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營兩千騎兵在布魯率的率領下,于蒼狼軍主營正西,迎戰平絕王統帥的六千十八海島勇士。
六千海島勇士打著洪全的洪字大旗,其中三千騎兵都是穿龍牙衛換下來的戰甲。
布魯率見狀戰意沸騰,他早想與大唐龍牙衛一戰了,逮到這個機會,他絕不放過。
但顯然對方并不跟他鏖戰,幾乎都是在以騎游斗,幾乎不給他對沖的機會。
這種個況下,蒼狼軍重甲的弊端被徹底暴出來。
沉重的甲胄讓他們的機變得很差,如果是騎兵對沖,他們絕對是一可怕的鋼鐵洪流,所向披靡。
但很顯然,現在他們的對手,并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曾經仗著戰馬強壯、迅疾,以騎之施展游斗之的魏軍,此時反而被這種他們最悉的戰法,給折磨的苦不堪言。
布魯率沒有如納魯率一般沖,換下重甲追擊唐軍,因為他發現那三千騎兵雖然騎之不怎麼樣,但他們披著的龍牙衛戰甲,期強度可不是魏軍輕甲可比的。
一旦沒了重甲保護,他們可能面臨被唐軍幾個沖鋒擊潰的可能。
這時,布魯率發現,拓跋海給他派兵派了,若是此時再有三千騎兵助他,對唐軍進行包抄,他就有勝算了。
最后,布魯率無奈,下好戰之心,按照拓跋海的軍令,退唐軍之后,在主營正西三十里駐扎,抵擋這支唐軍攻向主營。
扎好營地,布魯率當即下令,“速傳戰報回主營,我營遇大唐龍牙衛,兩軍僵持不下,請求主營增援助,再來三千騎,必拿下這支龍牙衛……”
布魯率扎營,派人傳信回主營之時,六營的兵馬也已經在主營西北駐扎下來,也派人會營報信。
統領六營五千兵馬的鏈魯率迎戰的一萬五千兵馬,是以兩千北蒼營兵組的騎兵營為先鋒,他們也是著龍牙衛戰甲,六千龍牙衛換下的戰甲,一千套在新羅騎兵那,三千套在平絕王那里,剩下的兩千套便在北蒼營。
整支軍隊打著高木的高字大旗,帶領這支隊伍的是潘石,他能在北蒼軍中穎而出,被楊辰提拔,自然有真本事。
于新羅軍、十八海島的保守戰法不同,他打的更主些,抓住蒼狼軍重騎速度慢的這一弱勢,潘石先是以埋伏之法,以一千騎兵側翼突刺六營,打六營陣型,使其首位不能相顧之后,毫不棧,直接撤退,另一支一千騎兵再以騎之游斗。
這一套下來,六營將士仗著重甲雖沒有什麼傷亡,但備用的戰馬,確實被殺了不。
騎兵尤其是重甲騎兵,備用戰馬可是重中之重,唐軍這擺明了就是沖著戰馬來的。
側翼突襲、騎游斗之后,潘石又是一番激將之法,鏈魯率怒不可遏,命一千重騎換下重甲變輕騎,與唐軍游斗騎一戰,其余四千重騎包抄掠陣。
他的依仗就是唐軍騎之絕對不是魏軍對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唐軍本沒跟他比拼騎,他們比拼的是程。
這時鏈魯率才發現唐軍騎兵都帶著兩張弓,一張為普通弓箭,另一張竟然有百丈程。
最后迎戰唐軍,準備游斗的一千輕騎,連唐軍的影子都沒到,反而被殺了五百多人,折損過半。
鏈魯率雖怒,但卻不敢再冒犯發進攻,只能按照拓跋海的軍令,在主營西北三十里駐營,抵唐軍,另再派人傳信會主營。
再沒等到主營拓跋海的軍令前,無論對面的唐軍如何陣、佯攻,他都不會再輕易迎敵,反正有重甲保護,他踞守大營,唐軍也奈何不得他。
……
納魯率、布魯率、鏈魯率的戰報傳回蒼狼軍主營。
拓跋海聽過戰報后,眼底綻放攝人彩,視線猛的投在地形圖上。
“唐軍最銳的龍牙衛竟然兵分三路?座位三路兵馬的先鋒!
西南一路一千,青牛上將軍楊牛斗為主將;正西一路三千,龍牙衛統領洪全為主將;西北一路兩千,龍牙衛統領高木為主將。
另外還有兩萬以上的軍隊,在其后輔攻……”
拓跋海重重一拍長案,“這說明什麼?”
帳中眾將換著眼神。
“說明什麼?唐軍這是銳盡出,想要出其不意,與我軍絕戰?但即便他們銳盡出,但對于我十五萬大軍,也無異于以卵擊石!”
“不,依我之見,唐軍出現在這里,無非是要拖延我軍前往北蒼關,以此解北蒼關之圍,唐軍正面與我軍隔著尚云杰,他們這是怕我軍探出他們虛實,直接對他們發起總攻,這是化整為零,在襲擾我軍,以此拖延我軍趕到北蒼關的時間!”
“不錯,按照戰報中所說,唐軍依仗的那程超遠的弓箭,正適合襲擾游斗。”
“……”
眾將議論紛紛,最后目都投向了拓跋海。
拓跋海到眾將的目,他豁然抬頭,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寶劍,戰意飆升,氣勢拔地而起。
“呵呵呵,你們說的都對。
但有一點最是關鍵,你們卻誰都沒說……”
說著,拓跋海重重一掌拍在地形圖上的一,那里是魏軍斥候標記的唐軍主營所在。
“三路奇襲,銳盡出。
唐軍主營,必定空虛,這唐軍主帥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正是我軍出兵一舉搗毀攔路唐軍之機!
戰機已至,傳我軍令。
命三營、五營、六營踞守原地,拖住那三張支銳唐軍。
其余蒼狼軍,披甲上馬,隨我出擊,直搗唐軍主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