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237頁

《我憑破案冠絕京華》第237頁

雖已找到了關鍵人證證,但要定案,還有諸多細節要補全,秦纓聞言立刻應是,又忽然想到,康素琴是在貞元十年的八月十六遇害,中秋后那日,正是的忌日。

若有所思,太后拍拍手背,“行了,哀家也乏了,你不必在此作陪,這會兒只怕還在審,哀家看你心事重重,不若去看看還有何查問的。”

秦纓欣然應下,行禮告退,待離開永壽宮,直奔軍衙門而去,到了跟前,果然看到堂中眾人皆在。

謝星闌正審盧旭,盧旭代著行兇過程,眉眼間毫無愧,一旁盧炴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如同傀儡般跪坐在地。

見秦纓來此,謝星闌并未停下,盧旭看了秦纓一眼,繼續道:“我也不知們怎就上了,我本控制不住,后來我被關了半年,也再未遇到與那般相似之人,漸漸便也淡了念頭,直到……直到那郡王府的小姐府看月凝。”

獨自一人從后院出來,正好被我撞見,那模樣,與當年的清芷何其相似?而我更未想到,第二日還送上門來,我一聽打探的,便知道目的為何,我忍了又忍,終究郁憤難平,后來去了枕瓊齋,簡直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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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闌喝問道:“你知道份,你就不怕暴行跡?”

盧旭這時瞟了一眼盧炴,“當年那般大的案子都能被下,我又有何懼?只是我未想到,那郡王府的小姐看起來纖瘦,卻是個會武之人……”

盧旭說此言時,雖然知道整個盧氏都大勢已去,可他眉眼間仍有兩分難以自持的倨傲,秦纓站在一旁,想到太后適才所言,再無打了勝仗的欣愉,盧旭并非高明罪犯,盧炴行事也并非滴水不,這個案子之所以錯判十年之久,無外乎是因“權勢”二字,這一次與謝星闌能使冤昭雪,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秦纓心底沒有答案,但心腔里卻有一子難以名狀的意氣催生,抬眸去看謝星闌,便見謝星闌寒著面孔,正令盧旭在證供之上畫押,在盧旭巍巍按下手印的那刻,一旁盧月凝筆的背脊驟然坍塌下來,著肩背,凄絕地啜泣起來。

第74章

將盧氏一門押送出軍衙門時, 這場沉醞了半日的秋雨,終于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盧炴和盧旭一個面如死灰一個癲狂無狀, 盧氏一眾仆從們大都滿面畏,只有干眼淚的盧月凝, 顯得沉默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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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眉眼走在隊伍最后,崔慕之分明站在門外,卻再未看他一眼, 跟著的云竹哭著道:“小姐,小姐求求崔世子, 如今只有他能救咱們了……”

盧月凝并未回頭, 語氣涼薄地道:“沒有用的, 樹倒猢猻散, 更何況是毫無親緣之人,國公府如今這步田地,誰還想惹得一腥呢?”

語聲不低, 頗有中氣,像懶得裝弱可憐了,索再無顧忌。

衙門幾人聽見這話, 都去看崔慕之, 崔慕之面沉重,眉眼間籠罩著幾分霾, 周顯辰輕咳一聲道:“事到如今,崔大人的確不必幫盧國公府了。”

崔慕之著盧月凝的背影, 眼底閃過一, 像是不認識了,“當年的事并非故意為之, 這些年為了自保知不報,我也不知如何苛責……”

周顯辰今日聽了半日,嘆息道:“也是個可憐人,這些年來護著父親,只怕是不想失去已經擁有的榮華富貴,母親早逝,父親又是如此品行,有的,也只有在外人看來金尊玉貴的出了,只是太執迷不悟了些。”

崔慕之微微皺眉,他從前總以為盧月凝多病之弱卻良善,直到今日他才明白,盧月凝經歷這一切,又飾太平這樣多年,其實比誰都涼薄,也比誰都看得通,包括不信他眼下會幫,亦是因為將世家貴族間的準則認得清楚,護的不是盧旭,而是自己僅剩的尊榮,為此,不在意親生母親的苦難,亦不在意那幾位害者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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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慕之頭微梗,心腔子里也堵得厲害,一轉頭,卻見秦纓正在與謝星闌說著幾尚待查證的細節,二人一個說一個寫,不知何時起,竟有了種外人難以言的默契,想到自己從前在秦纓面前那般護著盧月凝,他不由面頰微熱,但更令他心生郁結的,卻是秦纓好像忘了這一點,沒有毫以此令他難堪之意。

“要傳翠娘來問證,這是盧旭行兇的機,要問得清楚明白,除此之外,還有趙鐮與郭仲耘這些年賄索賄的細則,要令盧文濤說的更詳細些。”

秦纓說完這話,周顯辰上前來道:“盧元斌的死盧文強已經招認,但盧炴始終不再開口,如何讓他主認謀害金文延一家之罪呢?他到現在都覺得自己只是殺了幾個賤民,而他出高貴,本不算大罪。”

這話亦令秦纓和謝星闌面,謝星闌道:“金吾衛想法子審,如今還需追查的人證不,需得金吾衛與京畿衙門一同查探。”

周顯辰忙道:“謝大人只管吩咐——”

崔慕之在旁聽著,亦道:“刑部與京畿衙門一同探查,如此方能早日定案。”

謝星闌和秦纓看他一眼,秦纓神如常,謝星闌眼底到底忍不住閃過一譏誚,他將卷宗上幾指出,崔慕之毫無異議配合起來,待安排完,外頭時辰已經不早,崔慕之心中煎熬,當先告辭,周顯辰見狀,也與他一道回衙門調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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