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惡目相對,眼睛裏都要冒火了。
顧西城湊近看,覺得這樣子,像極了他養的小狼狗。
他沒忍住,朗聲笑了出來,站起了,低頭看。
“嘖嘖,寧死不屈?”
“你可以滾了。”
反正已經在警局了,也不會死。
顧西城俯看,眼神戲謔,“讓薄司衍知道,你大晚上的打架,進局子,他會拿你怎麽辦呢?”
秦頌遙心裏一咯噔。
承認,從安全了到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一出。
今晚鬧這麽大,說不定有人拍了視頻,鬧到薄司衍麵前,一定完蛋。
“怎麽樣,怕不怕?”顧西城繼續道。
秦頌遙沒理他。
他反而更加來勁,輕聲說:“你悄悄親我,我不告訴他,屬於是咱們的小,怎麽樣?”
“顧,你要不想我發瘋,現場咬你一口,我勸你就離我遠一點。”
“你還會咬人?”
秦頌遙冷眼看過去。
顧西城不怕死地靠近:“來,張,讓我看看,牙口好不好。”
秦頌遙:“……”
被這沒臉沒皮的人氣得悶,頓時不想說話了,別過臉去。
顧西城不知是什麽病,就是盯上了,不慌不忙地熬。
中途,他在局子裏轉了一圈,手裏多了兩包零食,然後再次在秦頌遙麵前坐下。
“猜猜,我在局子裏見到了誰?”
秦頌遙不理他。
他強行往裏塞了一塊巧克力餅幹,在震驚的眼神中,靠近了,悄悄道:“你老公的狗子。”
秦頌遙愣了下。
顧西城朝眨眼睛,“期不期待,說不定是來救你的。”
秦頌遙咬著餅幹,一時沒作。
薄司衍會讓許政安來救?
不可能,他估計還不知道在局子呢。
也不想找他,事太麻煩,扯出孫雪,說不定還要扯出在外麵工作的事。
薄家嚴人從事演藝類工作,這是死,老太太那邊也過不去。
“怎麽老公來了,你一點兒也不高興?”
“你煩不煩?”
“喲,生氣了?”男人靠近,把脖子出來,“來,要不要咬一口。”
秦頌遙咬牙。
真忍不住了。
這到底是什麽品種的畜生!真是活得久了,什麽玩意兒都能見識到!
顧西城逗逗得夠了,收斂笑意,直接起,說:“好了,實話實說,剛才是怕直接告訴你,你會傷心,才扯皮兩句。”
秦頌遙仰頭,防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麽鬼話。
下一秒,顧西城說:“許政安,是來保釋江菀的經紀人的,現在人就在裏麵。至於你老公,應該就在附近,估計,正在哄江菀呢。”
秦頌遙心神一晃。
耳朵好像疼了一下,剛才麻木的傷口,不知道怎麽的,痛覺恢複得有些突然。
皺眉,用手了一下。
果然,出了。
一抬頭,遠遠地看到有人從裏麵走出,果然,是許政安。
無可躲,下意識往裏。
忽然,顧西城轉過,麵對著,背對著許政安,阻絕了雙方視線。
抬起頭,男人對著輕輕對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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