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桑：哦,原來是這樣。

秦桑桑：但也要送禮啊,@jc你在國外待這麼多年,不知道圣誕節有多重要？

書黎：“……”

雖然這個@不是真的@，只是隨便打出來玩一下，趙景川或許也不會看到。

書黎還是尷尬得要瘋了。

一直在窺屏的許銘晨也快笑瘋了，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一起在下面@jc出來說句話。

不一會兒，那個悉的頭像真的出現了。

書黎看見他點贊了的朋友圈，但是還沒回復他們，一分鐘過后才彈出新的小紅點，刷新看一眼。

jc：以后送禮都得向你們二位報備？

秦桑桑不敢真惹怒他，見好就收：你記得送就好，報備就不用了。/嘿嘿/

許銘晨干脆裝死不說話。

書黎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趙景川私聊說一下這個事兒，后來想想還是算了，也當沒看見。

禮的事，沒怎麼放在心上，趙景川明天才工作結束回來，哪來的時間買禮啊。

退出微信，書黎拿狗圈將芒果套住，牽著它下了樓，隨便找一家天餐廳吃點東西就上來了。

晚上睡覺沒有趙景川在，多有些不習慣。

但也還好。

一想到明天他們的生活就恢復如常，這點兒難也就不算什麼。

***

第二日下班。

書黎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打算發微信問問趙景川大概什麼時間到家，需不需要等他一起吃晚飯。

巧的是，在同一時刻收到了他發送過來的消息。

jc：晚飯別等我。

jc：可能要十點左右才到。

一只雪梨：這麼晚？

jc：對。

jc：回到醫院還有個會議要開。

一只雪梨：好吧。

書黎只好獨自下班回家，走去地鐵站的路上，瞧見經過的超市、文店以及各種商鋪門前都擺上了圣誕樹，窗口著圣誕老人的紙。

濃濃的節日氣息撲面而來，讓想起了昨晚秦桑桑說的一句話。

“你在國外待這麼多年，不知道圣誕節有多重要？”

書黎很好奇趙景川在國外是怎麼過圣誕節的，他說他曾經有過喜歡的人，會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嗎？

一概不知，想著想著，已經走進了地鐵站里。

到家后，書黎進廚房簡單地弄了點東西吃，吃完帶著芒果下樓轉兩圈，回來看會兒電視，然后洗澡。

打開浴室門從里面走出來時，客廳墻壁上的時鐘適巧指向了九點四十七分。

大門啪嗒一聲被打開。

穿著長款風的男人推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從門口走，與聽見靜只穿一件單薄吊帶睡探了個腦袋出來的書黎打了個照面。

驚道：“這麼快回來了？”

“提前結束，早十幾分鐘。”趙景川放下東西，將風下掛在玄關的掛鉤上，站在原地換鞋。

室冬天晚上用空調開著暖氣，所以無需穿太厚的服。

書黎把窗基本關了，本不會有冷風灌。

看見趙景川這麼晚才回來，定是累到虛。

上前想替他把行李箱，以及地上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袋子拿回房間里，剛彎下腰，過了一秒、兩秒，低頭意識到什麼，手捂口，緩緩抬起頭與他對視了眼，見他神平靜，在思考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殊不料，下一秒他低眸輕笑，“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書黎瞬時被這句話激得耳朵燒起來，想直接撂下讓他自己拿進去。

趙景川從手上接過：“我來吧。”

他走進去之后，書黎自消解了方才的窘況，轉問他：“你吃東西了嗎？”

趙景川：“沒。”

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書黎愣住。

還以為這麼晚回來，他會在傍晚到醫院之后適當地解決一下晚餐，然而并沒有。

抿了下，說道：“我以為你吃了，所以沒有給你留東西。”

趙景川沒看，在整理行李，順便想先洗下漱，“沒關系。”

書黎走進去問他：“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用。”他把上的外套下，只剩一件下擺扎進腰被扎出些許褶皺的白襯衫。

趙景川一邊解開扣子一邊跟說，“幫我點個外賣就可以了，別沾一的油煙氣。”

“哦。”書黎才意識到洗了澡，也換上了睡，確實不大合適，“行，你先洗澡吧，我給你點。”

趙景川走進浴室，剛擰開花灑，又聽見從客廳里趿拉著拖鞋跑過來的腳步聲，隔著浴室門問他，“你要吃什麼啊？粥、湯面、炒、米飯還是炸這些？”

他恍惚覺得在家里果然比下鄉好多了，有人陪著，生活多了點人氣，“點份粥，晚上不吃那麼油膩的東西。”

書黎給他點了份豬肝粥，坐在沙發上抱著芒果看了會兒電視。

他出來沒幾分鐘，外賣到了。

趙景川邁著長走去門口拿外賣，原本打算在餐桌上吃，忽然改了主意，腳步調整方向往客廳這邊走來，將外賣放在了茶幾上。

在茶幾上吃東西特別不方便，尤其是對他這麼高的人來說，得把腰得很低很低才行。

書黎不理解，但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