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鐮擰眉道:“的確,不過自從發現公主與世子不適,侯府其他人便開始喝預防的湯藥,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才未染病。”
秦纓深吸口氣,又問:“當年……陛下和太后可曾染病?”
蘇鐮一聽此言,眼神極快地閃了一閃,“這個……這個小人不知。”
秦纓瞇眸道:“太醫院照顧陛下和太后才是重中之重,你們怎會不知?”
蘇鐮沉默片刻,“當年……從八月底開始,便有藥不斷送刺史府,但誰也不知道那藥到底是給誰的,老爺也不是專門給陛下、太后看病的,因此小人并不確信。”
秦纓又問:“給陛下和太后看病的太醫是誰?”
“是當時的太醫院院正魏明樞。”
話音落下,蘇鐮又嘆了口氣:“但他當年在州便故去了,就在公主殿下故去后不久。”
秦纓不解:“因何故去?”
蘇鐮道:“似乎也是染了時疫,小人記不太清了,當時醫和民間的大夫,好些都因為治病救人而亡,他們是最忙的,累至虛,自扛不住疫病。”
秦纓微微點頭,一時想不出還有何好問,便道謝,“勞煩老伯遠途而來,事隔多年,許多事記不清也屬正常,還請老伯在京城留幾日,等我將此事查出個眉目,再送老伯歸家,您有何要求,請盡管提便是。”
蘇鐮彎了彎,“在下老敗之,在哪里都一樣,也無甚要求。”
秦纓便作思量該如何安置蘇鐮,這時謝星闌道:“我府中寬敞,守衛亦森嚴,就讓他留在我這里,也免得跑來跑去引人注目。”
秦纓自相信謝星闌,便點頭應了。
謝星闌吩咐謝堅,“安置在北苑,盡心照顧。”
謝堅應好,又道:“時辰已晚,我帶老伯去用晚膳,老伯也好早些歇下。”
蘇鐮應是,待行了禮,屋幾人盡數告退。
他們一走,秦纓表沉重起來,“別的不說,蘇太醫對這藥方頗為張,回老家之后,又時時在恐懼愧疚之中,實在古怪,而他亡故之前,有人追去了他老家,這二人又會是誰?他們說了什麼讓蘇太醫病急轉直下?”
秦纓又拿出藥方,“我得去找嘉仔細看看。”
謝星闌道:“你們府里人可曾提過當年之事?”
秦纓搖頭,“我父親多年來惦念母親,這是不能提的忌,當年一起去州的人不多,如今還在府里的,應該就只有廣叔和一二老仆,我若細問廣叔,便等于問我父親,若非必要,我還是不愿惹他傷心的。”
謝星闌道:“倘若藥方有問題,應是很易看出。”
秦纓頷首,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夜幕已至,便道:“今天時辰已晚,明日一早我便去找嘉。”頓了頓,又看向謝星闌,“多謝你費心找來人證。”
謝星闌眉眼微深,“如何謝?”
秦纓一愣,看他,“你想如何謝?”
謝星闌角牽了牽,轉了話頭道:“這兩日我們查了段柘回京見過的那批人,人數眾多,眼下尚難確定到底與誰有關,不過,也有個好消息。”
秦纓眼也不眨,謝星闌道:“當初逃走的另一個江原隨從,被我們找到了。”
秦纓一喜,“果真?在何找到的?”
謝星闌道:“在州,人已經在路上,三四日之后便可抵京,有了此人,或許能審出更多細節——”
秦纓點頭,“那便是最好了,眼看著快過年了,陛下想必著急。”
謝星闌抬了抬下頜,令落座,又道:“陛下更急西北的雪災,正派人去西北震災,南下毒的欽差也定了——”
秦纓忙問:“誰去?”
“兵部員外郎趙乾志,他曾在連州任參軍,對西南一帶還算悉,陛下給了他調兵令牌和諭旨,當地府和衙門都會盡力配合。”
說起兵部,謝星闌眼神微暗道:“今日崔慕之怎會去戒毒院?”
秦纓遲疑一瞬,“今日臘八,說是他們府上設宴,要請我與父親過府,他們此前為了答謝我,曾登門拜訪,不過那日我巧沒在。”
稍稍一頓,秦纓又道:“我是不打算去的,戒毒院正忙著,汪太醫才找出了治毒之法,沒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在那位趙大人南下之時,也要將治毒戒毒的法子一并帶去西南才好,當地也要設戒毒之,毒癮不除,坊間毒膏極難斷絕。”
謝星闌緩緩頷首,見秦纓下意識去自己的袖袋,便道:“擔心你母親的事真有?”
秦纓抿了抿,“不知怎麼,我覺不太好,前次母親忌日,父親在母親墓前說了許久的話,現在想來,我似乎從他面上看出了幾分愧責。”
說至此,秦纓嘆氣,“只希是我多想了。”
見天不早,站起來,“我還是早些回去,崔慕之說長清侯去接父親了,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去——”
謝星闌跟著起,二人前后出門去,他著秦纓側道:“蘇鐮就留在我府里,此事即便真有,你也不必擔心,我同你一起追查便是。”
秦纓步履微緩,“好。”
謝星闌也走得慢了些,默了默,又忍不住道:“長清侯府除了謝你當日相助之恩,可還有別的請求?”
秦纓聞言頓足,轉道:“問這個做什麼?”
廊下風燈高懸,謝星闌的側臉在一片昏黃之中,他眼瞳烏黑,深不可測,開口時語氣卻十分和,“他們如此熱絡,不似只為了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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