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皺眉看他，不用想就拒絕了過去，而后揪到他小辮子地問，“你怎麼這麼懂啊？”

問出這句話時，書黎心里是有點難過的。

像趙景川那麼優秀的人，已經過二十七歲了，在國外定不會一個朋友都沒過，說不定那些沒經歷過的事，他早跟別人做了無數遍。

趙景川跟不一樣，對這種事不覺害臊，聲音輕慢道：“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吧？”

“…哦。”

書黎剛沉谷底的緒又重新彈了回來，在心里笑道，竟然沒吃過豬。

難道他一直沒朋友嗎？

書黎不敢問，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寧愿留一幻想給自己，也不想殘忍地去知道真相。

***

下周六，周鶯又來了家里上課。

書黎時時刻刻記得等會兒要還禮的事兒，等周頌然來到，立馬提著禮品袋走去門口還給他。

周頌然意外道：“怎麼又還回來了？”

書黎抱歉地說：“我真的不能收，就算我們是老同學，但我和周鶯是師生關系啊，我收禮要是被人知道了會有非議的。況且這也不是為了表心意送水果或小禮品之類的，那些我還能勉強收一下，但這真不行，你還是拿回去吧。”

周鶯見書黎一直拒絕，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不好說什麼。

也勸道，“哥，要不還是算了吧。送禮是好意，但不能因為這好意害了書老師啊。要不這樣，下次來我給書老師帶些水果，這也算回敬點小心意了。”

書黎笑著說：“水果可以啊，帶來我們上課的時候吃，但別帶太多了。太多的話，我們家只有兩個人也吃不完。”

話音剛落，趙景川從書房里走了出來，高長的，穿著日常的居家服，閑散地了個懶腰，走去沙發上坐下撓了撓芒果的下。

周頌然收回目，垂眼道：“行吧，既然這麼讓你為難，那我就收回去了。不過你能教周鶯，我還是很謝。”

“不客氣。”書黎拍了拍周鶯的肩膀，最后囑咐一句，“那你要好好努力哦，不然我可白費心了，你每周過來也浪費時間了。”

周鶯點點頭：“知道，我會努力的。”

接著說了聲再見，就跟周頌然一起走了。

書黎把門關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轉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坐在沙發上的趙景川，邊走去餐桌前收電腦邊問他：“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沒有。”他沒看過來，骨節分明的手順著芒果腦袋上的一直擼下去，擼了好一會兒才起，又走進去繼續工作。

書黎盯著重新關上的書房門，漂亮的眼瞳里閃著疑。

***

時間接近一點鐘，他們沒有正式吃午飯，只隨便吃了點東西填肚子，專門把空的肚子留在了晚上。

傍晚，趙景川陪書黎回了一趟家去見的父母，順便吃頓飯，將上次的矛盾說開來。

書海亮和梅韻清還跟十年前一樣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住了幾十年，附近的鄰居都絡得不行。

趙景川開車載著書黎來到時，有幾個小屁孩經過，喊了一聲：“書黎姐姐，你回來啦！”

書黎邊摘安全帶邊開門下車，誒了一聲，彎腰他們的腦袋：“想我了沒？”

“想。”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說，“你都多久沒回來了？以前兩個星期回來一次，我聽我媽媽說你嫁人了，嫁人后好幾個星期了都不見人影。”

書黎將從和趙景川的家里拿來的薄荷糖分給他們：“抱歉啊，這幾個星期太忙了沒顧上，以后會常回來的。你上小學了沒？”

“剛上，嘿嘿。”小孩兒撕開糖紙，沖笑了笑，把塞進里，“真好吃。”

“好好學習啊。”

書黎再跟他們說了幾句，就跟趙景川一起提著東西上樓進屋。

他低聲問：“原來你讓我拿糖是因為這些小孩兒。”

“對啊。”書黎說，“這些都是鄰居家的小孩兒，他們爸媽、爺爺都是小時候看著我長大的，所以跟他們還的。”

趙景川聲音淡下來：“我跟你不一樣，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是一個人，除了學校里認識的，好像沒其他朋友。”

冷冰冰的商品房肯定沒村子里熱鬧，書黎能理解。

可是，他們住的地方又何嘗不是這里的人一輩子向往與追求的呢？

曾經也因此自卑過，羨慕過。

第34章 窺

走到門口,書黎輕輕敲了敲。

不到兩秒鐘，聽到里面傳來書海亮的聲音“來了來了”，很快門就被打開了。

趙景川禮貌喊道：“爸,媽呢？”

“在里面做飯呢。”書海亮幫他們提東西，看見自家寶貝兒回來開心得不得了，“快進來，先坐會兒。”

書黎走進去，換了鞋，還沒去廚房看一眼。

梅韻清聽見靜，已經穿著圍滿頭大汗地從里面跑了出來,表是開心的,也是歡迎的。

看了眼書黎，哎呦了兩聲：“怎麼胖了，看來最近吃好啊。”

“我胖了？”書黎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有嗎？”

書海亮乜梅韻清一眼，即刻反駁：“別瞎說，哪有胖，我還嫌現在太瘦了,就該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