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朱城打工的親傳,不止陸燼琰一個。
除了無雙宗的五名親傳,落楓宗的薛非晨和李巖睿也在這里打工。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煉丹大會舉辦至今沒有出現過什麼惡事件。十天就能掙到五塊上品靈石,對貧苦的劍修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薛非晨和李巖睿正好在附近值,見到問心宗的靈舟過來,兩人不由自主地朝這里走來,正好聽到了盛汐和陸燼琰的對話。
李巖睿第一個沒忍住:“小汐,你既然如此不看重錢,不如先把我大師兄寫給你的欠條還給我們。”
盛汐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靈石,憑什麼要放棄?就憑你臉大嗎?”說著又看向薛非晨,“對了,薛大首徒,這個月的利息你該給了。”
薛非晨神掙扎:“我現在沒那麼多錢,等明天拿到這次的酬勞,我再給你。”
盛汐也不差這一兩天的功夫,一口答應下來,開開心心地追上師父的腳步。
陸燼琰忽然覺得薛非晨比自己還可憐呢。
至他辛苦打工十天,得到的靈石是進自己口袋。
薛非晨辛苦打工十天,得到的靈石還沒捂熱乎就得給盛汐。
他忍不住問薛非晨:“盛汐的利息那麼高,你得欠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薛非晨著盛汐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還不清了。”
陸燼琰愈發困。
薛非晨這個人一向心高氣傲,什麼時候甘心忍氣吞聲,被盛汐這麼榨了?
看到一旁的碼頭上又飛來一艘靈舟,陸燼琰顧不上再跟薛非晨閑聊,忙上前去戒備意外發生。
……
離開碼頭,問心宗幾人兵分兩路。
鏡塵元君和歸長老他們去與其他宗門的長老會合,溫哲明則帶著盛汐直接以參賽選手的份去候場。
進決賽的大部分都是面孔,除了丹霞宗的五名親傳弟子,落楓宗的紀蘇和盛如月也在其中。
蕭離陪著兩人一起過來候場,好奇地問:“盛如月也是丹修嗎?怎麼之前沒聽說過?”
盛如月之前表現出來的一直是名法修的形態。
所謂法修也就是沒有固定的修煉方向,所有攻擊與防手段都以法為準。
宗的之也是法修的一種,但因為與靈簽訂契約的特太過明顯,在法修之中顯得有些另類。
法修是修真界種類最多的修士,有本心法就能修煉。
不像劍修,哪怕投再,至還得有把劍。
不過法修是出了名的脆皮,一旦被人近就毫無招架之力。
因此一些人在選擇修煉之路的時候,寧可選劍修也不愿選法修。
畢竟沒錢可以掙,沒命可就什麼都完了。
溫哲明打量了盛如月一眼,皺起眉頭:“上有丹氣殘留,應該不久前才煉完丹,而且丹藥品質應該不錯。小師妹,你這回遇上對手了。”
盛汐之前在溫哲明的卷王高下被迫學習,倒是忘了盛如月其實也會煉丹這事。
現在看盛如月那春風得意的模樣,盛汐估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現出自己的煉丹天賦了。
盛汐約記得原文中盛如月是在煉丹大會上得了第一,拿到了丹霞宗作為獎品的那株極品靈植
作為一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閑魚丹修,盛汐不覺得自己能在這種高手如云的煉丹大會上奪得第一。
如果第一,那是對勤修煉的丹修們的不尊重。
盛汐把這個希放到了溫哲明上:“二師兄,這次比賽你一定要努力呀。我看好你拿第一喲。”
溫哲明搖頭,苦口婆心地說:“我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楚的認知。小師妹你要努力,你只有通過與人不斷切磋,才能準確判斷自己的水平,才能更好的規劃自己接下來的修煉之路。”
“不不不,二師兄你一定要拿第一。你要是都沒拿過煉丹大會的第一,憑什麼鞭策我拿第一呢?”
溫哲明愣了一下,沒能找到繼續教育盛汐的角度,只能點了點頭認真說:“我會全力以赴的。”
嘿嘿,又拿了二師兄。
原文中,溫哲明為了給盛如月做后盾,沒有參加這次的煉丹大會。
現在天才卷王加戰局,盛如月一個煉丹時長不到兩年半的煉丹生,拿什麼跟家二師兄比?
