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正張著,可別一個失誤,壞了什麽功德。
不料,男人悠悠吐出幾個字。
“無事獻殷勤。”
一大早上山,送花,送桑葚,現在下一碗麵,還給他加蛋了。
秦頌遙先是一腦袋問號,隨即無語。
張了張口,幹脆說:“我往你麵裏吐口水了。”
薄司衍表糾了一下。
秦頌遙嘁了一聲,勾道:“吃吧,無事獻殷勤,才會非即盜。我不是無事,我是有事獻殷勤,安全的。”
忙了一天,總算說實話了。
薄司衍反倒心好了些,慢條斯理地繼續吃麵,把蛋也給吃了。
不小的一碗麵,他吃的空空的。
用紙巾拭了角,他才子後靠,好整以暇地看著秦頌遙。
“想替秦宸求?”
秦頌遙其實今天沒想說這件事,覺得這樣有點不太上道兒,可事實上,心底還是著急,怕薄司衍下了山就收拾秦宸,尤其是昨晚最後,秦宸說了那句“遇人不淑”,他當時什麽反應都沒給就走了。
想了想,認真地道:“我沒想求你一筆勾銷,秦宸既然給你造了損失,那我們肯定認,有多認多。“
“認?你認得起,賠不起。”
“現在賠不起,不代表將來賠不起,我賠不起,秦宸賠得起。”秦頌遙說。
“他拿什麽賠?”
“他的未來。”秦頌遙說話時不乏驕傲,“他可是天才,將來給你打工賠你總行吧?”
薄司衍睨了一眼,說:“說來說去,還是想拿空頭支票忽悠我。”
秦頌遙咬了咬,試探著道:“憑薄總你的度量,總不會跟一個小孩兒計較。”
“我計較了,就是沒肚量了?”
“不會,你在我眼裏,一直都是形象比較偉岸的。”
胡扯。
薄司衍輕哼,直起,了煙。
秦頌遙見狀,拿了手邊點香的火機打開了火。
火苗竄起,靠近過去。
男人咬著煙,給麵子,偏頭接了火。
煙霧升騰起,秦頌遙趕退開一點。
薄司衍聽到輕咳,瓣抿了抿,夾著煙的手從桌上拿了下去。
“說這種違心話,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話音剛落,轟隆一聲,一個幹雷打了下來。
秦頌遙:“……”
眨了眨眼。
嗤。
薄司衍愣是樂了。
不是往常那種飽含嘲諷的笑,也不是真開心的笑,就是很正常的“嘲笑”。
“說瞎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我哪句是瞎話,是你偉岸是瞎話,還是你有度量是瞎話?”秦頌遙反問。
薄司衍卡住。
秦頌遙贏了他一句話,心莫名好,也放鬆了些。
外麵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
秦頌遙往外看了一眼,找話說:“這麽大的雨,法船還能燒嗎?”
“那是大和尚該考慮的問題。”
“哦。”
了,在片刻的安靜後,又主開口。
“你眼睛上的傷好像好了。”
“觀察倒仔細,是想再找隻給我來一下?”
秦頌遙嘖了一聲,看向他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有攻擊,我對你已經很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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