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緒沒幾分鐘便被消化得一干二凈,就像無事發生一般。

下床刷了牙,拿起手機問他幾句。

一只雪梨：你去哪兒了？

一只雪梨：醫院有事嗎？

書黎心里有些埋怨他沒有跟說一聲，就這麼提前走了。

忿忿不平地走進廚房隨便找了點東西，拿出前幾天買的面包和牛，剛準備拆開包裝吃上一口，就收到了他的回復。

jc：買早餐去了。

jc：現在回去，等我。

書黎看著他發過來的消息，又看了眼手上拿著的還沒撕開包裝的面包，驀然停住了作。

一只雪梨：好吧。

書黎重新將面包和牛塞回冰箱，進房間換了服，化了個淡妝。

剛倒騰好自己，這時客廳玄關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嘆了口氣，從梳妝臺前起，走過去開門，看見形高挑的男人立在門口。

書黎掀笑了笑，想問他買了什麼回來，未等說出一句話。

男人長直接邁，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柜子上，接著張開手將擁在了前。

驟然來了這麼一下，書黎被嚇了一跳，往前踉蹌了一小步，被他摟著直接靠進他懷里，等反應過來時，周已然被一清冽好聞的氣息纏繞。

趙景川只是抱著，不說話。

寬大的形將擁了個滿懷。

書黎被這突然而來的肢接弄得心跳加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看他表，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因為他給的覺跟昨晚很相似。

但不太確定。

書黎抬頭探究地看他一眼，沒看出所以然，倒是看見他俯首，單手起下來吻。

清晨，晨曦微。

而且是周一的早上，他莫名其妙地出去買早餐，回來又莫名其妙地親。

書黎覺有點招架不住，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被他親了一會兒，不上氣之后手推開了他。

一邊低咳著一邊雙眼通紅地抬眸看他，“你怎麼了？”

趙景川關上了門，眉眼深邃地盯著來看。

盡管芒果在腳下胡地破壞氣氛，書黎被他看著，仍然覺有一溫繾綣的氛圍在他們四周縈繞。

甚至過他的眼神，還有種被他看一切的錯覺。

這種覺很奇怪，也說不上來。

趙景川整理好了緒，也接了現實，像昨晚一樣看著，忽然喊的名字，“書黎。”

書黎呆呆地，“嗯？”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眼眸低垂，語氣認真得過分，“昨晚說好了，等你醒來要重新給你補一個正式點的告白，還記得嗎？”

下一秒，不等回答，他又說，“聽好了。”

聽到“昨晚”二字，書黎已經猜到昨晚的一切好像都不是夢，再聽到“告白”時，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書黎沒有打斷他，垂在側的手張得蜷了蜷，隨后聽見他聲音很輕很輕地湊到前，一字一句地對說：“書黎，我喜歡你。”

趙景川沒有跟說，他已經知道暗他的事實，在他看來這件事不應該由他來說才對。

一直不告訴他，那自然有的理由，可能是因為不敢，也可能是自尊作祟。

若是后者，在他們還沒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說出來，只會令徒增尷尬。

既如此，那他便裝不知道好了。

從現在開始，讓他來做更喜歡的那一個。

等到有勇氣跟他坦白的時候，再慢慢跟他細說也不遲。

趙景川的話還沒說完，他直視著的雙眼，嗓音沉沉道，“結婚之前，我們說好了要做一對哪怕沒有也要互相尊重、相敬如賓的夫妻。現在想來，相敬如賓可不是什麼好詞，我反悔了，知道為什麼嗎？”

書黎嚨有些發，眼圈紅得跟兔子沒什麼區別。

咬著，沒吭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瞬間，跟啞似的。

趙景川知道清楚答案，低頭再度吻住了，啞聲道，“因為我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太太。”

書黎在他一聲聲的“喜歡”中逐漸沉淪，鼻子酸得想哭，不是難過的哭，是幸福地流淚。

“所以。”趙景川緩慢說下去，“你也給我個機會，讓我從現在開始以喜歡的名義照顧你，行不行？”

書黎不可能會拒絕，這是奢了很久很久的事兒。

只是還沒緩過神來，低頭哽咽了一小會兒。

好幾分鐘過去，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鄭重地點頭，清醒地，也鼓起勇氣地回應他：“其實我也喜歡你，特別喜歡。”

趙景川抿低笑，了微紅的臉頰，“知道，但我更喜歡你。”

書黎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但聽到確實很開心，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沒有誰照顧誰的，既然互相喜歡，那我們可以互相照顧。”

“你是不是傻？”

這只是話，趙景川總是被那莫名的較真勁兒笑到，覺得可的同時，又難免浮上了點兒心疼，“我說我想做什麼，你接就可以了，知道嗎？”

書黎了鼻子，覺得自己有點沒趣，“好。”

“嗯，但我也會信守承諾。”男人的嗓音依舊溫，繾綣中難掩深雋永，他又將抱在懷，大手在頭上了，“寶貝，謝謝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