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聽見聲音的黎蓮從大廳里走出來，主手幫他們拿東西，“天氣這麼冷，到家了怎麼不進來啊？”

明明只相差了一百多公里，這邊天氣比南城冷多了，氣溫至低了五度以上。

“媽。”書黎沒讓幫拿行李，只領會了心意，“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黎蓮親切地挽著的胳膊帶走進去，順手理了理的領，“穿這麼，冷不冷啊？”

“是有點冷。”書黎說，“可能是外面風太大了吧，在車上的時候還好。”

“今年氣溫不知道怎麼了，比往年低了七、八度，以往最冷的時候也就五、六度，現在都接近零度了，今晚不知道得冷到什麼樣呢。”

走進大廳把東西放下，有人來給他們各倒了一杯熱茶水來暖子。

書黎邊喝邊觀察了下四周，房子建筑陳舊的，調偏復古，黑白紅相間，家也都是用最名貴的紫檁木而制。

雖陳舊，但也十分附和“老宅”這個名頭。

風格很喜歡。

在廳里坐了會兒，吹了會兒涼風，書黎果真打了個噴嚏。

“哎呦。”黎蓮看一眼，“冒了嗎？”

趙景川看了眼時間，見時間還早，他起道，“我先帶去房里休息會兒。”

“行。”黎蓮讓他們走，順便關心了句，“要是不舒服說一聲，可以煮碗姜茶過去，大過年別生病了。你們先過去吧，離吃飯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好了再人喊你們過來。”

書黎覺確實有點鼻塞，鼻子被塞得不過氣來，跟著趙景川繞到樓梯間，走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里。

輕輕推門而，四張了眼，“好寬敞啊，這是你的房間嗎？”

柜子上有很多書，書黎覺得這不像是客房，更像是專屬一個人的臥室。

但趙景川在國外待了那麼久，這麼寬敞又漂亮的臥室直接空置在這兒也太浪費了點。

他把行李箱推進去，隨手放在角落的一側，點頭說，“是，小時候，還沒上初中的時候，基本都住在這里。后來就比較回來了，過年過節才會過來一趟，但也只是住幾天就走，不過會有人定期打掃。”

“你小學是在這邊上的呀？”書黎對他以前的事到十分的好奇，“意思是你初中才去南城讀書的？”

“嗯。”

趙景川把門關上，再把窗簾拉開，讓室外的線照進來，本來還想把窗戶打開氣，想到著涼了，只開一個小口就罷。

書黎想到他爸媽都是在南城工作的，距離這麼遠，不可能經常回來，“那你初中以前都不跟你爸媽住在一塊兒嗎？”

“我跟我在一起，還有兩個堂哥，一個堂妹。”趙景川回想了下以前的事，由衷地嘆道，“那時候還快樂的。”

書黎高中的時候聽秦桑桑說過，趙景川經常一個人在家里，他爸媽因為工作忙很回家來照顧他。

也難怪他覺得沒有爸媽在，在鄉下住的那段時間很快樂，是因為無論在哪兒，爸爸媽媽在他的年里都在扮演著一個“很忙、不回家”的人設。

后來出了國，他媽媽陪著他遠海外，也不過是為了監督他學醫，希他材。

書黎有些心疼地走過去抱住他，下抵在他口，仰著頭說，“放心，以后我都會陪著你，去哪兒都陪著你。”

趙景川了腦后的碎發，低聲問，“你這是在可憐我？”

“這也不行嗎？你說是就是吧。”書黎想到那天晚上的對話，覺有點類似，“也不是可憐，就是覺得對每個人來說，沒有一個完整的年還憾的，因為時間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怎麼也彌補不了。”

趙景川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只不過在喜歡的人眼中總會憐惜到對方憾的點，他反過來跟講道理：“可是，所有的事，有因必有果。沒有他們的努力，我也就沒有那麼好的環境去讀書，已經很知足了。”

書黎細想了一下：“說得也是。”

拜名師為徒，出國學醫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沒有黎蓮在醫學上的就，本無法提供給趙景川那麼多的幫助。

“倒是你。”趙景川想起很久之前跟書海亮的一次單獨談話，正好談起以前的事，就這麼跟說起來，“你小時候過得好嗎？”

“我嗎？”書黎不知道該怎麼說，實話實說的話，肯定是不好的，但不太想跟趙景川提的過往，“還不錯。”

“沒騙我？”趙景川的臉，跟懲罰似的用了點力，“能不能說真話？”

“這就是真話啊。”書黎道，“我有必要撒謊嗎？”

“到這時候了，還跟我撒謊？說不說真話？”趙景川裝作嚇唬的樣子，跟小時候爸爸嚇唬一樣，將打橫抱起來，又輕輕地松開一點力度，一臉要把摔在地上的模樣。

書黎知道他肯定不會松開，雙手環他的脖子，臉湊到他跟前，不解地問，“你要聽什麼真話啊？”

趙景川不繞彎子了，繞彎子肯定會裝模作樣來搪塞他，直接問道，“第一次去你家吃飯的那天晚上，你爸爸跟我說了一些事，是關于你小學的事兒，但是沒說下去。”

書黎臉霎時變了，沒想到書海亮已經跟他說了，“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