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陸長安走遠的背影,柳云湘眉頭深深皺起。
陸長安怒了,甚至與撕破了臉,不過這樣也好,非要念著當初的意,只會讓眼下愈加尷尬。
決定卸掉他一條胳膊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只是也要天時地利人和。
翌日,柳云湘照舊早早起。
宮給戴上冠,披上太后百鳥朝的外裳,扶著自殿出來。子衿剛從外面回來,迎上前來,先扶住柳云湘。
“姑娘,后宮加強了守衛。”
柳云湘挑眉,“陸長安的人?”
“嗯。”
“看來今日他是絕不會容許我和硯兒踏出后宮去上朝的。”
說著,柳云湘沉了口氣,“宮門口可有靜?”
子衿搖頭,“沒,馮錚守在那兒。”
柳云湘自懷里掏出太后的令牌給子衿,“你二人守著宮門口,必要的時候接應一下,再拿著這令牌進宮。”
“是。”子衿結果令牌,“不過姑娘您呢?”
“我去承天宮。”
夜還未褪去,清早的也沒打進來。柳云湘帶著兩個宮,在夜的肅殺下快步往承天宮而去。
宮中守衛果然多了很多,他們見到柳云湘,恭敬的上前行禮,但同時也監視著的一舉一,那長矛的刃子隨時能指向,殺了。
來到承天宮,硯兒也早已裝扮好,到底是十來歲的孩子,再裝作鎮定,那眼里也有些許慌,但見到柳云湘,便立時消散了。
“娘!”秦硯起迎過來。
柳云湘上前先摟了摟兒子,“怕不怕?”
“不怕!”秦硯脆聲道。
“娘在你邊,不用怕。”
李修遠腰上配著長劍,手按著劍柄上,一副隨時拔劍護主的樣子。只是他也不過十來歲,繃著小臉,倒顯得有些可。
柳云湘手拍了拍李修遠的臉,“你護著硯兒的同時也要護好自己,別往前沖,一應的事由我們大人解決。”
李修遠臉紅了紅,有些害,而后重重點頭。
天蒙蒙亮了,該出發去上朝了。
柳云湘握住兒子的手,“我們不能退,那麼多支持我們的大臣,若我們退了,他們就會遭到報復。還有你爹,我們退了,他就真的活不了。”
“我們不退!”秦硯堅定道。
柳云湘沖兒子笑了笑,“只要我們母子在一起,便沒什麼可怕的。”
隨著清晨第一縷照進來,母子二人出了大殿,走到承天宮宮門口,果然侍衛已經將宮門重重圍住了。
“皇上病重,還請娘娘帶皇上回殿仔細照料。”侍衛長低頭道。
“皇上好好的,可以上朝!”柳云湘高聲道。
“娘娘,何必讓我等為難。”
“放肆!你們統統讓開!”
這話一出,那些侍衛反而將宮門口圍的更嚴了。
“你們要造反不?”柳云湘看向那侍衛長冷聲問。
“娘娘,王爺也是關心皇上,朝中之事自有他來理,請皇上和太后好好休息吧。”
“這里是皇宮,你們是宮中的侍衛,不聽本宮和皇上的,卻聽肅平王的?”
侍衛長低著頭不說話,一副隨便柳云湘怎麼說,怎麼訓斥,他們就是不挪地方的態度。
柳云湘往外了,遠仍沒有靜,若他們不能來,那今日就真的只他們母子孤軍戰了。柳云湘一咬牙,從李修遠腰上拔出劍,既劍刃架到侍衛長脖子上。
“你以下犯上,意圖謀逆,本宮今日便殺了你,這些人看看,這后宮到底是誰做主的!”柳云湘高聲道。
然這時,那些侍衛沒料到柳云湘會拔劍,但仍舊站在那兒不,似乎篤定只是嚇唬而已。
柳云湘皺眉,手中的劍握了又握,知道這個太后還沒樹立威嚴,需得殺儆猴,可殺人啊,到底有些抵。
“娘!”秦硯自柳云湘手中接過長劍。
“硯兒……”
柳云湘這話音剛落,秦硯劍柄一橫,只見花濺起,那侍衛長瞪大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合上,人已經倒地上了。一劍封,手法利落干凈。
那些侍衛見此,紛紛后退一步,同時手都按到了劍柄上。
“誰敢再上前,本宮就視為他要造反,格殺勿論!”柳云湘怒喝一聲,阻止了那些侍衛拔劍。
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拔劍但也不敢退。
柳云湘看兒子手中拿劍,劍尖滴著,而他鎮定的站在那兒,面肅沉,已經有了帝王的威懾力。
柳云湘拉住兒子另一只手,母子二人一步一步往外走。那些侍衛一退再退,這樣退了十幾步,有一人自后面走了上來。
這人是丹青。
他穿著鎧甲,手持長劍,一直走到柳云湘母子面前。
“娘娘、皇上,請回宮!”丹青行禮道。
秦硯一咬牙,舉起長劍就刺了上去。而丹青眼眸一沉,旋一轉,躲開那一劍同時去奪劍柄。秦硯還擊,二人打斗在一起。
“硯兒!”柳云湘皺眉。
丹青可不是那侍衛長,他是陸長安的親隨,他來了就代表陸長安來了,勢必會阻止他們的。
李修遠拔劍也上去了,這邊丹青的幾個手下也上去了,一番打斗后,秦硯和李修遠手中的劍都被奪走了。
“你們當真要造反!”秦硯怒聲道。
丹青仍舊恭敬的行禮,“皇上病了,回殿休息吧,等下朝后,王爺回來宮里探您的。”
秦硯咬牙,舉著拳頭要上,“朕沒病!”
柳云湘忙拉住了他,沖他搖搖頭。
“娘!”秦硯有些急。
“他們來了。”
柳云湘拉著秦硯站到臺階上,越過重重侍衛,他們看到一行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領頭的是魏大將軍和蘇大將軍,二人中間是個白頭發白胡子的老頭,別看年紀大,但步伐穩健,面紅。
他們后是穿著朝服的大臣,有十幾人之多,秦硯一眼看到了刑部尚書高文昌。
丹青也聽到了靜,回頭過去,見這場面,十分震驚。
侍衛沒反應過來,還堵在路上。魏大將軍一把揮開,推倒一片。
“一幫沒長眼的,我們王妃和世子的路也敢堵著,統統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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