著這樁婚事已經黃了,貞元帝忽然橫一手,得聞崔曜親自去陸家求娶陸嘉,自然再也坐不住了,今日不是來示好,而是來示威,可惜陸嘉還傻傻不明白。
秦纓覺得盧月凝本不必費心機,但見這幅我見猶憐,天下間最清白無辜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道:“真是難為盧姑娘了,一定是長清侯拜托盧姑娘來的吧?你放心,嘉雖然不會同意,但明日我正好要隨父親去長清侯府上做客,到時候我會告訴侯爺,你也是盡心盡力,費盡口舌了。”
盧月凝面頓白,悄悄打聽侯府之事本就逾越,若被長清侯得知妄自手崔陸二家結親之事,只會惹來厭棄,眼瞳轉了轉,忙道:“倒不是侯爺相托,是我冒昧來此想為陸姑娘和慕之哥哥盡一盡自己心意,陸姑娘若是不應也無礙,陸姑娘蘭心蕙質,我正覺與相見恨晚。”
溫婉地牽,“不過……我也來了片刻了,眼下便不打擾縣主了,改日我在府上設宴,請縣主和陸姑娘過府小坐,我便先告辭了。”
要走,陸嘉自然也不會多留,將盧月凝送甬道,陸嘉只顧著返回和秦纓說話,問道:“縣主是自己來的嗎?”
秦纓搖頭:“和金吾衛還有京畿衙門的人一起來的。”
陸嘉忙道:“還是之前的案子?但我聽說那日發現的死者并非郡王府大小姐啊。”
秦纓嘆了口氣,“的確不是,不過又引出新的案子,如今金吾衛和京畿衙門,連帶著刑部都在追查此案,今日正好搜查到附近。”
甬道里的盧月凝還未走出,正好聽見這話,眼底閃過一薄,一邊輕咳著一邊走了出去。
陸嘉拉著秦纓去涼亭落座,“紅玉眼下不在,今日醫館里所有師傅都去選新藥材去了,教紅玉的老先生見刻苦,已經開始帶著學藥理,但凡挑選藥材,都帶著紅玉一起,還說紅玉很有……”
“天分”二字還未說完,陸嘉忽然聽到前堂傳來幾聲驚呼,和秦纓連忙起朝外走,正走到甬道口,便見醫館的伙計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伙計惶恐地道:“大小姐,那位姑娘暈倒了!”
第56章 好戲
秦纓和陸嘉趕到前堂, 果然看到盧月凝倒在地上,邊的侍婢云竹急紅了眼,醫館的三個伙計也都圍在了一, 就連本該在外等候的謝星闌幾人都進了堂。
見們出來,謝星闌問道:“這是盧國公府的小姐?”
秦纓點頭, 陸嘉已蹲在了盧月凝邊,先替盧月凝問脈,又問那眼紅紅的婢, “你家小姐到底是何病癥?往日也有無故暈倒之狀嗎?”
云竹哽咽道:“小姐是胎里帶來的弱疾,是心疾, 往日也暈過, 有時候吃了藥就醒了, 有時候則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