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帶笑，“那就點最喜歡的。”

“好，我想想。”

書黎又認真翻了幾頁，全部翻完之后，點了兩道菜、一道小菜和一道湯就收手了。

趙景川聽著沒什麼意見，直接讓服務員下單。

服務員給他們送了個小禮，一個圣誕子，里面裝了些糖果和餅干，然后告訴他們今晚有集贊滿一百免單一道小菜的活。

趙景川婉拒了后者，書黎將子接過，待服務員走后，手進去掏了下里面的糖果看一眼，發現沒什麼好吃的，就是這個類似子的小袋子看上去很致，收下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餐廳的上菜速度很迅速，不到十分鐘，所有菜都被端了上來。

品相看著很高級，吃起來也味道不錯。

書黎其中一道菜點了醬牛骨，骨頭需要用手抓起來才好吃。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戴手套，在趙景川面前抓著吃。

吃的過程中，時不時瞟他兩眼，擔心吃相不夠優雅會破壞在他心中的完形象。

后者顯然也領悟到了的意思，卻裝不懂問：“看我做什麼？”

書黎意識到自己的視線過于明顯，立馬收了回來，沒再看他，專心吃手里的骨頭。

吃到一半，了下，覺好像有醬沾到了邊。

就在這時，聽見“嘩啦”一聲，是紙巾從紙巾盒里拉出來的聲音，看見趙景川了張紙巾出來。

紙巾盒離太遠，手夠不著，剛想說幫也一張過來，要。

然而，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景川已經手幫掉了。

書黎愣了愣，呆呆傻傻地看著他，好似他做了一件讓過分意外的事。

過了一會兒，輕聲說：“其實我可以自己的，剛想讓你幫我紙巾過來。”

趙景川把紙巾扔在了底下的垃圾桶里，重新抓起筷子吃飯，用很正常的語氣詢問：“我給你，不行嗎？”

書黎懵了一瞬，點頭：“行啊。”

只是有些意外，以前他可沒對這麼細致親。

過了這茬，書黎收起了心思，繼續吃手里還沒吃完的骨頭上的。

吃完以后，把手套摘下，勺了碗湯來喝。

書黎點的是海鮮湯，里面有魚頭有蝦還有扇貝。

價格貴的食就是比便宜的好吃，這道湯是在外面餐廳喝過的所有湯里最鮮的一道，以至于喝完一碗還不夠，又勺了小半碗過來。

書黎邊喝邊夾菜來吃，看見趙景川找服務員要了個干凈的碟子，將湯里的蝦和扇貝都挑了出來，全部放在碟上。

然后戴上手套饒有興致地剝起蝦來，順便將扇貝的也一起挑出來。

他的手指修長好看，骨節分明。

該說不說，他剝蝦剝得還賞心悅目的。

書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待他全部剝完，將碟子挪過來，低語，“把這些吃了。”

書黎才意識到，這些蝦竟然是給剝的？

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多想，但理智又告訴這不算什麼。

說了聲謝謝之后，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用筷子夾起來蘸上餐廳特制的醬吃了大半。

剩下的實在吃不下去了，趙景川將其收尾吃了個干凈。

一頓飯下來，書黎滿足得不行，喝著酸梅坐了一會兒，起準備離開。

走出包間前，盯著窗外還在飄揚的人造雪花以及閃著彩燈的圣誕樹，向趙景川提了一個很多人都普遍會提的要求：“你能幫我拍幾張照嗎？”

他沒拒絕：“在哪兒？”

“下面，可以嗎？”書黎指了指窗外，“我覺得好漂亮啊。”

“可以。”

書黎挎著包走了下去，一頓飯的時間過去，景拍照觀賞的人減了不，正思考著該站哪兒拍比較合適。

“過來，來這邊兒。”突然被他牽著手拽到路燈下，離圣誕樹遠了一點兒，但也不算太遠，沒有走出雪景之外。

這一片還鮮有人過來，確實是一個拍照的絕佳位置，連燈都是最適合的。

書黎心想他也太懂了點，暗暗猜測莫不是給喜歡的生拍過，揮去不必要的想法，指了指路燈下的位置問：“就站這兒嗎？”

“對。”趙景川拿出手機蹲在地上給認真地拍，適當地調整了一下角度，風墜地被弄臟了也毫不在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機里。

或者說，在攝像頭對準的那個人那里。

拍了幾張就沒再拍下去了，因為是用趙景川手機拍的，只隨意看了幾眼覺得還不錯，讓他晚上傳給。

思來想去，書黎其實私心還想跟他自拍個合照，像別的一樣約會就都來個全套，擔心被拒絕，終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趙景川去停車場將車開過來，讓書黎在路邊等一會兒，上了車之后，問：“想回去了嗎？”

書黎怔了下，沒有想不想的，現在回去可以，不回去也可以。

說：“都行。”

趙景川告訴：“剛在停車場聽見有人說榆江陂那邊有煙花。”

他點到即止，不多說下去。

書黎瞬間明白，眼珠子轉了轉，有些興地問：“就是我們之前經常去的那邊嗎？為什麼呀？因為圣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