盛汐已經恨不得提前開香檳慶祝了。
……
隨著外面愈發熱鬧,前來觀賽的修士們陸續座。
參賽者們依次場簽,選定煉丹位置。
前期比賽有二十個決賽名額,符合條件的七宗親傳可以直接空降決賽,并不會占用這二十個名額。
丹霞宗的部分親傳弟子在前面打過比賽,那也只算觀賞賽,同樣不會占用名額,名次會順延到下一位參賽者上。
因此算上各宗親傳,一共參加決賽的有三十多人。
偌大的廣場之上已經布好了煉丹臺,參賽者可以自備丹爐與藥材。若是沒有合適的丹爐或藥材,也可以向丹霞宗購買。
丹霞宗商業頭腦一流,每年都在煉丹大會的方方面面賺得盆滿缽滿。
盛汐中了全場c位,溫哲明則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師兄妹兩人相隔很遠,反倒是討厭的盛如月就在盛汐旁邊。
“小汐,沒想到你也會煉丹。”盛如月笑盈盈地跟打了個招呼,但眼角都沒翹起,顯然不愿相信盛汐也能有這麼出息的時候。
紀蘇走過邊,嗤了盛汐一下:“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七大宗的親傳憑借丹藥就能直接空降決賽,誰知道提的那枚丹藥是不是自己煉的。”
同樣記仇的宗丹修潘懷重重點了點頭:“對,煉丹這麼難,一個煉氣二層也敢來參賽,真不怕丟人。”
他可還記得上次林境大比之后,盛汐和言澈一起敲詐胡禎的場景呢。
他不敢懟言澈,懟兩句盛汐還是敢的:“如月師妹,別理這種人,免得跌了份。”
盛汐瞄了一眼長老們所在的觀賽區,發現宗來的是另一個陌生長老:“你師父和魏長老怎麼沒來呀?”
潘懷心想你也好意思問,也不想想你們問心宗上次對師父和魏長老做了什麼。
“我師父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我勸你還是自己棄賽走人吧,免得一會兒煉不出丹,在場上哭出來。”
胡禎這麼久都沒靜,讓盛汐到不安。
尤其是最近,這種不安的覺愈發強烈,總覺胡禎在憋什麼大招。
現在宗防護等級拉滿,就差開啟封山大陣了。
盛汐沒法再混進宗,愁了很久。
不過,打量著眼前的潘懷,有了個新主意。
雖然潘懷不是胡禎親生的,但作為宗門為數不多的丹修,他很胡禎重。
如果能拿到潘懷上的份玉牌或宗的布防圖,那混進宗不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看潘懷在盛如月面前鞍前馬后的模樣,顯然是已經了的狗。
盛汐記得潘懷在原文中的下場很慘。
——他和盛如月一起去采摘靈植,遭到伴生妖的瘋狂攻擊之時,盛如月拿潘懷做了人護盾。
靠著潘懷阻擋妖爭取到的時間,盛如月功采到靈植,而潘懷則死無全尸。
嘖嘖嘖,就這下場,還跟這兒呢?
還是讓來拯救這個倒霉蛋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溜進宗的東西。
盛汐微微一笑,用力握住潘懷的手,用力點頭:“您說得對,我區區一個煉氣二層,怎麼配和尊貴的金丹修士一起站在煉丹場上呢?”
這樣自貶自謙,反倒讓潘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試圖回自己的手,但他一個弱的丹修,力氣哪有盛汐這個劍修大。
潘懷非但沒能回自己的手,反而手被握得有些發麻,都失去了知覺。
潘懷:“你松開我。”
“像您這樣尊貴的金丹修士,我必須要湊得近一點,才能到您為金丹修士的人格魅力。”
“尤其您還是位尊貴的丹修,這可是我們整個修真界的珍寶啊。我必須好好瞻仰您。”
“我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盛汐越說越真切,漂亮的眸子亮閃閃的,仿佛看到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潘懷還一開始還有些抵,但很快就在盛汐的彩虹屁中迷失了自我,紅著臉謙虛:“啊……這倒也沒有啦,你過獎了。”
盛汐連連搖頭:“不不不,我這點贊之詞怎麼能夠表現出您的偉大?您的天賦、您的勤勉、您的就,本不是用語言能夠描述的。文字用來描寫您的功績,那都是蒼白的。”
“您就是高山之巔的神鷹、是天上的太、是夜空的明月,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
這一刻,潘懷為自己剛剛懟盛汐那番話而到愧疚。
盛汐多好一姑娘呀,他怎麼能那麼刻薄地跟說話?
“那個……盛汐,不好意思啊,剛剛是我沖了……”潘懷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說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不自量力,污了大人的眼。”盛汐越說越謙卑,抓著潘懷的手鞠躬150度,隨后恭恭敬敬地送潘懷走到他自己的參賽臺邊。
潘懷寵若驚,滿面春風。
問心宗也沒傳聞中那麼討厭嘛。
尤其是這個盛汐的,更是深得他心。
就在潘懷沉浸在歡樂中的時候,余老冷冷罵了一聲:“蠢貨!”
盛如月都被盛汐那突如其來的熱弄懵了,聽見余老這話連忙問:“怎麼了?”
余老冷聲提醒:“你看他的手。”
盛如月向潘懷的手,頓時臉大變,這家伙怎麼能這麼笨?
有心想提醒潘懷一句,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潘懷仍舊沉浸在盛汐的彩虹屁中,一個勁地往盛汐那邊瞧,越看越覺得這姑娘靈可是個好人,
就是力氣太大了,把他手都握麻了。
潘懷下意識了自己被盛汐握到失去知覺的手,忽然發現不對勁。
——他的須彌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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