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等趙景川作出回答。

書黎看他半天沒反應，奇怪地推了他一下，眼神疑地問：“怎麼樣？”

好半響，他才說：“可以。”

于是，兩人跟婆婆道了個別，裝作要離開的模樣，轉回了問隊伍暫住的庭院。

走進大門，書黎第一時間找蘇蘭清，跟簡單說明了下況。

蘇蘭清很樂意地找來兩個塑料飯盒，幫分開裝了湯圓和餃子過來，不多但夠老人和小孩兒吃了。

書黎說了聲謝謝，折返回去送給老婆婆。

今天是冬至，湯圓、餃子已經送到眼前，老婆婆不好意思不收，不停地道謝收下了他們的好意，進屋拿了幾個甘甜的桔子出來送給他們。

書黎把桔子揣在兜里，禮貌地收下了，跟老婆婆道別后，繼續跟趙景川一起在周邊閑逛。

一邊剝桔子一邊說，“明天我得回去了，后天要上課。”

他嗯了一聲，語氣溫和：“給你訂了下午三點的汽車票，到時候送你去汽車站。”

抬了抬眉問，“你呢？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書黎記得來的那天，他在微信里說過周一就可以走的。

趙景川說，“不出意外，晚你一天。”

也行吧。

回去自己待一晚，第二天他就回來了。

書黎把桔子剝好，往里塞了一小瓣，吃下去發現還甜的。

很久沒吃過這麼甜的桔子了，眨了下眼睛，快速掰下第二瓣，想讓趙景川也嘗嘗，抬手湊到他面前：“你吃嗎？”

“甜嗎？”他問。

“很甜。”書黎點點頭，“不信你試試？”

“嗯，我試試。”

話音一落，以為他會手過來接過這瓣桔子的書黎瞧見他俯低頭，直接在手上吃掉。

指尖與他的相，似有電流淌過。

書黎被激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趙景川低眸對上因意外而瞪得滾圓的杏眼，淡然至極地問：“怎麼了？”

“沒怎麼。”親都親過了，這其實不算什麼。

書黎知道是小題大做了，心里暗暗想著以后要改改在他面前不就大驚小怪的臭病。

過了一會兒，他把桔子咽下去，發表了一句評價，“確實很甜。”

書黎抬眸看他一眼，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臉上，害怕與他對視，立馬低頭沒敢再看他。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雨過天晴，今晚的夜空格外清亮，能看清天上的每一顆星星。

可惜冬至的月亮是彎的，像一個掛鉤懸在空中，旁邊有星星作伴。

“今晚的星星看得好清楚。”

著滿天的繁星，書黎忽然想起高中的一件傻事，跟他說起來，“高三的時候，備考力太大，實在是太累了，到了后期一度累到想哭。有一天晚上，桑桑跟我說晚上兩點有流星，是那一年最大的一場流星雨，錯過就看不到了。問我要不要晚上起床悄悄溜去場看一眼。”

他認真聆聽：“后來呢？”

“從小到大我沒有看過流星雨，還真答應了。”書黎笑著說，“大晚上地起床跑去了場，結果什麼都看不到。云層厚得把月亮都蓋住了，更別說看星星了。不過為了不白跑出來一趟，最后我們還是象征地向著黑乎乎的云許了愿。”

沒告訴他，那個愿跟他有關。

趙景川問，“許了什麼愿？”

書黎朝他了眼睛說：“不告訴你，你不能知道。”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吸了下鼻子，好似又要冒了。

從遠刮來的風越來越大，呼呼的風聲從耳邊過。

趙景川邊下外套搭在上邊嘀咕，“連我都不能說？”

書黎看著他的眼睛，在心里說道：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才不能說。

搖了搖頭，閉著，暗示他：就是不能說。

趙景川低笑了聲，對上的雙眼，無聲凝視著，聯系起之前發現的怪事，總覺得讓他手可及卻又很遙遠。

神神的，人窺探其中。

意識到某種想法愈發強烈，趙景川俯低頭，湊到耳邊試探地問了一個問題：“書黎。”

“嗯？”

“從小到大，你有沒有喜歡過誰？”

“……”

書黎心口微悸，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發覺他有些不對勁兒，莫不是喝醉了？

他語氣輕緩，又問一遍：“說來聽聽？”

書黎輕輕推開他幾分，視線鎖在他的臉上，以為他只是單純好奇，思考了兩秒鐘，眼帶笑意地說：“有啊。”

只是問有沒有喜歡過誰。

都快二十七了，喜歡過別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反而說沒有，才會顯得落于下風。

趙景川對這回答沒有到毫意外，語氣里是他也察覺不到的無奈與妥協。

須臾，他又低聲問，“那…還喜歡嗎？”

“……”

剛故作輕松回答的書黎被問得噎了一下，突然發現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第42章 氣悶

這問題刁鉆到嚇人,對來說，怎麼回答都很奇怪。

趙景川在套話？書黎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仔細想想覺得不太可能，他能套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