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行抬步走了進去。

“等很久了？”

“沒。”

手中的書闔上，青梨把書放回書架，將食盒里的湯拿了出來。

“給你備了湯。”

說話的語氣稀松平常，就好像之前的爭吵和冷戰從未發生過。

卻莫名的，讓俞安行心底更不安。

青梨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朝自己走過來，剛要端起手邊的湯給他，人卻被他手拉了過去。

轉瞬間，他人已坐在案前，而則跌坐在了他大上。

“子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青梨搖頭。

兩人目對視。

良久的沉默。

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

俞安行抱著的手緩緩用力收，迫切而又地汲取的氣息和溫。

“我以后不會再讓元闌攔著你出門了。”

“胭脂鋪子的事，我也不會再手。”

“一切皆由你的心意來。”

“好不好？”

向來無波的語氣里，第一次帶上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青梨聽著他的話，形微頓。

指尖攥他肩。

“還有呢？”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線都是抖的。

俞安行看著，面上似有片刻的疑。

而后，才恍然。

“明日，我讓祝晚玉過來陪你。”

青梨移開同他相對的視線。

許久。

方緩緩啟。

“好。”

淺金的秋和地從天際灑下。

俞安行抱著坐在上的人。

修長的指尖緩緩往下。

郎礙事的擺被開。

他了進去。

窗外的日曜目。

落在地上的葉片約可見微黃。

秋意漸濃。

第93章 趣

【九十三】

微黃的枯葉在空中輾轉。

被清風擷著悠然轉了幾個圈, 還是緩緩掉落地面，自堆疊一片黃綠織的地錦。

庭院深深。

丫鬟和小廝匆匆從主院經過，不敢多作停留。

也無人有膽子去仔細探聽靜謐書房里那點令人臉紅心跳的細微靜。

蹲在案角的博山青銅花鳥香爐雅致, 細細的煙從鏤空的爐頂里緩緩吐出, 氤氳滿室。

青梨坐在俞安行上。

嗅到他懷里那淺淡的香氣，愈發覺得硌得慌。

一時往前挪, 一時往后磨。

卻始終不得章法。

俞安行看著在前緩緩起伏的人，第一次覺得如此難捱。

他握上的手, 一步又一步, 耐心教導。

窗外清風吹過, 枝頭濃翠的葉叢。

花落了，青的果子便長了出來。東一顆西一顆, 不過才拇指大小。

若是不仔細看，準發現不了。

日從窗楹的隙中進來，落在兩人絞作一團的擺上，有淺淺的影浮。

青梨自己擺弄了好幾遭。

前前后后，腰酸得很，俞安行卻久久未釋。

實在沒了力氣, 著子倚在男人上。

“……我沒力氣了……”

哼哼了幾聲, 還頗有些氣地蹭了蹭男人的下，試圖蒙混過關。

俞安行看一眼，雙手托, 以抱小兒的姿勢將人抱起。

每走上一步，便更近一厘, 帶著難以言說的。

青梨埋首在他肩上, 貝齒咬上, 眼底眸微帶迷離。

角落的小榻本就只供臨時的休憩。

面積不大, 平日里若俞安行一人，還勉強能容得下。

如今多了一個青梨，不大的空間愈顯得狹小。

青梨被堵在榻尾，退無可退，無可避，只能上俞安行。

但好在這次無需再來出力。

木床晃晃悠悠地搖著，嘎吱聲響個不停。

書房里的靜不絕，外頭吹過的風亦未斷，搖過枝頭的綠葉，發出一陣又一陣沙沙的聲。

天昏暗了下來。

青梨烏發散肩，眼尾發紅，淚眼迷離地仰頭看著前的人，余瞥見從枝頭悠然掉落到窗欞的那一片落葉。

天際殘著一線瀲滟的霞。

兩人的頂峰不期而至。

青梨的子在此刻敏到了極致。

汗珠順著俞安行遒勁有力的勁腰緩緩落，滴在溫熱細膩的上，帶著他上的溫，輕易便令子了又，就連白皙的玉趾也不控制地蜷得的。

余韻綿綿，俞安行著包裹的潤和溫暖，不愿就這麼快離開。

殘在天際的最后一抹昏黃消失殆盡，整座秋水小筑陷到一片黑暗之中。

至掌燈時分。

小廝并著幾個小丫鬟們三三兩兩忙著點燈。

主院長廊的燈架上掛起了一盞又一盞致剔的四角琉璃檐燈。

寂靜又深沉的黑夜，燭火在夜風中搖曳晃著，暖黃的燭滿溢到了廊下的臺階上。

俞安行抱著人從旁經過，影在地板上被拉長長的一道。

青梨落在地上的衫被俞安行扯弄的不樣子，后又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那些濘的痕跡，要再穿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