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書黎第一次跟他一起看電影，也是書黎第一次跟同齡的異一起看電影。

不太懂，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走出電影院，趙景川連同手中空了的飲料瓶一起扔進垃圾桶，看了眼時間，牽著的手帶回去。

書黎好奇地問：“你覺得這電影好看嗎？”

“還不錯。”趙景川簡單評價了幾句，“但不夠真實。”

書黎瞪大眼睛看他，“這還不夠真實嗎？”

“不夠。”電影已經看完了，他也不怕掃興，就這麼跟說，“在醫院里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但是這樣的結局在現實中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的。”

書黎頓了頓，有點懂為什麼他看完電影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確實，影視劇拍出來就是給人做夢的，畢竟人總要有點希。”

雖然他堅持相信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好的結局，但書黎還是覺得是會有的。

就像當年也沒想到，以后跟生活在一起的人會是他一樣。

不就是現的例子，夢想真了嗎？

想到這，書黎還有點小愧疚，他跟表白都快一天了，一直沒告訴他高中就喜歡他這件事。

兩人逆著冷風刮來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廣場附近的天停車場走。

書黎被他拽著手腕走過馬路，右腳過最后一條斑馬線的那一刻，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相信一個人會默默喜歡另一個人很久很久嗎？被喜歡的那個人是不知道的。”

趙景川慢下腳步來跟一起走，低眸看，“有多久？”

“十年以上呢？”書黎很認真地問。

他愣了兩秒鐘，像是想到了什麼，篤定地說：“相信。”

書黎咽了咽口水，又問他：“那如果突然有個生跟你說，喜歡了你很多很多年，你會怎麼樣？”

問完這番話，書黎佯裝鎮定地等著他的回答。

其實問完之后，有點后悔，在思考這樣的試探會不會過于明顯了，擔心他這麼聰明，很快就會發現一直不敢說的。

畢竟，這樣的問題，對于剛確認彼此心意的兩個人來說，屬實是有點莫名其妙。

過了良久，見他沒說話，書黎正想隨便找個臺階下，轉去另一個話題。

就在這時，趙景川開了口，畔還帶著幾分笑意，“那得分況了。”

“分什麼況？”書黎不解地問。

他停下腳步，看著說，“總不能每一個喜歡我的人，我都要有所回應吧？”

書黎哦了一聲，好像也對。

“所以，你的回答是？”

“如果這個人我不喜歡，我會跟表明自己的想法，讓快速轉移目標。”

書黎覺得這做法沒有錯，挑不出任何的病，繼續聽他說。

“如果這個人剛好是我喜歡的人——”說這句話時，趙景川看著的眼睛，好似在暗示一些事，“跟我說，喜歡了我很多年，那我應該會有些難過。”

這是趙景川的真實想法。

這回答讓有些意外，書黎不是很明白，“為什麼？”

“因為，”趙景川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見很認真地在聽他說話，語氣輕緩道，“我可能在不經意間曾經傷害過。”

“……”

“應該會先跟說聲對不起，然后盡可能地彌補回去。”

“可是，在跟你表明之前，你并不知道喜歡你啊，這樣的傷害對你來說，本算不上是什麼過錯。”小聲說，“哪有你道歉的道理？”

“喜歡一個人，本就不講道理。”趙景川告訴，“我覺得是我錯了，那就是我錯了，想要彌補也是我心甘愿的事，不需要講道理。”

話落，書黎垂下眼，心虛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心猶豫不決，始終下不定決心。

“這就是我的答案，怎麼樣？”趙景川并不著急，安安靜靜地等，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這件事本不是事兒。

只要想說，隨時都可以說出來。

書黎默了半響，還是沒法坦白。

趙景川剛剛算了一種況，如果那個生瞞著他騙了他跟他結婚了快半年，期間不停地撒謊，他知道真相后會怎麼樣？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關系，沒有瞞著他，跟他裝作沒有地去領證，跟他演了快半年的戲，那現在應該會跟他坦白自己的一切。

可惜，他們不是他所形容的那種單純的況，來之不易的東西，害怕失去，因此只會更加小心。

無言了一陣。

書黎抬起頭來看他，贊賞道：“完的，這個答案。”

趙景川嘆了口氣，明白了話里的潛臺詞，了的長發，攬著的肩膀往停車的方向走，“走吧，先回去。”

漆黑的天幕下，兩人各有心事地回了家。

***

晚上睡覺，是書黎先上的床。

彼時，趙景川還在書房里理工作上的事，據說是有個科室前輩突然找他問幾個問題，讓他幫忙查一下資料，他就往書房去了。

這樣一待就待了一個小時以上。

等他從書房出來，走進浴室洗澡，然后上床，書黎躺在床上已經快要睡著了。

到側的床榻陷下去一半，書黎自然而然地側摟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