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趙景川的手，隨意地在學校里游，問他各種問題。

例如，他平時在哪兒自習，他的宿舍在什麼地方，他上課的教室在哪兒……

趙景川都給一一解答，甚至還跟他說了一些他大學時候發生的趣事。

一眨眼兩個小時過去，天空下起了小雪。

鵝般的雪花被寒風裹挾著，迎面吹到臉上。

書黎被刮得生疼，在滿天飛舞的銀白中，抬頭看他一眼。

趙景川將發間飄落的雪粒子揪出來，低頭看著出神的人，“怎麼了？”

“沒怎麼。”書黎嘟囔道，“只是聽你說這些覺有點憾。其實……我還想談一場校園的。”

趙景川聽見的話，心口有些許的。

換做以前，他應該對校園沒什麼興趣，可現在心境不一樣了。

書黎也就是隨口一說，隨意嘆一聲。

沒多想，將沾著絨的連帽往腦袋上一蓋，沖他笑了笑，睫沾了一粒雪花，不一會兒便融掉了。

趙景川忽然俯，如想象了無數遍的浪漫場景一般，站在雪地中捧著的臉親。

國外思想開放，行人經過只是輕飄飄地瞥兩眼，便不在意地離開。

書黎被他溫地吻著，到他的在齒間流連輕，跟晚上那種帶有目的的吻明顯不同，不沾半點兒.，反而還有些青和懵懂。

也正因此，簡短的一個吻接得心跳加速，心中暗嘆趙景川可真會，這吻技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

一吻畢，書黎近距離地與他對視著，臉頰發燙地想移開眼。

須臾，聽見他莫名其妙地說了句，“要是時間能倒回就好了。”

書黎不懂地問，“倒回了，你想做什麼？”

趙景川突然說，“先喜歡上你。”

“啊？”

書黎覺他怪怪的，還是不太明白，神狐疑地問，“為什麼啊？”

“那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時間在一起了？你不是說，想談一場校園嗎？如果我高中就喜歡上了你，那是不是就可以實現你的愿了。”

“……”

書黎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不太肯定，細想了下，認真地回答他，“這麼設想的話，確實是好的，但是我們想得是不是太過于簡單了。”

雪越下越大，趙景川拉著往學校里的咖啡店走去，走進里面手拍了拍肩膀上尚未融化的雪粒，輕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假如說，你高中就喜歡上了我。”書黎怕他以為自，又強調一次，“我是說假如。”

走到一個卡座上坐下，趙景川點了兩杯咖啡，認真聆聽的話，“嗯。”

等咖啡上來的間隙，書黎托著腮，嚴謹地給他推導，“你高中就喜歡上我的話，你也不會追我，那時候你眼睛里只有學習，而且你高二還要出國——”

趙景川打斷的話，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饒有興趣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追你？”

“你會嗎？”書黎皺眉，以對他的了解，很肯定地說，“你不會的。”

“難說……”趙景川只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你覺得我不會，覺得我眼睛里只有學習，那可能是我那時候沒有喜歡的人吧。要是有的話，或許就不會是你認為的樣子。”

書黎思忖了下他話里的意思，覺得也有道理，同時很慶幸，那時趙景川沒有喜歡的人。

如果有的話，那豈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追別人了？

因為在那時，自認為趙景川應該不會喜歡上，那時候的還普通的。

被他打斷之后，書黎忽然不知道自己剛要說什麼了，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就算你高中就喜歡上了我，然后追我，那又怎樣？你高二肯定是要出國的，這麼好的學醫條件，難道你要放棄嗎？”

“幾年的時間不見，很難說在你回國后，我們還能在一起。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高中就在一起的里，現在沒有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其實，我覺得我們這樣重新遇見的方式會更好，在合適的時機遇見，在合適的年齡結婚，沒有經濟負擔，也沒有各種各樣的學習力，好的呀。”

趙景川看著，發出自己的疑問，“你這樣的推導是已經建立在了我就算高中喜歡你，也沒能力一直喜歡下去的前提下，是吧？”

書黎的確是這樣想的，沒否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喝了口咖啡。

趙景川沒法跟證明，即便他認為他可以，但說再多也是空口無憑，只能吃了這悶虧。

沉默了幾分鐘，他試探地問，“說了這麼多關于高中的事，那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嗎？”書黎搖頭，腦子短路了似的，不明白他想讓說什麼。

趙景川斂著眸，再問一次，“沒有？”

書黎看著他，“沒有。”

“膽小鬼。”他忽地罵了這麼一句，書黎覺得好莫名其妙，邊喝咖啡來暖子邊盯著他來看。

沒一會兒，聽見他張地低咳了兩下，極淡的眸掀起了些許波瀾，深眸鎖了一會兒，輕輕道，“那我有話想跟你說。”

“……”

“但是，得先跟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