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書黎有些失落，“是我自了。”

“沒有。”他接著將沒說完的話說下去，“是你也喜歡，所以湊一塊兒了。”

書黎覺他只是在安，“真的嗎？”

“真的。”趙景川怕不相信，一副要拿出手機給看證據的作，“要不要給你看看我跟媽的聊天記錄？”

書黎將他即將進的口袋里的手按住，相信了他的話，覺得他沒必要騙：“不用了，我相信你。”

這無條件信任的樣子，倒讓趙景川疚起來。

他了鼻子，眼神鎖在清澈的眉眼上，淡笑了聲。

其實，剛確實還怕真看聊天記錄的，要是看了的話，那他和黎蓮那些騙的小伎倆不全穿幫了麼？

現在，明明忽悠功了。

趙景川卻不怎麼開心，總有種怎麼這麼好騙，要是以后被別人騙走了怎麼辦的擔憂。

書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滿腦子都是道不盡的。

從小最缺的就是贊和謝，也因此長大以后，總不吝嗇地對喜歡的人表達自己的，看著趙景川說：“這里真的很漂亮，比照片上好看多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麼漂亮的教堂，謝謝你帶我過來。”

趙景川將擁在前，垂眸盯著漂亮的杏眼，低聲說，“不用謝，能讓你開心，對我來說是一件比讓我自己開心更滿足的事。”

聽到這話，書黎沉默了幾分鐘，然后問他，“對了，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什麼話呀？”

“可能要等一等。”趙景川抬起手，著鼻梁，輕笑了聲，好似在憋著壞。

瞧見他的手指在鼻梁那顆小痣上劃過，書黎知道這是他張時下意識的反應。眨了眨眼，為了讓他放松，善解人意地問，“你要做準備嗎？”

趙景川聽見這話覺得有點好笑，眼睛往圣壇一側的小門去，像在等待著什麼，心口不一地說：“做什麼準備？”

“你說呢？”書黎抿了抿，“有這麼難說出口嗎？一直賣關子，要不——”

書黎早就猜到他要對說什麼了。

結合他在咖啡店里說的話，以及抱他時被無意發現的他口袋里有個方形的硌到的小盒子，猜他應該是想向求婚吧。

因為他說過，所有的一切都會補給。

趙景川不會騙，承諾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書黎正想說，要不我轉過，等你一小會兒。

忽然不知從哪兒走出來一個穿著白帶著眼鏡的牧師，帶著和藹的笑，格格不地闖進了原本只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他站在圣壇之上，如一位博施濟眾的長者，看向書黎和趙景川，友好地打了聲招呼，用英文問道：“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們的嗎？”

他說的是英文，書黎也能聽得懂，好像沒什麼需要他幫忙的，猶豫著要不要出聲讓他離開。

趙景川卻請求了他一件事兒。

他所請求的，是給他們主持一場簡單的婚禮，沒有賓客，沒有繁瑣儀式的婚禮。

書黎微微一驚，不明白他的意圖是什麼，“為什麼啊？”

他說得輕巧，“提前彩排一下。”

這麼突然！？

怕不喜歡，擔心有那種“孩子一生只能有一次婚禮”的執念，哪怕是一次正式彩排也不行。

在開始之前，趙景川嚴謹地問，“你不想？”

“不是。”書黎沒有不想，只是覺得有點突然，沒做什麼準備，“可以的，那來吧。”

得到的許可，趙景川朝牧師眼神示意了下。

由于書黎聽不懂德語，牧師全程選擇用英文來指導他們，仔細地告訴他們流程……

首先第一步，新人場。

得先回到門口，兩個人一起挽著手一步步走過來。

書黎聽話地照做。

當著牧師的面，挽著趙景川，慢慢地走向圣壇。

走到圣壇之后，開始宣召和禱告婚禮。

牧師告訴他們，目的是讓上帝能夠祝福這段婚姻，讓他們婚后生活幸福滿。

隨后，要點燃家庭之燭和婚姻之燭，也就是前方三蠟燭中旁邊的兩。

蠟燭上燃起的火花帶來的微，映照在他們臉上，書黎看了趙景川一眼，想到他們正在做的事，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牧師沖們笑了笑，在他們點燃的同時，也為他們朗誦一段經文，對他們進行一段簡單的禱告，作為長者說一些勉勵的話。

不一會兒，前面的基本流程就結束了。

接下來終于到了婚禮中的重頭戲，也是最關鍵的流程之一：對彼此做出婚姻的承諾。

然而，趙景川卻保留了這個流程，選擇直接往下跳。

書黎知道他想保留的理由是什麼，猜他應該是想把它留在真正的婚禮上。

牧師意會地點頭，跟他們說：“接下來，二位互相宣讀一下自己的結婚誓言吧。”

趙景川讓書黎先說，可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牧師說，簡單說一下就可以了，只是個彩排，不用過于詳細。

書黎低頭細想了下，在組織語言，看著趙景川的眼睛，慢慢地說：“我不會說什麼漂亮又讓人的話，讓我寫作文可以，但是說話可能會說得不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