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川挑了挑眉，很堅定地說：“我這個肯定管用。”

趙景川帶進了個24小時便利店，一進去便自響起“歡迎臨”的機械語音。

店里有兩個穿著員工服比小一兩歲的生，看見一只頭呆腦的狗子被牽了進來，立馬停下手中擺弄貨架的作，眼睛泛地走過來蹲下，征得他們同意后陶醉地擼了兩把。

趙景川淡定地從冰柜里取了一瓶礦泉水放在收銀臺上，隨后視線下移往下面的小架子掃了一圈，拎起一條薄荷糖。

書黎看見他買的東西，其實就已經猜到他的方法是什麼了。

果然，結完賬后，他站在便利店門口，親自撕開一顆薄荷糖的糖紙，順手把糖遞到邊：“試試？”

書黎湊近緩慢地把糖含進里，擔心糖掉在地上，用去接糖時下不小心到了他微涼的指尖。

薄荷糖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清涼的薄荷味在齒間漫開直沖天靈蓋，讓瞬間清醒了許。

裝不懂地問：“只是這樣嗎？”

“等著。”接著，他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往的方向抬了抬，“喝一口。”

書黎照做，那清涼味因冷水口被無限擴大，以最大的強度往上沖，刺激著大腦的每一神經，讓人不清醒都難。

驚訝地瞪圓了眼，笑著問：“所以，這就是你的方法？”

“不好用？”趙景川順著說下去，“這是我上學的時候就在用的提神方法，高中的時候我們前后桌，你要是留意一下，會發現我經常吃這種糖。”

他又隨手撕開了一顆，扔進里。

可能是自己也想再會一把這種直沖天靈蓋的樂趣，但懶得再進去買一瓶水，擰開蓋子直接當著的面，近剛剛喝過的瓶口，無所謂地灌了一口進去。

他下輕抬，結滾了兩下。

銀白的月灑在他的臉上，落點在他頸間的凸起，把他的皮照得冷白，顯得更加清冷，也得要命。

書黎耳尖頓時緋紅，低下頭了芒果茸茸的腦袋，對著什麼都不懂的狗子，心里無奈地說：我早就在留意你了。

雖然這對來說是一個沒有毫驚喜的方法，但還是配合地出一副“你怎麼這麼厲害”的表，贊嘆了句：“學到了，以后我就這樣做。”

***

到家已經過了深夜十點，夜晚的風帶著深秋的涼意從窗口灌。

書黎闔上窗，急忙地走進帽間找服進浴室洗澡，看趙景川也有這會兒洗澡的打算，便讓他先洗。

他進浴室前忘了摘手表，又返回床邊的桌面上剛把手表摘下，被出手揪了揪角，過了幾秒后，聽見仰頭小聲說，“趙景川，謝謝你。”

“又謝我做什麼？”他側頭看，臉上明顯不高興，“這句話你今天說多次了？我是不是說過，在我面前……”

不等他說完，搶話道，“是，我知道，你說過在你面前不要說謝謝這兩個字，但我就是想說。”

不管是飯桌上替而出，還是后來為了讓開心點陪出去，都想謝謝他。

趙景川心想還犟。

這犟脾氣怎麼不用去媽那兒，能用過去也不用一天到晚平白氣。

“你知道為什麼那天你問我要不要結婚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拒絕了你，后來又轉回來答應還提出我們去做婚檢這個事嗎？”今晚不知為何，書黎想跟他徹底攤開說一些事。

趙景川點頭：“知道。”

“因為那時候我們才剛見面沒多久，我覺得實在是太荒唐了。”書黎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雖然我們是高中同學，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我還不太了解現在的你，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所以有點擔心。”

他也告訴實話，“當時只是被得煩了正好撞上了你，隨口提了一下，你拒絕之后就沒放在心上了。沒想到你還是答應了，而我并不排斥，也沒理由出爾反爾。”

書黎愣了下，那意思是說如果當時不答應就不會有后面的事發生了。

他們就真的沒任何集了？

心頭涌上了一難言的緒，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麼說，我們都在賭咯？那你現在后悔嗎？”

趙景川不帶任何猶豫地說，“為什麼要后悔？沒什麼好后悔的，也不需要后悔。”

聽見他的話，書黎輕笑出聲，聲音糯地說：“怎麼回事？我發現我好像賭贏了。”

趙景川聽懂了的意思，挪揄道：“這麼快下定論？”

“嗯。”書黎回答說，“這與時間無關，可以自己用心會。”

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景川說了一句，“行。”

結束了對話，正準備進浴室洗漱，倏然又被扯了扯手腕，截住了腳步，“還有，其實……我……”

他蹙了蹙眉，不明白還要再說什麼，耐心地再等了一會兒，等完整的一句話。

書黎糾結了幾分鐘，幾次張口都說不下去，最終深吸了口氣，豁出去似的，咬牙說出了一句令人十分恥的話，“我覺得我適應好，也準備好了。”

趙景川輕輕掃一眼，一開始沒懂的意思，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明白的話后，角輕掀，離開的腳步又停下來，專門打趣了一句，“你還真…這麼正式地來通知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